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因為我吃醋!

“阿峰終於恢複了,恭喜魔主。”

遊江激動異常,對著何小羽躬身作揖道賀。

何小羽看了莫言一眼,橫移一步,擋在她麵前,神色顯得無比的鎮定。

木無為設計發明了一些令人防不勝防的小玩意,這些小玩意是以機簧發射鐵針的暗器,體積小,藏匿方便,近距離發射,威力驚人,而且都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是保命的好東東。

莫言的右手腕就裝有一個,她是擔心阿峰蘇醒,識破何小羽的真實身份,竟對遊江生出殺心。

為求自保,她的舉動很正常。

何小羽是愛惜遊江的才華,中華樓的堀起,大半離不開遊江的全力支持,就此殺掉,實在可惜,而且他有信心麵對這一切。

“魔主……”

阿峰激動得跳起來,跪伏床上,喜極而泣,身體都顫抖起來。

“魔後娘娘……”

何小羽神色平靜,淡然道:“慢慢說。”

淚流滿麵的阿峰卻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跪伏床上,急切訴說著她所知的一切。

百魔星君,可說是魔門各宗中最有遠見之人,可惜為了散元仙功秘笈,急功近利,是他一生最大的敗筆。

他雖然盜得聖門至寶散元仙功,卻隱入聖門高手的重圍之中。

聖山一役,邪宗弟子為掩護百變星君突圍,折損了許多精英高手與無數弟子,傷亡慘重。

被聖門門主一掌重創的百變星君帶著散元仙功秘笈千裏逃亡,逃至蒼悟便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蹤影。

突出重圍後,掩護百變星君的魔後往南潛逃,誘使聖門大批高手追來。

魔後千裏逃亡,一路血戰,身邊的高手護衛一一戰死,身邊隻剩貼身侍女阿峰一人。

血戰中,魔後同樣負了極重的內傷,不過她利用茫茫林海,躲過了聖門高手的追捕,藏身一無名小鎮養傷。

過了近一個月,魔後所負內傷頗重,一時難以複元,倒是外傷好了大半,阿峰負的也隻是外傷,也好了七七八八。

一日,阿峰上街買藥,卻被剛好路過的鬼宗宗主文仲勳看到。

她雖易容,裝扮成麵色臘黃的村婦,仍被大色魔文仲勳看出是少女。

發覺附近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沒,魔後當機立斷,帶著阿峰連夜潛逃。

若是平時,文仲勳武功再高,也不敢招惹魔後。

他唾涎魔後美色已久,隻是懾於魔後的武功,有色心卻沒色膽,如今有機可乘,豈肯放過?

聖門至寶散元仙功心法是武人夢寐以求的神功,他懷疑秘笈是魔後帶著,色欲熏心,他帶著幾個心腹手下緊追不舍。

雙方在茫茫林海中一陣追逐,阿峰為掩護魔後,留下拚死阻敵,被文仲勳一掌擊下懸崖。墜落懸崖的阿峰大難不死,卻因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喪失了記憶。

人沒摔死已是奇跡,渾渾噩噩的她在荒山野嶺中沒有被猛獸吃掉,也沒有餓死或摔死什麽的,竟這麽的走到了湛水城裏,實在奇跡得令人難以置信。

遊江直聽得眉頭大皺,阿峰也不知道魔後最後的行蹤,都過了一年多了,魔後不死的話,怎麽著也會聯係上邪宗弟子,而至今杳無音信,極可能遭遇不測。

“該死的文仲勳!”

他眼中爆現冷厲殺機,懾人心魄。

“該死!”

一直沒有吱聲的何小羽突然冷哼一聲,麵上表情古怪,不過不是很明亮的眼睛裏閃爍森冷殺機。

跪伏床上的阿峰嚇得連連叩頭,“峰兒護衛不力,峰兒該死。”

隻有莫言明白何小羽那句話的含意,秀目不禁翻白——她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著什麽急?

這一回,何小羽翻著白眼回應——你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莫言瞪了他一眼——你屁股一動,我就知......

道你想放屁!

