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的長河裏,或多或少的,我們都遇到過很多被稱之為變態的存在。
而此刻,徐安認為自己就遇到了自己人生長河裏的那個變態。
一個自稱老夫的英俊男人。
就在剛才,這個英俊男人還用那沙啞的聲音指點江山,霸氣側漏,最後還盡顯凶殘本質!
可如今,出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長的一模一樣,五根石釘的刑罰沒有了,沙啞的聲音也娘娘腔了,至於那霸氣凶殘的氣質----你會以為一個白癡是凶殘的,霸氣的麽?
麵對這樣一個“我是誰”的白癡問題,躺在床上的徐安明顯回答的更傻,更天真!
“那個,這位老夫?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沉默。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
“什麽怎麽做到?”打破沉默的人既沒有爆發也沒有滅亡,隻是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繼續飄在徐安的上方,一雙桃花眸子直愣愣的盯著徐安,突然就那麽反應過來,然後爆發了!
“老夫不是白癡!還有,你見過像老夫這麽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娘們嗎?你怎麽可以這麽想老夫!!!”
徐安發誓,如果是個美女的話,自己肯定會心花怒放一咬牙一跺腳也就這麽認下這個白癡了。可問題是,眼前這個影子雖然很帥,雖然很娘,但是什麽都掩飾不了賣萌可恥的真理!
所以徐安也很憤怒的吼道:“你不是白癡,幹嘛問我這麽白癡的問題!你是誰,我怎麽會知道!我連你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我都不知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可老夫真的什麽都記不得了啊,就記得被你帶到這裏。。。”這個影子繼續的在徐安的怒吼之下扭扭捏捏。
前一秒還暴跳如雷,後一秒如淑女般唯唯諾諾,這是賣萌,標準而又可恥的賣萌!
徐安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暴打對方的內心衝動,閉上眼睛,心中默默的開始數數,就當自己仍然還在做夢...
這個影子繼續他的賣萌表演,在徐安四周飄來飄去,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可徐安就是閉目不語,全然不管身邊發什麽了什麽。
影子終於無計可施,飄到床邊,趴在徐安的身邊說道:“喂,你別這個樣子嘛。”
徐安繼續緊閉雙眼,一聲不吭,一動不動。
“到底怎麽了嘛,你怎麽突然不理老夫了撒?”影子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躺在床上的徐安,然後欲哭無淚的看到自己的手指在徐安的身體裏一進一出...
“老夫錯了好麽,小徐安,別鬧了,你想知道什麽,你問老夫丫!隻要你問老夫,老夫知無不盡,盡無不言...”
終於滿意了的徐安可算是睜開了雙眼,然後輕聲的問了一句。
“你是誰?”
影子聞言身體僵硬在半空中,好像突然同時喝了醋嚐了蜜吃了中藥咽了辣椒一般,酸甜苦辣的表情更換的那叫一個勤快,看得徐安心中暗暗稱讚,這可真的比變臉雜技精彩多了。
久久不見影子說話,看這情況,徐安還是很疑惑,難道他失憶了?還是自己僅僅隻是做了一個夢?可不管是夢中的那個自稱白柯泉的人還是眼前這個完全不靠譜的影子,明顯對自己來說都不會是什麽好事!
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還是防備著點好,先弄清楚情況再說。
已經定下心來的徐安似乎是要再次閉上眼睛,這可著急壞了在一旁的影子。
終於正常了的影子急切的說道:“喂喂,老夫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老夫有意識的時候,就出現在了這裏。如同一個鬼魂一樣,除了你,誰也看不到老夫。”
“除了我誰也看不到?”這倒讓徐安有些意外。
影子嘖嘖嘴巴:“嗯嗯,是啊,老夫在外麵轉了那麽一圈,除了你,別人連老夫的聲音都聽不見,老夫從他們的身體中穿插而過,毫無反應。”
“這說明什麽問題你知道不?”盡管現在躺在床上行動不便,可依舊還是有些興奮的身體都在打顫,麵對對方的一臉疑惑,已經確定這個影子完全失憶了的徐安,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兩眼冒光的繼續說道:“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這說明不管你是誰,從哪來,現在關鍵的問題是!”
“你必然是依附在我的身上,咱倆的命運肯定也是綁在一起的,所以,我強大起來你肯定也會強大,也許等我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你也能找回你的記憶!按照這個理論......!”
“你還記得什麽驚天駭俗的修仙法訣麽?有什麽修為速成的法寶丹藥沒?又知道不知道什麽逆天神兵的收藏之地?有什麽辦法讓我迅速變強,統統都告訴我來!”
