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介紹,大屏幕上的圖案也跟著滾動,越來越多的細節圖展現在評委麵前。
就如同陸安願所說的一樣,這款珠寶的設計樸實而不華貴,讓人們能第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珠寶本身。
而其中的那些細節,更是需要人們仔細觀察才能看的,越看便越覺得設計師的用心良苦。
傅霆深坐在台下看著燈光下發亮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我這一票投陸安願。”
此話一出,幾個評委齊齊轉頭看向他,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之中。
傅霆深作為此次比賽的特邀嘉賓,他手裏的權力要高於普通評委,就連打分也是比他們多出三分。
以陸安願這兩次的設計作品得到這樣的高分並不稀奇,主要是現在網上發酵,他們兩人的緋聞發酵的這麽厲害,傅霆深居然還不避嫌。
“我也把票投給陸小姐,這兩次的設計成果,都讓我看到了完全不同的構思。陸小姐,確實是設計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陸安願微笑點頭示意:“多謝您的誇獎,我會更加努力的。”
她拿著屬於自己的號碼牌走下賽場,晉級賽是16進8的賽製,她又過了一關。
此次一起晉級的不僅僅有安月兒,還有之前的菲爾斯。
菲爾斯站在大屏幕前,此刻正回放著陸安願剛剛參賽的畫麵,眼裏的嫉妒,熊熊燃起。
“難怪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原來有老相好專門給她走後門。”
菲爾斯並不知道安月兒和傅霆深現在的關係,說話也有些無所顧忌。她專心盯著陸安願,根本沒注意到安月兒變了的臉色。
安月兒咬牙說道:“你不在國內生活,當然不知道陸安願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本來就是靠男人上位的。仗著自己長得還不錯,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
菲爾斯聽出她語氣裏的怨恨,不由地回頭,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你們之間有很大的過節?”
安月兒眼裏的恨意根本隱藏不住,臉色有些扭曲:“何止是過節,我連殺了她的心都有。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鬧到現在家破人亡的下場。”
菲爾斯點點頭,表示了解。
她其實並不喜歡安月兒,但不過因為兩人共同討厭陸安願的目標,這兩天才走的比較近。
關於陸安願一些舊事兒,還是她透露給她聽的。
菲爾斯有些厭惡的說道:“我最討厭這種用身體博出位的女人。”
安月兒把自己的演技發揮的淋淋盡致,緊咬著牙根說道:“我這次來參加比賽,目的就是要打敗她。我要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聽到這話,菲爾斯仗義的說道:“我幫你。不就是個陸安願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安月兒抬頭有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多謝。”
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壓不下去,借刀殺人的刀,這不就到手了嗎?
陸安願又在房間畫設計圖窩了一天,剛打開房門準備出去透口氣時,卻被等在門口的菲爾斯嚇了一跳。
她皺著眉頭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菲爾斯盯著她,冷笑一聲:“沒事,就是看看能把身邊所有男人都迷的團團轉的陸設計師有什麽本事?”
“你們中國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嗎?陸安願,你搶別人的老公,用身體上位,難道不覺得自己得到手的所有東西都髒嗎?”
陸安願眉間皺的更緊,看著菲爾斯如同看著傻子一般。
這種把戲安月兒玩兒的太多了,她一眼就能看出來,肯定又是安月兒在她耳邊說了什麽?
陸安願沉下臉色說道:“麻煩你整耳朵的時候,也動動腦子,別讓人家當成猴耍。麻煩讓一下,我要出去。”
她腳步才剛邁出一步,又被菲爾斯攔在那裏。
異域風情的一張美人臉,此刻是滿滿的勝負欲。
“陸安願,我要挑戰你。如果我贏了,你就退出設計界,再也不做設計師。如果我輸了,我也是同樣怎麽樣,你有沒有這個膽子接下我的挑戰?”
陸安願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一眼,腦海裏第一想法就是這女人有病。
她自顧自的嘀咕了一聲:“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跟你賭?”
菲爾斯有些得意的說道:“你如果不敢跟我賭的話,那就代表你慫了。趁早退出比賽,回家去吧。”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點兒意思。”
陸安願被引起了興趣兒也不著急,下樓遛彎兒,反而定定地看著她:“你叫菲爾斯,是吧?是個兩國混血,家境優越,從小是學鋼琴的,後來才因為愛好開始做設計師。”
菲爾斯聽著她口中說出的關於自己的信息,臉色一變:“這些事情你怎麽知道的?”
陸安願慢悠悠的繼續說著:“我知道的東西可比你想象的多的多。我還知道你除了設計師這個身份,還有一個在鋼琴界的稱號,鋼琴小公主,對不對?你還拜了一個華國人為師,在她手下已經學習了兩年。”
菲爾斯的臉色隨著她的話,也越來越難看。
她的個人信息對外都是嚴格保密的,尤其是她拜師這件事,更是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她當年練琴遇到瓶頸,苦練一曲世界名曲,卻是中達不到自己心裏的要求高度。
偶然的一次,他把視頻上交到了國外的社交軟件,有一個路人賬號看到之後,便隨便的提點了她幾句,順利讓她度過了瓶頸期。
後來菲爾斯就一門心思要拜那人為師,幾經波折,對方才終於同意。
她們一直都是異國,都是靠著線上網絡交流,正因為她師父的原因,所以她才對華國的女性有著格外的好感。
等等。
華國。
菲爾斯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陸安願像是能窺探她的心理活動一樣,薄唇啟聲道:“世間最浪漫的音樂就是鋼琴,當音樂從你指尖傾瀉而出的那一刻,是任何快樂都不能比擬的。這句話有沒有覺得很耳熟?”
菲爾斯的心頭一顫,剛剛的想法在最後一句話得到了證實。
她有些緊張,又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師父。”
陸安願臉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滿意的點點頭:“幸好你這智商還有救,還能認得出我是你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