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閻,今天的仇我早晚會加倍返還給你的。”說完喬哲憤怒地將拳頭砸向了地麵。
“那幾個學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突然襲擊你們?”藍雲鵬一邊將喬哲扶起來一邊問道。
眼鏡搖了搖頭說:“我們也想知道為什麽,隻知道是武嵐高中的人,帶頭的那個叫王閻的好像和冥哥認識。”
李賀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後表情嚴肅地對藍雲鵬說:“藍雲鵬,這件事不要告訴冥哥,這個混蛋我一定要親手幹掉他。”
“可是萬一這件事另有隱情,我們對冥哥隱瞞豈不會耽誤了大事?”藍雲鵬用略帶擔心的語氣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裴子軒突然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藍雲鵬的肩膀說:“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和冥哥有什麽淵源,但可以肯定這個家夥的目標是我們而不是冥哥”
“我們?”聽到裴子軒的話眾人一臉驚訝地重複道。
裴子軒用手撥弄了一下擋在眼睛前的頭發後說道:“隻是一種感覺而已。”
眾人幫李賀和喬哲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並將二人送回家後便紛紛散去,分別的時候氣氛十分的沉悶,不論是遇到鄭權的藍雲鵬還是遭遇了王閻的李賀和喬哲,每個人的心中都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壓抑。
藍雲鵬和溫暖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藍雲鵬心中不斷重複著在電玩城發生的一幕,“為什麽當時自己猶豫了?為什麽當時自己沒有勇氣為了維護四中的名譽而站出來?名譽、地位,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過是一些偶然的陰差陽錯造成的,什麽“殺人機器”,什麽“蘭博”,沒有王冥和其他人的幫助其實自己還是那個可憐蟲藍雲鵬,現在的自己不要說像王冥或者鄭權那樣一騎當千,就算連保護自己所愛的人的力量恐怕都沒有……”
一想到這些,藍雲鵬心中的自信開始一層一層的崩塌,那種早已經久違的對於現實的無力感又重新籠罩在藍雲鵬的心頭。見藍雲鵬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摸樣,乖巧的溫暖隻是默默走在藍雲鵬的身旁,正當藍雲鵬打算開口向溫暖說出真相的時候,溫暖卻先帶著甜甜的微笑開口問道:“你為什麽不牽我的手啊?”
這樣的提問讓剛剛下定決心的藍雲鵬瞬間亂了方寸,藍雲鵬麵露難色地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溫暖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噘著小嘴說道:“果然你不喜歡我,不然這樣的雪天哪有男生不牽著自己女朋友手走的,我萬一要是摔倒了怎麽辦?”
聽溫暖這麽說,藍雲鵬頓時亂了章法,一邊用手撓著頭發一邊吞吞吐吐地解釋道:“我……我……我怕你……”
聽到這個回答溫暖立刻皺著眉頭抬起雙手學起來老虎的模樣說:“你怕我?你當我是大老虎啊?”
藍雲鵬趕忙擺了擺手說:“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怕突然牽你的手你會討厭我。”
溫暖白了藍雲鵬一眼後把臉轉向一邊說:“你不牽我手我才討厭你呢!你是討厭鬼!”
聽溫暖這麽說,藍雲鵬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然後溫柔地握住溫暖那已經被寒風吹的有些冰涼的小手。
“真討厭,還讓人家女生主動。”溫暖朝藍雲鵬做著鬼臉說道。
麵對溫暖的埋怨藍雲鵬隻好一邊憨笑著一邊道歉說:“別生氣了,是我錯了……”
經過剛才溫暖的一鬧,藍雲鵬說出事實的決心瞬間變成了浮雲,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溫暖,藍雲鵬心中不禁想起了薑雨涵,那個曾經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自己曾經是那麽深愛著她,不知多少次曾經在心中暗下決心要在她危險的時候守護她,甚至不惜為她付出生命,然而現實是殘酷的,自己在薑雨涵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步步陷入沈鵬飛為她準備好的泥潭而無法自拔,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她無助而瘋狂的為沈鵬飛奉獻出一切。
藍雲鵬內心不斷的自責反而點燃了他心中深埋已久的勇氣之火。
“這一次我不會再錯過,我一定要變強,變的像冥哥和鄭權那樣強大,我會用我的力量去守護我的愛人、朋友和我所擁有的一切!”
藍雲鵬一邊在心中這樣想著一邊伸出雙臂將溫暖緊緊抱在懷中然後表情嚴肅地對溫暖說:“溫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哪怕是豁出性命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瞬間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溫暖紅著臉用驚訝的表情看著藍雲鵬,幾秒鍾之後隻聽溫暖大叫了一聲,然後用力地推開藍雲鵬說:“討厭死啦!人家隻是讓你牽手而已,你竟然得寸進尺的熊抱人家,討厭!討厭死啦!色狼!流氓!不理你了!”
