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累並快樂

兩個小時的晚自習很快就過去了,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思齊拿著手機,不時看看屏幕,可等待的電話,仍是沒有來。直到這個晚上慢慢地過去。

思齊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錯了,但她知道周揚生氣了。這晚,思齊再次失眠了,她沒有關機,手機就放在身側。屏幕暗了,又亮了,那是她不斷的在撥弄它。可無濟於事,她希望的電話仍是沒有來。她也想打電話過去,可用什麽理由呢。這個時間,孩子早已經睡了。她沒有打電話的借口,可難道他也沒想過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嗎?想到這,思齊對他是又氣又恨。

在城市的這頭,在這個屬於他們的房間裏,如今隻剩他一人。周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次一次地想按鍵,一次一次又打消念頭。今天,他回來得比以往都早。母親和思齊通電話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自是第一時間知道了思齊的意思。本來,他想,如果她說回來,他多晚都會去接她。對於思齊住校的說辭,周母肯定是有些微詞,不過苗頭卻是對準自己的兒子。

“你和思齊怎麽了?”周母板著臉,質問。

“沒怎麽啊。”周揚不想多說。

“你別瞞我,不是你,她怎麽會想著去住校了。沒有一個媽媽會舍得離開自己這麽大點的孩子。”周母不相信兒子的說辭。

“是嗎?也許她就是例外呢。”周揚憤憤不平,這個女人就是有這麽狠心。

“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吧,別又把我媳婦弄沒了,到時我和你爸絕不饒你。”周母罕有的語氣嚴厲。

周揚沒有回話,灰溜溜地到了書房。這晚他終是忍住沒有給她打電話,盡管很不好受,可他不想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在那樣表示不滿後,她依然故我,他還能怎樣。

短短的一個星期,對思齊而言,簡直是度日如年,尤其是沒有被工作占據的空檔。思念的種子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不僅是對兒子的,還有對周揚的。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回去,問孩子的情況。很慶幸,孩子一切很好。當然,有婆婆在,她還是很放心。這個星期,周揚沒有給她打電話,她也不好問婆婆他的情況。看來,他的氣還沒有消,這個男人度量怎麽就這麽小呢。

周五下午,隻有兩節課。劉叔準點來接她,這是婆婆的安排,因為昨天她問了思齊回家的時間。

看到熟悉的車,思齊幾乎是跑著上前,從沒有一次這麽迫切的想回家。是的,回家,她已經把那裏當做了家,那個有他,和小小他的地方。歸心似箭,就是思齊現在心情的完美寫照。

車一駛進院門,思齊便看到婆婆抱著孩子站在門口。那份等待讓思齊是如此的感動,她的眼眶頃刻間泛淚。她趕緊抹去那痕跡,待車停下,就快速打開車門,朝孩子走去。

“媽”,思齊叫了周母,伸手去抱孩子。周母笑著說:“崢崢,媽媽回來了,媽媽抱。”邊說邊把孩子遞到思齊懷裏。

孩子此刻是醒著的,看到自己的母親,眼睛骨碌碌的轉。思齊覺得五天不見,寶貝長大了不少,她俯身親了親他。這可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啊。

到達客廳,沒有意外的沒有見到周揚。也許是注意到思齊的心思,周母說道:“這幾天周揚很忙,今兒估計也要晚點回來。”

思齊嗯了一聲。從婆婆的話中,思齊知道這幾天他都是晚歸。也好,現在她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他。對於他一個星期的不聞不問,她不是沒有怨恨的。原來男人生起氣來,竟可以是如此之久。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她還能說啥。

