傅霆深有足夠的能力,也有足夠的膽識。

以至於在這幾個老總心中都達成了一個共識,他們合夥做的這場局,很有可能被傅霆深翻盤殺子。

安振歎口氣說道:“你們放心,你們都是我這麽多年拿命交下來的朋友,我坑誰,也不可能坑你們。如果傅霆深認了,那你們的項目提成都會額外增加20%,如果輸了的話,我也會幫你們付違約金。”

安振這句話可謂是下了血本兒,也給在座各位都吃了一顆安心丸。

聽到他這麽承諾幾個老總,這才滿意的點頭:“有你這話,我們就放心了。”

等安振身心俱疲的送走這些股東之後,陳素梅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那幾個公司都是怎麽說的?答沒答應給傅霆深做局的事?”

安振靠在辦公椅上,有些心累的揉揉太陽穴:“他們都已經同意了。”

陳素梅應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隻要那幾個公司答應幫忙,咱們多讓點利益也是可以的。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幫月兒出了這口氣。”

“這些畢竟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對不對?咱們跟著摻和太多不好。最好還是交給月兒解決吧。”

“不行。”

陳素梅斬釘截鐵的拒絕道:“月兒都已經被傅家欺負成那個樣子,現在就需要咱們給她撐腰。傅家現在一次比一次過分,居然想退了月兒和那個金媚定親。天底下沒有這麽做事兒的。”

安振無奈的應道:“那好吧。”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忍不住伸手揉著腦袋。

安家這段日子本來就很不好過,也不知道是誰在暗翼,針對之前看好的幾個大項目都出了問題。

現在他又給了那麽多家公司保證,如果傅霆深執意追究的話,那麽安家就可以宣告倒閉了。

思慮良久,他站起身給傅霆深打了電話。

電話這頭的安月兒聽到了對話全程。她眼神一轉,立刻拉過,正在一旁玩拚圖的傅思安,洗腦道:“思安喜歡媽媽嗎?”

裝傻的傅思安拿這拚圖擠出笑容:“喜歡。我最喜歡媽媽了。”

安月兒慢慢的誘導著:“那如果有人要把我們分開,該怎麽辦?”

“不行。”

傅思安回答的聲音很大,甚至把手裏的拚圖都摔到了地上。

“不管是誰,都不能把我和媽媽分開。媽媽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安月兒眼裏稍微多了些欣慰,她拉著傅思安的手,一副很哀傷的樣子:“我也舍不得四安,但不過現在有人想要把咱們分開。如果不想讓媽媽離開你的話,一會兒見到爸爸之後,一定要裝出一副舍不得我的樣子,連哭帶鬧都可以,隻要讓爸爸心軟,同意媽媽留下就行。”

傅思安眨了眨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我絕對不會和媽媽分開的。”

安月兒滿意的勾起嘴角:“乖。”

傅思安麵上還是一副癡傻的表情,但心裏卻在嘲笑著安月兒的愚蠢。

事到如今,居然還想用他來拴住爸爸。

傅思安又一次懷疑了安月兒的腦容量。

接到安振請求電話的傅霆深,原本是不想來安家的。

但不過傅思安還在安家,他就順便把人接回來。

但不過他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哭鬧聲,是傅思安的聲音。

傅霆深心頭一緊,加快腳步走過去,遠遠的就看到安月兒正在努力的從傅思安手裏掙出自己的胳膊。

“思安,媽媽雖然也舍不得你,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爸爸給你找了一個更好的媽媽,以後你就會和那個新媽媽一起生活。”

傅思安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但還是抱著安月兒的胳膊不鬆手:“我不用那個新媽媽,我就要媽媽。我會更乖的,不會再給媽媽找麻煩的,媽媽別不要我,好不好?”

孩子的哭聲惹人心疼,安月兒歎了口氣,神情軟了下來,蹲下去哭道:“思安,媽媽也舍不得你,但是沒有辦法了。這件事情都是你爸爸決定的。”

“我不管,我就要媽媽。就要媽媽。”

傅思安哭的快要喘不上去,一邊哭一邊咳嗽。

白淨的臉蛋兒憋得通紅,卻還不忘說著台詞。

“隻要媽媽不趕我走,我做什麽都可以的。是不是隻要爸爸鬆口,我就能夠留在媽媽身邊?”

安月兒點點頭,有些淚眼朦朧的說道:“恩。”

“那好,我去找爸爸。”

傅思安搖晃著小身體站了起來,轉頭突然發現傅霆深的身形,直接撲到他的懷裏:“爸爸,我不要新媽媽,我隻要這個媽媽,你不讓媽媽走好不好?”

傅霆深一言不發的把人抱了起來,伸手小心的擦幹他臉上的淚痕。

隨即轉頭冷盯著安月兒,銳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你又和孩子胡說了些什麽?”

“我什麽都沒胡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安月兒哭的我見猶伶,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蓄滿了溫泉。

“傅霆深,你怎麽就這麽狠的心能把我跟孩子分開呢?你知不知道孩子是當媽的命。你為什麽非要把思安從我身邊搶走?”

傅霆深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思安是傅家的孩子。”

“但我也是他的母親啊。”

安月兒痛哭著吼出這一句,懷裏的傅思安像是覺察的某種信號一般,立刻開始在傅庭深的懷裏掙紮:“我不要那個新媽媽,我隻要這個媽媽。我要媽媽。”

“思安。”

安月兒再也控製不住上前把傅思安搶了回來,一大一小埋在一起嚎啕大哭的場麵,屬實是讓人心裏發緊。

傅霆深冷眼看著,他們眼裏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不介意等到你們哭夠為止。”

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打地麵的響動,緊接著是一道輕蔑有些嘲諷的嗓音。

陸安願拍著巴掌走進來,一臉嘲弄的看著安月兒紅唇吐出幾個字:“還真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名場麵啊,感謝安小姐,今天又讓我開了眼。”

“陸安願,你怎麽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