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見羅真抽司徒忌的臉,嚴林山和章成刹那間魂驚膽喪,驚叫起來。

司徒忌被當眾打臉,難以想象事後將會產生何等強烈的憤怒,總之,作為司徒忌的護衛,嚴林山和章成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當然,他們更怕的是羅真將司徒忌直接殺了,隻要司徒忌一死,嚴林山和章成絕對要為之陪葬,罡元派掌門根本不會聽他們有什麽理由,保護少主失敗,死了就跟著陪葬。

羅真也沒有想要做太過份,但司徒忌的猖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所以忍不住要給他些教訓。

並且,既然他出手了,就和司徒忌結下了梁子,他有必要將呼延令牌拿出來,讓對方看看,否則羅真無依無靠,肯定會遭到罡元派的報複。

呼延令牌的硬度不亞於一件法寶,羅真抽了三下,便將司徒忌的臉抽得腫起,嘴裏更是飛出染著鮮血的幾塊碎牙。

司徒忌被羅真當眾抽臉,心中的怒火簡直滔天,雖然他無法喘氣,無法出聲,但是目光卻充滿了憤恨與殺念。

“在外麵少囂張,老子殺你就像踩死隻螞蟻那麽簡單,懂——?”

羅真一手掐著司徒忌的脖子,一手拿著呼延令牌指著他說道。

司徒忌雖然被打得碎牙橫飛,但他的性子卻是很烈,知道自己作為罡元派的少主,羅真不敢殺他,雖然被羅真製住,但卻一點都不服輸,心中想著要去罡元派搬救兵,滅了羅真。

但是,當他看清楚羅真手中那塊令牌時,突然間心一涼,心中閃過一道驚恐的感覺。

是呼延世家的令牌,東林侯呼延世家的令牌!

在東林郡,除了像極少數的偏縣城,沒有人不知道呼延世家,因為整個東林郡,都是呼延世家的封地。

無論是東林郡的修真世家也好,修真門派也罷,每年都需要上交一定的賦稅給呼延世家,至於城池,更是直接歸呼延世家統領。

如果把東林郡比如成一個國家,那東林侯就是東林郡的皇帝,呼延世家則是至高無上的皇族!

哪怕是東林郡最強的門派,在呼延世家麵前,也顯得弱勢。

何況,罡元派雖然屬於東林郡八大門派,但卻不是第一門派,比第一門派還差了一個檔次,那就更不能與呼延世家相比了。

如果羅真沒有什麽來頭,司徒忌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羅真不敢在這裏殺他。

可是,羅真手裏有了呼延令牌,那就不一樣了,這表示羅真與呼延世家的關係非常密切,有這麽強大的後台,絕對不會不敢殺他。

萬一真把他殺了,而呼延世家又庇護著羅真,區區罡元派,還真是不敢與呼延世家做對,隻能將這口氣咽下去。

所以,一想到羅真有殺他的底氣,司徒忌心中便開始驚慌了,誰不怕死,司徒忌更是怕死!

嚴林山和童成托著重傷之軀,急速向這邊跑了過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無法顧忌自己的傷勢,若司徒忌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就完了。

“這們……這位前……前輩請息怒,我們衝撞了前輩,是我們不對,請前輩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嚴林山身上一道恐怖的劍痕,嘴角還掛著血跡,慌慌張張的道,此刻的羅真,在他眼中,再也不是區區引魂垃圾了,而是前輩強者。

若不是前輩強者,怎麽可能有如此強大的?

在嚴林山看來,羅真肯定是有秘法封印了修為,肯定是!

雖然眼前的前輩強者看起來很年輕,甚至隻有十六七歲,但修士的外表年紀並不代表真實年紀,在嚴林山看來,羅真應該是命泉真人,而年紀應該不小了。

章成也神色驚恐的向羅真求饒!

兩人看到羅真手中的呼延令牌,心中更是恐懼,如果說他們先前還認為羅真對司徒忌的身份有忌憚,現在絕對不會這麽認為。

他們兩個的命,可與司徒忌的命息息相關,司徒忌的命被羅真掐在手裏,兩人可是提心掉膽。

羅真手一揮,將司徒忌扔向了嚴林山、章成兩人。

見羅真沒對司徒忌再下手,嚴林山和章成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不過,還不等兩人有所慶幸,羅真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道:“你們把他的命看得很重,那就拿點東西出來贖他的命,你們說說,他的命價值多少?用多少東西可以換回去?”

