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後幾個字時,安月兒眼神怨恨,加上她現在的樣子,像是深夜來索命的冤鬼。
傅霆深第一反應就是懷疑,身體比反應更快一步,先說了出來:“不可能。陸安願沒必要這麽做。”
“你以為我會拿我的性命跟你開玩笑嗎?不信的話,你就去問陸安願。你問問她是怎麽跟我說那些殺人誅心的場麵的,她還一直在跟我叫囂要搶走思安。”安月兒不由得有些有呀,但隨即反應過來說道:“也對,你去問她,她怎麽可能承認呢?她這次回來就是專門報複我的。”
傅霆深緊皺著眉頭:“你先好好養傷吧,這件事情我會去查的。”
話說完,就毫無留戀的轉身出門。
安月兒躺在病**,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也忍不住的哭出了聲。
網上又突然爆出一組視頻照片,再一次洗翻了之前車禍的論點。
視頻是安月兒深夜被推進急救室搶救,還有她虛弱的躺在病**,緊閉著眼睛,右手腕上鮮紅的紗布,比什麽都要顯眼。
標題簡單明了,疑似安月兒經受不住網絡暴力,割腕自殺
安月兒在割腕之前,想的就是一箭三雕。
不僅僅能夠因為鬧自殺的事情,打消傅霆深的懷疑,還能夠借此把網上的輿論翻盤,更重要的是能把這盆髒水潑到陸安願頭上去。
她這步算盤走的時候,就已經打得極好。
此條帖子一出,又瞬間引發了上萬的討論量。
“嗯,不可能吧,真自殺了。”
“那個時候,我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我在此向安月兒小姐道歉。”
“我現在算是見識到了,網絡暴力的可怕了。鍵盤殺人真的無形啊!”
“姐姐的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一時間,類似的評論迅速衝上熱搜,很快就把之前辱罵她的那些壓了下去。
安振在此時也出手了,直接在安氏的官方賬號下甩出律師函。
點名艾特的,都是之前辱罵安月兒最凶的賬號。
“之前的事情,月兒已經在網上作出澄清解釋,可是有些人捕風捉影,甚至還對我的女兒進行大範圍的人身攻擊,導致她不堪壓力,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在此依法追究各位的法律責任,並要求向我女兒道歉。”
這條帶有法律效應的律師函,成功阻住了那些噴子的嘴。
而安月兒經紀人也上線,發了一條微博,宣告她已經搶救成功,眼下並沒有生命大礙。
但同時又緊接著意有所指的發了第二條。
“希望有些人能夠好自為之,非要用你那些肮髒的手段,把人逼上絕路,才甘心嗎?”
經紀人發完這條微博後,更是直接在評論區艾特了陸安願。
這一條微博的意思軒然紙上,一時間又把這幫吃瓜在線的網友忙的不亦樂乎,一個個都驚成了瓜田裏的猹。
“這經紀人發的內容很有深意呀,難道安月兒的網報是陸安願操控的?”
“你這麽一說,我也突然感覺好像有那麽點兒意思。但好像又有些不太對勁兒,算了,我就安心吃瓜得了。”
“這兩個人之間的恩怨,800輩子都解不開了吧。實在是有些嚇人啊!”
此刻的陸安願也終於看見了艾特她的那條微博,甚至已經有不少的網友在她曾經的內容下麵辱罵。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陸安願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才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又是安月兒那個小賤人在惹幺蛾子。
陸夏憤憤不平的站在她身邊,咬牙說道:“這個安月兒還,真是一天不足不消停。我這就找人給她發律師函,起訴她誹謗。”
話說完,抬腿就朝門口走去,但卻被陸安願叫在那裏。
“先等等。”
陸安願看著自己賬號看向那些故意抹黑的水軍,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陸夏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後者慢悠悠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安月兒,還能做出什麽幺蛾子來。”
陸夏看著她,有些無奈的歎口氣:“既然你心裏有主意就行,但不過我也不會這麽放過安月兒的。”
話說完,就走了出去。
要報複安月兒,他也有自己獨家的一套。
陸夏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手裏的人脈以及資源大佬是十個安月兒都比不上的。
隨便打了聲招呼,就有幾個關係好的,立刻表示以後會封殺安月兒。
這還不算完,陸夏又在圈兒裏找了幾個出名的狗仔把安月兒過往的那些黑料全都挖了出來。
包括她辱罵助理,險些撞到孕婦的事情。
但不過現在正在安月兒自殺事件的風口浪尖,這樣的黑料反而是反響平平。
安振已經拋出律師函,誰知道下一個被起訴的,會不會是自己?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
林俊賢也在醫院裏成功拿到了,自己等了很久的DNA鑒定結果。
鑒定書上的名字分別是傅思安和安月兒,他直接把文件翻到最下一行,一排小字清楚寫著。
檢驗標本之間DNA不匹配程度較高,不具備血緣關係。
林俊賢眯了眯眼睛這件事情,是他意料之內的結果。
從他第一次見到傅思安開始,就已經在籌謀這件事情。
他還真是小瞧了安月兒,居然能把陸安願的孩子悄無聲息的搶過來養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還騙過了所有人。
林俊賢攥緊了手裏的鑒定結果,直接開車出去。
這一份結果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讓陸安願知道,一旦她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她這輩子都不會屬於自己。
所以他直接開車去了醫院,支走病房裏所有醫護人員之後,對著**虛弱的安月兒,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安月兒看到來人,蹙起眉頭,他怎麽來了?
難道是……
林俊賢諷刺的笑道:
“安月兒,別來無恙。這場戲玩兒的天翻地覆,當真是對得起你影後的頭銜。”
安月兒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說辭,皺著眉頭有些不耐道:“你來幹什麽?我好像跟你並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