她氣鼓鼓轉身離去,安落舞看在眼裏,急忙跟出去。

“莫姐,怎麽生氣了?”

莫言氣呼呼道:“他這是亂來!”

安落舞低聲道:“相公也許有什麽別的想法吧?”

莫言冷哼一聲,“有什麽想法?還不是大男人的心理作怪,他還把自已真當成了魔主!”

安落舞一時反應不過來,滿臉茫然表情的看著她。

“唉……”

莫言幽幽歎息道:“依阿峰所說的,當時的情形,-內傷未愈的魔後恐怕逃不脫文仲勳的魔手。”

安落舞仍然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莫言沒好氣道:“他認為自已戴了綠帽,現在想殺文仲勳!”

“啊……”

安落舞張大了嘴巴,不解道:“魔後又不是……相公的女人……”

莫白白了她一眼,“這是大男人的心理在作怪……”

她分析得沒有錯,何小羽確是大男人的心理在作怪。

他雖是冒牌魔主,魔後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如果魔後落入文仲勳手中受辱,這算不算戴綠帽?

不管是不是演戲,他心裏頭多少都不爽,麵子上更是大大過不去。

不把文仲勳宰了,臉麵何在?

遊江雖然恨死文仲勳,仍提醒道:“姓文的奸詐狡猾,武功又高,想活捉他恐怕不容易。”

確實,憑文仲勳的修為,既便是水憐月出手,想殺死他容易,想生擒,可要大費一番功夫了。

而文仲勳必須生擒,從他嘴裏撬出消息,這是沒有選擇的。

何小羽心中已有主意,自信道:“放心,這家夥跑不了!”

遊江抱拳,“魔主英明!”

阿峰跪坐床上,一眼不眨的看著何小羽,眸子裏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何小羽看著她,淡然道:“你好好休息,先把文仲勳擒住再說!”

阿峰心頭一跳,躬聲低應,“是……”

見何小羽出去,她眸子望向遊江,似乎想說話,而遊江則對她微微一笑,“峰兒,好好休息,什麽也不要想!”

說罷,不給阿峰說話的機會,大踏步出了房間。

阿峰縮坐床上,俏麵神情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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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小羽便找到舒雨柔,直明來意。

舒雨柔咯咯笑道:“你真希望我色誘文仲勳?”

她的麵頰蒼白,秀眸有些發紅,隱見淚花閃動,臉上的笑容很牽強。

如果一個男人叫他的女人去勾引另一個男人,那說明那個女人隻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何小羽握住她柔軟的手,柔聲道:“不希望!”

舒雨柔渾身一顫,“真的?”

何小羽替她拭去麵頰的淚水,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他!”

舒雨柔心中幽幽歎息一聲,她是個聰明的女人,雖然心裏充滿了好奇,不過也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

“有你這句話,柔姐把命給你都行!”

何小羽嗬嗬笑道:“沒那麽嚴重,那家夥根本不會想到我們在算計他!”

見小冤家遞過一個小瓷瓶,舒雨柔一怔,“噫,這不是羅春嬌的酥羅散麽?怎麽在你手上?”

何小羽微笑道:“是以前在蒼悟時,從一個女人的屍體找到的。”

死在他手上的羅春嬌是魔宗的人,傻子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

“原來死了……”

舒雨柔不禁發出一聲歎息,羅春嬌確是奉師父之命到蒼悟辦事,隨後仿佛從人間蒸發了般杳無音信。

當時的蒼悟,不僅聖門高手雲集,還有各路的江湖高手牛鬼蛇神,形勢很複雜,許是她行蹤泄露,死於仇敵手中吧……

仇敵,自然是指聖門。

她嬌笑道:“有了酥羅散,這事容易多了。”

突又低笑一聲,“你,就不怕我被姓羅的占便宜?”

何小羽冷哼一聲......

,反著麵孔,一副很嚴肅很認真的表情,“一點便宜也不許讓那該死的家夥占!”

舒雨柔一呆,怔道:“為什麽?”

文仲勳是一頭大色狼,不過可是成了精的,不讓他占便宜就想讓他上當,難度比較大。

何小羽一字一頓,“因—為—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