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

杜白衣笑吟吟的遞過一張信箋。

信箋上的毛筆字字跡絹秀,雖然是繁體,何小羽仍能看懂大半,抄錄的正是他裝醉吟誦的《生查子》與李太白的《怨情》。

何小羽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故作驚訝狀,“噫,這兩首詩好象有點印象……”

杜白衣與斐若瑄俱飛白眼——本來就是你所作的嘛,難不成醉得太厲害,都忘記了不成?

斐若瑄對著他盈盈一福,“公子才情,若瑄欽佩,但不知何公子所作的兩首詩詩名是什麽?”

何小羽摸著鼻梁,心裏頭偷著樂嗬。

斐大才女這麽鄭重其事的行禮,看來是撥動她的心弦了,有戲!

嘿嘿……

“這個……”

他故作沉吟,“前一首《傷離別》,後一首《怨情》吧……”

剽竊了古人的名詩來泡妞不說,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撰改詩名,牛哥啊,你可千萬別從地裏跳出來掐俺脖子啊……

斐若瑄低聲念了幾遍,對著他又是盈盈一福,“公子才情,若瑄欽佩。”

何小羽連忙站起還禮,“這個……這個……隻是一時的妙手偶得……”

汗死,還妙手偶得,李太白、牛希濟聽到了,鐵定要跳出來掐他的脖子。

“好一句妙手偶得!”

斐若瑄秀目異彩漣漣,驚歎道:“公子才情,當真令人歎服。”

她又是鄭重其事的福禮,何小羽少不得也要長揖還禮。

杜大小姐哧的一聲低笑,“你們兩個拜來拜去的有完沒完,又不是拜堂……”

斐若瑄羞得俏麵通紅,啐了一口,回敬道:“你才急著想拜堂呢。”

美人俏麵通紅如陽春三月竟放的鮮花,嬌羞動人之至,看得何小羽狂咽口水。

兩女見多了他這副色迷迷的豬哥樣,似乎也見慣不怪,僅是齊飛白眼。

這是他表麵裝的吧?

至少在花園裏見到的那一個酒醉的何小羽,才是真情流露的真正的何小羽。

爆汗,有時候人的思想就是這麽複雜。

看看天色已晚,何小羽起身告辭,拱手瀟灑離去。

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怎麽著也得給美人留下個好印象,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何小羽給一陣喧鬧聲驚醒,穿衣跑出來一看,阿保等幾個兄弟正與張虎等人在院子裏幹得不亦樂呼。

雙方乒乒乓乓打成一團,張虎那些人雖然人多勢眾,但阿保等人也惡補過半月的拳腳,加上何小羽教導的無恥招數,什麽抓頭發扯耳朵等等招數都用上了,拚了個平手。

有個家丁捂著手臂哇哇直跳,敢情不知給誰咬了一口,沒把手臂上的肌肉給咬掉一口,算運氣不錯了。

地上躺著幾個痛苦呻吟的家丁,手捂著襠部,身體弓縮如蝦米,敢情被兄弟們的海底撈月招式弄傷了,活該。

看到兄弟們打得不亦樂呼,何小羽也……

手癢癢的,挪近混亂的戰圈,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一個家丁的肩井。

那家丁哪會想到何管事突然出手偷襲,隻覺肩井傳來一陣刺痛,忍不住發出痛叫聲,隨即被對手三拳兩腳,揍得軟倒在地上。

張虎與阿保都是重量級別,打得不分上下,何小羽悄悄湊近,一掌擊在張虎的背椎上。

張虎也是發出一聲痛嚎聲,被阿保乘機一輪鐵拳,轟得軟倒在地上。

孫二娘也不知從哪竄出來,蒲扇大的手掌一掌一個,把李管事的手下扇得東倒西歪。

躲在一旁偷看的李管事見勢不妙,急忙開溜搬救兵去了。

最能打的張虎倒下了,其他家丁哪是阿保的對手,一個個被揍得青皮臉腫,四處奔逃。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何小羽急忙對著阿保等人使眼色。

除了阿保,其他幾個兄弟都倒在地上,裝痛呻吟。

爆汗,有夠無恥的。

將熊熊一個,兵熊熊一窩,有什麽樣的老大,就有什麽樣的手下,嗬嗬。

何小羽知道阿保無論如何也不會裝死,對著孫二娘點點頭,”謝謝姐姐。”

抬腿踢了踢一個兄弟,“去,把杜二少爺給我叫來!”

“杜二少爺?”

那兄弟半天也沒反應過來,給何小羽一瞪眼,提心吊膽的爬起來,從另一處院門溜了。

三夫人柳月娘在李管事及幾個丫環的簇擁下,怒氣衝衝而來。

何小羽略略抱拳,“見過三夫人。”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管事,見了三夫人,仍是要行禮問好。

“大膽奴才,膽敢行凶傷人……”

有三夫人撐腰,李管事指著何小羽厲喝。

何小羽突然飛起一腳,把他踢倒在地,罵道:“混帳,三夫人麵前,有你說話的份?你眼裏還有沒有三夫人?哼哼!”

他拍拍胸口,“尊重,不是口頭上說而已,而是放在心裏,在下嘴上不說,但心裏頭對三夫人非常的尊重。”

他對著三夫人作揖,“在下越權替三夫人教訓這種主仆不分的奴才,三夫人匆怪。”

三夫人俏麵蒼白,鳳目含霜,本要發作,聽了他這一番馬屁話,愣是發作不起來。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有夠無恥的。

李管事白挨了一腳,忍痛爬起,縮到三夫人身後,狠瞪著何小羽。

他也是察顏觀色之人,何小羽的這一番聽著是挑撥離間,但也不無道理,自已確實過頭了,主仆不分,這一腳是白挨了,隻有先忍下,以後再報複。

三夫人半眯著鳳眼兒打量何小羽,“你就是新來的何管事?”

何小羽微笑回答,“回三夫人話,在下就是。”

三夫人淡然說到,“能讓白衣看重,一定有點本事……”

雖與杜白衣相鬥,她卻沒有半點看輕杜白衣之意,語氣中隱透著幾分對何小羽興趣與好奇。

“不管有什麽本事,縱容家奴行凶傷人,自當按杜家的規矩辦事!沒有規矩,哪來方圓,不能壞了杜家祖輩訂下的規矩!”

林大公子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對著三夫人長揖行禮,“青嶽見過舅娘。”

他所說的家規,令孫二娘、阿保聽得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