嚴林山麵麵相覷,他們還以為羅真將司徒忌放了就算了,沒想到羅真還要贖金。

羅真可不是活菩薩,被人欺負了就算了,若不是他的實力比對方強,今天他哪有贖命的機會,隻有死路一條。

對方說隻要羅真交出身上的東西便饒過他,這種話隻能去騙三歲小孩子,等他把東西都交出來了,赤手空拳,對方馬上就會把他給殺了。

在司徒忌眼中,羅真可是看到了赤裸裸的殺意,知道對方不可能放過他。

既然對方欲將他殺之而後快,現在他占了上風,自然不可能就這麽算了,怎麽著都要讓他們賠償心靈損失。

嚴林山和章成對視了幾眼,都沒有說話,司徒忌的命,就是他們的命,對於兩人而言是無價的。

可是,現在羅真要贖金,他們卻不能往高了說,怕羅真獅子大開口,但又不好往少了說,否則的話豈不是司徒忌的命不值錢?

見對方默不作聲,羅真知道這贖金多少,隻能他自己說了,他向章成看了一眼,道:“你們想害我性命,讓我擔驚受怕,得賠償我的心靈損失,若讓我不滿意,今天你們三個都不要走了。”

“是,是……,前輩您說,需要什麽?”嚴林山顫聲道。

“你那把半真寶飛劍,還不錯。”羅真隨意的道。

嚴林山頓時臉綠了,半真寶飛劍,可是他身上最好的法寶,價值幾十萬靈石。

不過,看著羅真那充滿怒火,似乎隨時都要發作的樣子,嚴林山卻是不敢不給,將半真寶飛劍遞了過來。

羅真接在手中,念力一動,便侵入劍中,將嚴林山的法力烙印抹去,收入了儲物袋。

然後,羅真向章成看去,道:“你那件極品的黑鐵印法寶也還行。”

章成作為一位金丹小成的道人,身上之所以有極品法寶,完全是因為他要保護司徒忌的安全,所以門派獎勵下來的,是他身上最好的東西。

可是,嚴林山連半真寶都給了,章成哪還敢猶豫自己手中的極品法寶,隻能咬著牙把玄精黑鐵印遞了過來。

羅真收下,同樣抹掉裏麵的法力烙印,扔進了儲物袋。

而後,他的目光向司徒忌看去。

司徒忌可是有一件真寶,並且還是一柄斧頭,而羅真的破天斧法,正是需要斧頭施展,若有一件真寶斧頭在手,羅真的攻擊力還要再提升一個檔次。

見羅真的目光看過來,司徒忌頓時死死抓住了手中的真寶斧頭。

嚴林山連忙道:“前輩,這件真寶乃是我罡元派決不外傳的寶物,就算你拿去,我罡元派的命泉前輩也會收回來的。”

對罡元派的命泉真人,羅真是能不見就不見,既然這斧頭能夠引來命泉秘境的真人,那羅真就不想要了。

畢竟,他的戰力已經非常強大了,就算有真寶,雖然有所提升,但也隻有那個度。

“那把破斧頭,我還看不上,司徒忌,我看你對藍茗花的出價,身上的靈石不少嘛,我的靈石在拍賣會用光了,看著空空如野的儲物袋,很是心痛,不把儲物袋填滿,我的心靈損失就好不起來……!”

羅真看著司徒忌,淡淡的道。

司徒忌、嚴林山、章成三人麵麵相覷,他們追上羅真,一是因為司徒忌心中憤慨,欲對羅真殺之而後快,二便是看中了羅真身上的東西,以及靈石。

沒想到,結果完全反過來了,是羅真看上了他們身上的東西和靈石。

眼巴巴的跟著羅真跑出來,結果一根毛都沒撈著,還要損失一大比,這簡直就是犯賤啊!

司徒忌身上有兩百多萬靈石,這可不是小數目,一般的真寶,也隻要百萬靈石左右,兩百萬靈石,差不多可以買兩件真寶了。

這場拍賣會,司徒忌沒拍到啥東西,卻要損失兩百多萬靈石,心中那口氣,實在是散不出去。

“怎麽,看來你的命很賤,值不了那點靈石了。”

見對方磨磨蹭蹭,羅真冷聲道,強大的氣息散發而出,有一種要出手的跡象。

“前輩息怒,給,我們給……!”

嚴林山神色大駭,連忙說道:“少主,相對於兩百多萬靈石,您的命更珍貴……!”

司徒忌雖然極度不願,但想起剛才被羅真掐住脖子舉起來的死亡恐懼,隻能咬著牙將儲物袋中的靈石都倒了出來。

羅真手一揮,將兩百多萬靈石都收下,冷聲道:“滾——!”

聽到這個滾字,三人如聽仙音,趕緊遠離羅真,祭出法寶,飛遁而去。

“羅師兄,你……你……你也太厲害了。”一旁的齊蟬,神情即是震撼,又是激動,看著羅真,目光中盡是崇拜。

而遠處一些觀眾,則一個個震驚得目瞪口呆了,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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