直到孩子睡著,直到她乏的不行,周揚還是沒有回來。她上了床,枕頭上,被子裏,全都是他的氣味。在那氣味的包圍下,思齊終是抵不過困乏,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了多久,思齊感到胸口癢癢的,像是小狗在舔,急不可耐的樣子。她感覺全身發熱,伴隨著是那並不陌生的情潮。她下意識地揮手去驅趕,可手卻被牢牢的抓住。思齊終是醒來,沒想到進入眼簾的是一個星期來對她不聞不問的家夥。此刻,他低著頭,埋在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啃噬。在這樣清醒的狀態,他如此的撥弄,思齊哪是受得了,**不自覺的溢了出來。

一味埋頭苦幹的家夥,發覺了異樣。他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對。沒有任何的羞赧,沒有任何的不自在,仿佛這一個星期的冷戰沒有發生。這個女人,在似醒非醒的狀態,是如此的迷人,周揚怎會不知道。看到她這幅模樣,他沒有任何遲疑,傾身吻上那張朝思暮想的唇。思齊一開始還想推開他,但力度根本不及。這男人,一個禮拜不理她,現在竟對她如此這般。

她的小小反抗,根本不敵禁欲一周的男人的堅強意誌。思齊哪能招架得住他上下其手的逗弄,很快就和他一起隨波足流了。他的猴急,他的急不可耐,進入得如此之快,讓思齊忍不住痛呼。聽到她的痛苦聲,周揚才清醒過來,是自己過於衝動了。他放慢速度,等她進入狀態。一待她適應自己,他就不管不顧又快節奏地進行。其實,不僅是周揚,思齊對他也是渴望的。畢竟都是成年男女,而他們兜兜轉轉的,又不如正常夫妻那樣過規律的夫妻生活。

一回合過後,兩人躺在床上,都沒有說話。這番雲雨進行過程中,隻有肢體語言,兩人都沒有說任何話。也是,他的猴急,哪有說話的閑暇。

“學校怎麽樣,還習慣嗎?”周揚突地說了一句。

這期待了一個星期的問候,總算來了,思齊頓時覺得委屈得不行。原本仰躺著的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淚不受控製地滑出眼角。

聽不到她的回答,再加上她疏離的舉動,令周揚很惱火。他扳正她的身體,卻沒想對上她一張帶著淚痕的臉。

看到她這樣,周揚一時不知所措。他緊緊地盯著她,輕輕拭去她的淚。

“這是怎麽了,學校很不好嗎。不是叫你不要去嗎,現在不習慣了,哭鼻子了?”周揚溫柔地說道。

見他如此的理解,思齊真是哭笑不得,敢情他把她當成了小孩,以為她為這事哭鼻子。

“我哪有哭鼻子?”思齊反駁,推開他的手。

“還沒有,也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害我整整等了一個星期。”周揚抓著她的手,一邊輕輕撫摸,一邊訴苦。

他的惡人先告狀,思齊很不爽,她的抱怨都還沒有說呢。可聽到他說,他一直在等自己的電話,她的抱怨頓時消失無蹤。原來他和自己一樣,都在等待對方的電話。因為在乎,才會等待,才會患得患失。想到這,思齊的心被喜悅填的滿滿的。

“那你幹嘛不給我打電話?”思齊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是誰這麽狠心丟下我們父子的?”周揚控訴。

“哪有,我哪有丟下你們。”思齊可不承認。

“還沒有,害我獨守空房,害崢崢沒有母愛。”周揚趁機痛陳她的“罪過”。

聽到他這麽說,思齊的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別哭了,我道歉還不行嗎。崢崢怎麽可能沒有母愛,不過,你不能否認我是獨守空房啊。”周揚邊道歉,邊說理。

“你這男人,腦子裏竟是裝些什麽。”思齊破涕為笑。

“寶貝,男人都是這樣的,我不管,你要補償我。”周揚說完,就進行了他的計劃。

他捉住把她的手一直往下,直到覆上那炙熱。

“你這流氓。”思齊的手掙脫著要出來,可沒如她所願。這個禁欲的男人,注定是要饜足為止。於是,辛苦工作一個星期的女人,回到家,仍然沒有擺脫“操勞”。

可她卻覺得累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