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叛變三
對於老二的身世,薑北並不知道,恐怕連唐伯都不知道。唐伯如果知道老二的身世是這樣,肯定是不會讓他進到東街裏來,還把店裏的重頭事物教到他手上。
薑北對老二的了解就隻是知道他已經在東街待了九年,為人十分的可靠,唐伯十分的信任他,有許多機密事情都是讓他去做。
這一次唐瑜離開國內去英國,唐伯把店內大半部分的事情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誰能想到,老二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水,還偷偷的殺了葉世全。
“你是要替你弟弟報仇?”
薑北試探了下綁在手腕上的繩子,繩子綁的很結實,一時間他還真的沒辦法掙開。
他聽老二說了這些,不震驚是不可能的。唐伯殺了他弟弟,他潛伏在東街八年,肯定是為了報仇。
隻不過,他真的是太會隱藏自己的身份,饒是老奸巨猾的唐伯都沒有發現端倪,薑北不得不佩服這個人。
“嘖……”
老二沒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笑了起來,然後搖起了頭,說。
“那種弟弟死了也就死了,我可不會替他報仇。”
老二歎了口氣,薑北的腦袋確實不如穆江的好用,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去報仇。就算是唐伯殺的是他父母,他也不會報仇。
“段清暉,你既然不是為了報仇,為什麽還要做這些?你在東街的權利僅次於唐瑜,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嗎?”
薑北並不想同老二說這麽多的廢話,他到現在才發現,這個老二才是最狡猾的人,他到現在都摸不透這個人的性格。
薑北他這些年見過不少人,可沒有一個人能像老二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說實話,我其實挺滿足的,唐伯對我不錯,他很信任我,唐瑜把手裏的事情也都交給我,在東街,我的權利其實並不比唐伯低。我的錢夠我活到下半輩子,豪宅豪車我全部都有。但是,就這樣安於現狀實在是無聊至極,我想給自己找點難事做做。”
老二說到這裏,薑北滿臉驚愕的去看他,他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老二背過了身去,他走到門那裏往外麵看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等他再轉身的時候,他的手裏突然多了一條金鏈子,鏈子並不粗,鏈子那裏掛著一顆金珠,金珠是鏤空的,很小巧的一個。
薑北在看到那顆金珠子的時候,他的手掙了下。
“說起來,我那個弟弟死了之後,金爺把他屍體帶到我的麵前,跟我說這是唐伯殺得,你得給你弟報仇。”
老二手裏提著金鏈子走了過來,他把鏈子放到了薑北的眼前,上麵的金珠在晃動。
薑北看著這個東西,眉頭隻能是蹙起,這東西和當初小酒死的時候手裏拿的那一個一模一樣。
“說起來也怪,我當時看到我弟的屍體時,沒有一絲的恐懼和害怕,當然也沒有傷心。這個弟弟學習不行,還犯過罪,這種人死不足惜,金爺居然還想著利用我這個弟弟讓我為他做事,可真是可笑。雖然可笑,我仍舊是在他的安排下來到了東街。”
“你是金爺的人?”
老二臉上沒什麽表情,這個人說話的時候總喜歡拿手去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
“你這話錯了,我從來都不是誰的人,我是我,他們是他們。哦,確切的來說,我是那個暗中人。”
“暗中人?”
薑北沒有明白,但是他在問完這三個字的時候,猛地就明白了老二話中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去看老二。
“你!你是那個人?”
薑北立刻去看隱藏在角落裏的黑衣人,這些人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東街的人,但現在他才發現這些黑衣人都戴著白手套,東街的黑衣小哥可不會戴白手套。
“很不錯,你居然能猜到。”
老二臉上突然就露出了喜悅之情,因為這個薑北終於是開竅了,難為他引導了這麽久。
“我們交易的接頭人是你?”
薑北想了一圈店裏的事,他會經常和老二一起去郊區交易貨物,然後把這些“貨”交給一個神秘人,這個神秘人從來都沒有知道他是誰,他叫什麽名字。
但是不管是西街還是東街都要把貨物交給他,然後由他轉出去。
一年多前,這個交易人還把東西兩街的人全部都叫到了林橋廢棄樓去,在那裏進行一場交易,當時神秘人給了東西兩街老大一人一個金珠,以此來當信物。
當時去的人肯定是東西街派出的代表,當時除掉神秘人之外,一共有三個代表,因為當時見麵的代表都戴著麵具,誰是誰根本就沒有人分得清楚。
這幫人的交易並沒有成功,還引起了一場槍戰,而隨後沒多久,便在廢棄樓那邊發現了茶清酒的屍體。
對於薑北的問題,老二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已經明確的告訴薑北,他猜得是對的。
“段清暉,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薑北真的是不懂了,如果老二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人的話,那他的錢可比東西街加起來的都要多,他的權利也比他們都大。
這個神秘人在各個地方都有人,並且大部分這條道上的人都要通過他來交易貨物,他已經如此的厲害,為何還讓摻和進來東西街的事情?
“刺激。”
老二回答了兩個字。
“?”
對於這個回答,薑北隻能是冷笑。
“我在金爺那邊做事情之前已經有了自己的地盤和兄弟,我之所以會先去金爺那邊,就是無聊想找點事情做。後來來唐伯這,也是無聊想尋找點刺激。你能明白那種,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掌心的感覺嗎?”
“我不明白,我也沒興趣。”
薑北已經決定不再去問,老二這個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過深沉,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摸不透,所以他就幹脆不去摸。
“唉,真是,本以為找到了知己,卻沒想你對我竟是不感興趣。遇不到對手真的會讓人很寂寞,沒有人能明白我也很寂寞。既然你對我沒興趣,那這東西,你總有興趣吧?薑北師哥?”
老二嘴角浮起了詭異的笑,他手裏的金珠又是在薑北的眼前晃動個不停。
“你那個小師弟,是叫茶清酒吧?他死的時候手裏就是握著這個東西,很巧,這東西是我找金匠訂做的,全國隻有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