麵對徐安的一臉豬哥像,影子撇撇嘴,“你別說,老夫還真有很多遠古時期的仙法武訣,不過,就你?可還真沒一個適合你這個廢人的,想老夫如此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人物怎麽可能會有一個廢物徒弟呢,這個可不適合你!”
看到徐安有發飆的衝動,影子連忙又說道:“倒是老夫知道一些神兵利器的出處,”隻是語氣一轉,又捏尖嗓音,陰陽怪氣的說道:“但是呢,就你這廢材身板,不說你能否駕馭,老夫都想不到你如何活著到達神兵的埋藏之處!雖然已經老夫也許是依附在你身上了,不過,你還是要認命啊!”
徐安一陣氣結,你說我是廢物我就是廢物了啊,你要是真厲害,怎麽會受那種酷刑,淪落如今連個身體都沒,就連一個普通的杯子都拿不起來!一個影子還在這教育我?囉囉嗦嗦廢話一大堆,卻什麽辦法也沒有,真浪費我的時間。
倒是薔薇姐口中的那個“先生”,聽起來倒是蠻厲害的,等其來了,可要好好去請教一番,人家聽起來就像是什麽大隱於市的高人,興許自己就入了人家法眼,收為關門弟子,那時候自己必然前途無量啊,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我!
徐安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會,便一掃剛才的不悅,開懷的笑道:“切~誰稀罕你教我東西,反正除了我也沒人看的到你,看你孤孤單單的也怪可憐,我勉強收下你,陪你聊聊天,省的你寂寞!不過既然你什麽記不起來了,總要有個名字不是,我把你當成朋友,總不至於連朋友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影子對此倒是很無所謂,開口說道:“名利什麽都是過眼雲煙,隨便起個就好了,你說--老夫叫驚天動地鬼哭神嚎舉世無雙天下無敵大聖人!如何?
又來了,徐安算是看清眼前這影子的秉性了,反正不能叫白柯泉,萬一他回想起從前的事改怎麽辦啊,想了一會,徐安直接張口道:“就叫小傻!”
“不行!”
“沒商量!”
“不行!”
“沒商量!”
“不行!小徐安,你可憐可憐我,你不能這麽對待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老夫啊!"
“再惡心我,小心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
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影子最終還是接受了“度娘”這個名字。
度娘嘟起小嘴,對這個一點都不能代表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形象的名字大為不滿,整個身影飄來飄去,四處亂撞的發泄心中不滿,隻不過,迫於徐安的淫威之下,度娘還是勉強的接受了這個名字,好歹比什麽小傻、小呆來的好聽。
徐安望著已經名為度娘的影子在空中四處遊蕩,心中已經失去了去從這個失憶的傻瓜身上尋找答案的興趣。
徐安現在滿腦子所想的,都是今後該何去何從。
待傷好之後,麵對那群對自己極不友善的孩子,自己又該如何麵對?
等傷好之後,這個村裏會收留我麽?
徐安下意識的想詢問一下身邊的度娘,可還未開口就將嘴巴閉上,全然不理會還在胡鬧的度娘,愣愣在一旁發呆。
如今在自己身旁的已經不是哥哥,都三年了,自己還是沒有習慣。
哥哥,你還好麽?
徐安此時心中一酸,淚水不禁充滿眼眶,堅強了這麽多年的孩子,又突然遭遇這麽離奇的經曆,終於忍不住淚水,低聲哽咽起來。
這一刻,徐安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喜歡逗自己開心的胖子,。
喂,好兄弟,車禍肯定沒你的事對吧?
你老爹如今扶正都成為局級幹部了,你小子肯定在揚揚自得吧!要幸福啊,胖子!
而我,也會在這兒努力的幸福給你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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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世界的東邊,有一塊名為南緣聖洲的大陸。
位於其偏東方有一個極為繁榮的城市,車水馬龍,人流不息。隻是延伸到這城市的北邊,有一座宏偉皇宮,整整霸占了城市的北麵一角,此時卻沒有了以往的肅靜威嚴,到處張燈結彩,各種奴仆打扮的人來回穿梭,似乎是在大擺宴席。
在這宏偉皇宮的某個宮殿之內,一個年紀約莫十歲大小的少年側臥在那華麗的大床之上,隻是在自言自語著,我好像不是什麽皇子啊?我是誰啊?這什麽是《金瓶梅》啊?這《玉蒲團》《燈草和尚》又是個什麽東西啊?為什麽我的腦子總是莫名其妙的蹦出來這些東西呢?
而與此同時,一道道的告示也從宮內流傳出來,被貼在各地顯眼之處。
隨著這張告示的蔓延散開,這個天下,風起雲湧,似乎是要--
再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