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 拿書走人

“卷款攜逃?就你這樣?”

阿苗現在放下了戒備,便覺得渾身痛的他幾乎喘不過來氣,他覺得身體各處都像是在被蟲子吞噬撕咬。現在他半癱在沙發上,連動都動不了,就連眼睛也開始打架。

茶小樓這嘲諷的口氣還真讓阿苗無法反駁,他這樣子即便躺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動彈。

現在,阿苗覺得身體越來越疼,這一疼起來,別說動彈了,他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還卷款攜逃呢。

“你能不走嗎?我覺得……我動不了了。”

阿苗想既然茶小樓救了他,還為他清洗傷口,應該是個挺好說話和心軟的,於是這便詢問了一句。

“我要去見我男朋友。”

茶小樓在玄關把鞋子換上,家裏的門可以從裏麵鎖上和打開,她不用把鑰匙再給阿苗留著。

而且,給阿苗留著也沒用,就他那身體狀況,隻怕出了門沒幾步就癱了。

“男朋友?你還是高中生吧?高中生不能談戀愛的吧?”

阿苗覺得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身體也徹底疲倦,身上被清洗上了藥以後,發著燙。

“我走了。”

茶小樓沒回答阿苗的問題。

“喂!你……你……我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幫我保密一下,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男朋友。”

阿苗看茶小樓要走,這便立刻喊了一嗓子,隻是他嗓音太嘶啞,這一喊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好,我會幫你保密,我後天放學過來的時候,有些問題會問你。你暫時養傷吧,別隨便出門,有問題打電話,手機要是不行,家裏還有座機。”

茶小樓說著出了門,順便從裏麵把門給鎖上。

阿苗等人走了,這才伸手去摸屁股,剛才茶小樓打的那一針,到現在還錐心的疼。

…………

茶小樓拿著書包還有手提行李包直接就出了小區,出小區的時候,她看到小區門口徘徊著不少的可疑分子,她沒去看這些人轉而去了保安室裏麵。

“大叔,有外賣單子嗎?”

保安室裏有個五十多歲的保安在裏麵,茶小樓笑著去問人。

“哎呀,這不是茶家的小姑娘嘛,你這有一年沒來了吧?”

茶小樓從小就住在這裏,這個保安在這裏待了十多年了,自然認識小區裏的人。保安說著給茶小樓拿了一大疊的外賣單,這個小區經常會有人點外賣,也經常會有飯店來發傳單。

不過這些傳單都不允許進小區裏麵發,所以有不少人直接把外賣單放在保安室。

“嗯,最近都在我爺爺那。”

茶小樓看了這些外賣單,都是些重油的葷菜,瞧著都很油膩。

“你要點外賣啊,你看這一家,這家還不錯,我都一直點這家的,小區裏的人點這家的也多。”

保安說著從裏麵抽出了一個單子,這個單子上麵除了有簡餐外還有粥和甜點,看著都很清爽沒那麽油膩,就是價錢有點貴。

不過,既然保安大叔說這家點的人最多,那她就點這家。人越多,送外賣的人就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這樣剛好。

“我弟生病了,我爸媽都不在家,我也不會做飯還要去上課,我就給他點外賣好了。大叔謝謝啊。”

“唉,不用謝。”

茶小樓拿了外賣單看了眼,她便照著單子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撥通之後,她早飯都是點的粥,午飯也是清淡的番茄豬肝麵,晚飯給阿苗點了肉,一共給阿苗點了兩天的。

今天晚上的,茶小樓就隻給他點了豬肝粥,順便要了份冰糖雪梨,並且讓店員給帶了五包紅棗過去。

她打完電話之後直接手機轉賬,把兩天的錢全部都給付了。阿苗身上連手機都沒有,錢就更不可能了。而且她直接把錢付了,到時候,阿苗隻要開個門縫把飯拿進去就行。

做完這些,她在小區門口攔了輛出租車,這便往第一高中去。

現在應該有八點鍾了,她給穆業撥了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

市裏的路況這個點勉強還算不錯,茶小樓二十分鍾到了第一高中,這就付了錢下車又給穆業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有人接……

她找不到人,這便直接去了第一高中,今天是運動會,她到校門口的時候,學校的大門都已經關上了。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她想到今天的那些飛車黨,心裏的擔心越來越重。

“小樓!”

她找不到穆業,又打了個電話,電話還是在通話中沒有人接,她正在焦急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把手機收起來,便看到穆江跑了過來。

“穆老師?”

穆江一天不見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連胡渣都長了出來。他的眼睛通紅,眼圈烏黑,看樣子應該是很久沒有合眼了。

“跟我過來,業業在我車上,他受傷了正在包紮。”

“他被陳玨明堵了?他怎麽樣了?傷得重嗎?”

茶小樓咬住唇,這便立刻跟著穆江走。穆業受傷了,除了是陳玨明做的就不會有別人能做出這事。

“沒有大事,就是手被割了一刀,明天他籃球決賽,是沒辦法參加了。”

穆江的車停在第一高中後麵的馬路上,到那一條馬路的時候經過兩條巷子,茶小樓跟著走到第二條巷子的時候,這裏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牆上還有地上都有血跡,除了這些,還有短棒短棍之類的。

看地上的血跡還沒徹底幹透,想必是這場打鬥剛停止沒多久。

除了巷子就看到馬路上停著四輛車,其中一輛是穆江的,另外三輛都是黑色奔馳。

人都在車上,沒有人出來。茶小樓跟著穆江過去,立刻打開了白車的後門。

“穆業,你手怎麽樣了?”

穆業嘴角有擦傷,臉上眼角處也有傷,不過這些還好不算嚴重,但他衣服上全部都是灰土。

穆業的左手手心處都是血,現在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正在給他包紮,茶小樓看他包紮的動作也不嫻熟,這便把紗布接了過來。

“我來吧。”

“沒事,沒多大的傷,就是陳玨明拿著匕首刺過來的時候,我用手抓了上去。”

穆業的臉色還好,不過還是很蒼白,看他額頭上都是冷汗,想必疼得很。

“你說……會留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