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符其實
借酒澆愁愁更愁,酒到濃時,終是醉,終是釀成錯。
周揚醉醺醺、跌跌撞撞的上了樓。打開房間,思齊的睡姿仍是不變,側身蜷縮著,這個乖女孩連睡覺都是如此之乖。可即便是如此純真的睡顏,沒有任何勾引意圖,可是那裏竟然是如此的灼熱,竟然是如此的想要釋放。
酒精上腦的結果就是不顧一切,他踉蹌著差點就倒在她身上,幸好扶住了床沿。緩緩移上床,他把自己悉數壓在她身上。突然的重物壓身把睡夢中的思齊吵醒,她睜開眼睛看到壓在身上的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竟然在解她的睡衣扣子。此情景讓思齊的心頓時慌亂,她不明白他竟然對自己做這種事情。
“混蛋,你在幹什麽。”思齊厲聲叫嚷,用盡全力要推開他。奈何力氣終是不夠,沒有推動他分毫。
這話進到周揚的耳朵,肯定是分外的不中聽,他嗤笑,抬起頭“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不在洞房嗎。”
聽到這話,思齊不解,但他滿身的酒氣,以及那雙充血的眼睛,讓她明白了緣由,他喝醉了。回來時還好好的,這會怎麽就滿身酒氣,難道他有酗酒的嗜好,思齊忍不住想。
身上的家夥還在為扣子奮鬥,思齊推不開,很是慌亂。“你看清楚,周揚,我是思齊,我是女的。”別無他法,思齊用語言試圖讓他清醒。
可這話對一個性取向正常的醉鬼是沒有用的,隻見他說“我當然知道你是思齊。”邊說邊繼續,然後靜謐的空間響起扣子墜地的聲音,沒有耐心的他終是撕開了思齊的睡衣。
雖是夏天,但此時已是深夜,還是涼快了很多,突然敞露在外的身體隻覺陣陣涼意。思齊忙用手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在他身下掙紮。此時的她隻覺委屈,難堪,羞辱,淚水湧出了眼眶,斥道“你這醉鬼,不是同性戀嗎,怎麽男女都分不清楚了。”
可即便說了這樣的話,身上的人絲毫不見撤退。他用力拉開思齊的手舉過頭頂,讓她不能再反抗。然後,滿是酒氣的呼吸來到思齊臉上。隻見他找準方向,吻了上去,思齊忙閃躲,把頭偏向另一邊,不讓他得逞。沒得手的他哪肯輕易放棄,終是找到了機會,密密實實的吻上她。
當酒氣,男人氣進入思齊口腔的時候,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隻覺得頭很暈。他的吻明顯不同於致遠,這吻太過熱切,似乎要把她吞噬,讓她感覺害怕,可明明也牽動了她的渴望,該慶幸還擁有這種女人的本能嗎。身上的這個男人說是同性戀,卻在對她做著性取向正常的事情,難道喝醉酒,連這個都可以模糊,都可以改變嗎。
盡管談不上要為“他”守身如玉,但她也不想讓他後悔,因為畢竟此刻的他並不清醒。趁著他意亂情的時候,思齊用牙齒狠狠咬住他的唇。疼痛,血腥味襲上周揚,吃痛的他隻得移開嘴唇,眼睛狠狠的瞪著思齊。思齊自是看到他眼中迸射的怒火,但她知道自己此舉絕對正確。
雖然此刻的他非常憤怒,但她相信,到了明天,待他清醒過來,他會感謝她的,可她哪裏知道他並不是同性戀,他之所以那樣說,隻不過為了騙婚而已。
周揚並沒有因思齊此舉而性向“清醒”,因為他的性向一直“清醒”,思齊本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此生唯一想要的女人。此刻她就在自己的身下,他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她,這於他是多麽大的喜悅。可她拒絕自己,為別人守身,他怎能忍受,何況此刻的他酒精上腦理智喪失。
於是,一切就以那樣的方式開始了,整個過程,思齊隻感覺到痛,那是從未體驗過的痛,被異物入侵的感覺讓她叫出聲來。她扭打身上的人,可他完全不予理會,隻顧索取,完全不是她認識的他。他就像一隻殘暴的獸,蹂躪著弱小的她,折磨她,並以此為樂。她的反抗、她的眼淚隻不過激起他進一步的變本加厲,終是真真切切地把她變成了他的女人。
事後,他倒頭大睡,而身旁的思齊一點睡意都沒有。她背對著他,眼淚再一次蔓延開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哀悼失去的那塊膜,可她今生本就與愛情無緣,那麽守著似乎也沒有多大意義。身旁的男人,他的丈夫,號稱同性戀的他竟如此的對待她,在這新婚之夜,行著本不該在他們之間出現的“新婚之禮”。恨他嗎,該恨嗎,思齊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她想離開這張床,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因為如果父母知道他們的婚姻是如此這般,鐵定會傷心不已,而那絕對是她不想看到的。
由一個非自己所愛的男人從女孩變成女人是什麽感覺,思齊沒想到自己此刻還可以如此理智的思考這個問題。是否會有遺憾,是否後悔那時候沒有給他,那個到現在她還深深愛著的人。在這個欲望泛濫的時代,別人如何她不管,但她有著自己的堅持,心中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新婚之夜,把完整的自己交給所愛之人——那個叫丈夫的人。
可現實竟是如此,想來不免覺得諷刺,她的念頭居然絲毫不差地踐行著。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人的確是她的丈夫,可並非是她所愛之人,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充滿著不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