見溫暖氣哄哄的離開,藍雲鵬知道溫暖真的生氣了,於是藍雲鵬不禁苦著臉自言自語道:“完了……這下慘了……”
說著藍雲鵬趕忙叫苦不迭地朝溫暖跑了過去……
另一邊,被眾人送回家的喬哲此時正坐在床上看著放在床頭的照片發呆,那是一張巔峰時期獵鷹主要成員的合影。看著照片上眾人開心的模樣,喬哲忍不住回憶起昔日李英雄在世時獵鷹那些風光無限的時光。
“大哥,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兄弟們……”光影重疊,昔日的輝煌對比今日的慘淡,喬哲從床頭拿起照片,心頭不禁一酸,眼角竟然濕潤了起來。
這時喬哲家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喬哲趕忙擦掉眼角的淚痕然後強作精神的走出房間打開了家裏的大門,隻見李賀手裏提著一打啤酒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知道你心情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一起喝點吧。”說完李賀毫不見外地自顧自地徑直走進了喬哲的房間。
喬哲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用家裏的電話從附近的飯店點了幾個下酒菜。因為心裏清楚今天所發生的事對於對方來說都絕對算得上是奇恥大辱,所以兩個各懷心事的人都一時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些什麽,於是兩個人隻是一言不發地一杯一杯喝著悶酒。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有了些醉意,李賀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後突然注意到了喬哲放在床上的照片,於是李賀起身將照片從床上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半天。
“獵鷹啊……想當年何其風光的幫派,讓四中周圍的混混聞風喪膽,你小子現在肯定很懷念那時候吧?”李賀用略帶醉意的語氣指著喬哲問道。
喬哲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看到喬哲的回答李賀突然大笑了起來,喬哲不明所以地問道:“你笑什麽?”
李賀搖著腦袋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平時遇到什麽問題都會先問問自己,如果說李英雄的話會怎麽做?”
喬哲皺著眉頭問道:“是又怎麽樣?”
李賀哼笑了一聲後說道:“怎麽樣?那我再問問你,李英雄遇到問題會不會問自己如果是XX的話會怎麽做?”
李賀的問題不禁讓喬哲一時語塞,沉默了片刻後喬哲情緒激動地回答道:“你根本就不了解老大對我們每一個獵鷹成員來說意味著什麽?”
李賀聽後朝喬哲搖了搖手指說:“意味著什麽?目標、理想、方向、未來,然後突然這個人離開了你們消失了,於是你們迷茫了,不知所措了,最後幹脆墮落了。”
“切,不要說的好像你什麽都懂一樣,你一個局外人又怎麽能理解我們的心情呢?”喬哲一臉不滿地反駁道。
李賀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指著喬哲大喊道:“你TMD少瞧不起人,難道隻有你們獵鷹是爹媽生的,別人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嗎?老子也是過來人!以前你覺得那個人無所不能,就算天塌下來他也可以幫你承擔一切,你覺得隻要有他在一切難關都會順利度過。但有一天,那個人突然離開了,那時候你突然發現原來是他一直在默默替你扛著天,他的離開的一瞬間,天便真的塌了下來,如果你不能繼續扛起來,那麽那些跟著你的兄弟便會和你一起被壓垮,所以你隻能咬著牙背負起整個天,那一刻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天”的重量。”
聽完李賀的一番話,喬哲徹底被震撼了,他瞪著眼睛看著李賀不知該說些什麽,李賀沒有理會喬哲的驚愕,猛地喝了一口酒後繼續說道:“前任隊長離開球隊以後,我也迷茫過,也失落過,但我一直清楚自己該做什麽,那就是讓手下的兄弟們能安心的踢球,被人罵廢物也好,被人打也罷,或許我永遠也不能像前任隊長做的那麽好,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不管用什麽方法,我唯一的目標就是讓兄弟們繼續踢我們熱愛的足球。再看看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動不動還要把已經死了的李英雄拉出來替你想想辦法,你難道不會問問你自己你喬哲該怎麽做嗎?你不是李英雄,李英雄的那套方法你用不來的!你能一個人幹掉整條街的混混嗎?你能讓四中各路老大都對你心懷敬意嗎?你不能!所以不要老去騷擾你英雄哥他老人家了,學會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問題吧!”
李賀的話讓喬哲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他的內心瞬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澎湃和沸騰,於是他將手中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然後用帶著醉意的笑容說道:“真沒想到我喬哲會被你教育,不過謝謝你了……我的好兄弟!”
李賀見狀忙打開兩瓶啤酒並將其中一瓶遞到喬哲麵前說:“我們一定要變的更強,讓什麽鄭權、什麽王閻、什麽狗屁高三統統敗在我們的腳下!喝!”
“幹了!”
此時兩個曾有過相似經曆的男人不禁感到相見恨晚,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邊聊邊喝最後直到喝到不省人事……
這時四中附近的健身房裏,趙淼一邊在跑步機上跑著一邊自言自語道:“如果我能像鄭權或冥哥那樣強大,或許楠葉學姐的態度就會有所轉變,嗯,一定會的,我要變強!”說完趙淼加快了跑步機的轉速,拚命地狂跑起來。
“喂,你再打下去我就要吐血了。”鍾奇一邊抱著沙袋一邊對正用力擊打著沙袋的陳宇哲說道。
“少廢話,如果你不想以後真的被人當成沙袋打的話就給我接著練!”陳宇哲表情嚴肅地斥責道。
就在毒牙三人組在健身房裏拚命練習的時候,賴明智、賴明偉兄弟和熾火出現在了一所中學的門口,對麵幾十個學生個個目露凶光地瞪著三個人,賴明智麵露難色地朝個個賴明偉問道:“哥,咱們真要這麽做嗎?”
賴明偉點了點頭說:“以後要遇到的對手個個都比這群雜碎強百倍,如果連這些雜魚都對付不了,那咱們三個下學期就退學吧!”
熾火一邊興奮地活動著關節一邊對賴明偉說:“學長,我們上吧!”
說完,在賴明偉的帶領下,三個人朝對麵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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