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五班的教室內,鄭權正起身準備離開教室,這時候劉偉突然走了進來,然後指著操場說:“王冥那幫人在學校裏鬧騰了一天,終於把校長惹毛了,剛才校長親自出麵讓他們把挖壞了的操場立刻複原。”

鄭權走出教室透過走廊的窗戶看著操場上正在填坑王冥等人笑著說:“內部對抗嗎?很不錯的娛樂方式,有機會我們也可以試試。”

劉偉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笑了笑。

這時鄭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開口問道:“比起王冥,我現在更關心高一的狀況,聽說有個高一的新人最近很囂張啊。”

劉偉點了點頭後將手機裏的照片遞到鄭權麵前說:“這家夥叫熾火,原本隻是個獨斷獨行的實力新人,但最近突然建立了自己派係,然後便在幾天內接連吞並了幾個大的派係,據說他的目標是向高二和高三挑戰。”

聽了劉偉的介紹,鄭權略作思考後對劉偉說:“讓高傲嚐試和他接觸,爭取讓他加入咱們。”

“恩,我馬上就去通知高傲。”

鄭權點了點頭後,兩人便一同走出了學校。

王冥等人一直忙到九點多才將操場恢複原狀,接著眾人便去了常去的那家飯店喝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昨晚喝的爛醉如泥的王冥等人都沒有去學校,早晨十點多的時候王冥突然被電話鈴聲吵醒,王冥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頭後接起電話,電話那邊齊娜急促的聲音傳了過來:“別睡了,快叫你和你的兄弟們全來學校,出大事了。”

聽齊娜這麽一說,王冥不禁心頭一驚,頓時困意和酒勁全都被趕到了九霄雲外,於是他趕忙追問道:“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齊娜焦急地說道:“你來學校就知道了,具體情況我會在班裏說明的。”

“恩,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王冥一邊趕去學校一邊通知李賀等人,一到學校,王冥便發現今天的學校顯得異常寧靜,在進教室的路上,王冥驚訝的發現各班的教室都坐滿了學生,而每個學生的臉上都散發出一種不自然的凝重,正在王冥感到疑惑不安的時候李賀等人也全都陸陸續續地趕到了學校。

“冥哥,出了什麽事?”李賀擔心地問道。

王冥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總之大家都先去各班教室吧。”

眾人點了點頭便紛紛回到了各自的教室,見王冥等人坐到座位上後,齊娜輕輕清了下嗓子然後表情嚴肅地說道:“同學們,今天把大家都叫來是想通知大家,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要期末考試了。”

“靠,我還以多大事呢,不就是考試嘛。”幾個學生用不屑地語氣說道。

其他學生聽到這話其他學生也跟著起起哄來,王冥見齊娜的話似乎並沒有說完,於是大聲喊道:“給我安靜點,聽老師把話說完。”

王冥這麽一喊教室裏瞬間鴉雀無聲,齊娜感激地朝王冥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這次期末考試與以往的不同之處在於,這次考試是全省聯考,而且省裏還專門針對咱們四中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單獨下發了一條規定,凡是此次考試有三門以上不及格的學生將會留級,有五門以上不及格的學生則會被開除。”

聽到這個消息,教室裏瞬間炸開了鍋,這樣的規定對於四中的大部分學生來說無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校長,事情真的沒有一點回旋餘地嗎?”正當考試危機在整個四中蔓延的時候,鄭權在校長室裏用試探的語氣朝胖子校長問道。

此時胖子校長的臉色並不比那些陷入考試危機中的學生好多少,他用手托著自己那肥胖的臉沉思了一會兒後伸出三個手指對鄭權說:“三個人,我隻能幫你保全三個人,至於其他人你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盡管心有不甘,但鄭權知道,這或許已經是胖子校長在自己權力範圍內能夠做出的最大讓步了。於是鄭權沒有繼續爭取更多的名額隻是朝胖子校長點了點頭。

胖子校長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其實現在我的壓力比你更大,你也知道,以四中學生現在的學習狀況,能夠通過考試的恐怕寥寥無幾,所以我和老師們會盡量想辦法幫你們縮小考試範圍,如果你不想手下們留級或被開除的話就讓他們暫時把所有精力都拿出來背考題吧。”

“校長請放心吧,我明白該怎麽做,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鄭權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見鄭權轉身準備離開,胖子校長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於是叫住鄭權說道:“有件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通過個人關係打聽到,這次考試是高二某個班的學生聯名向省裏遞了血書造成的,我想在四中這樣的地方有人聯名申請考試的話,恐怕八成和派係鬥爭有關,所以你好自為之吧。”

聽到這個消息鄭權不禁心頭一驚,但他並沒有回頭,隻是用沉悶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了,謝謝您的警告。”

走出校長室後,鄭權對一直等在門口的劉偉說道:“召集包括李默、範特西在內的所有幹部1個小時後到五班教室內開會。”

“恩,明白。”劉偉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我要去見一個人,你通知完所有人後就去五班教室等我吧。”鄭權對劉偉說道。

劉偉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

幾分鍾後,四中新教學樓的天台上,鄭權麵色沉重地站在最高的階梯上,而葉寒風則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稍微矮一些的台階上搖動著雙腿。

“為什麽這麽做?”沉默了一陣子後鄭權開口問道。

葉寒風沒有回頭臉上依舊掛著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回答道:“我的目的和你一樣啊。”

聽到這樣的話鄭權立刻眉頭一皺,然後用力的將拳頭砸向一旁的旗杆,然後用十分激動的語氣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那件事交給我嗎。”

聽到鄭權的回答,葉寒風扭過頭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鄭權說:“原來你還記得那件事啊,眼看著你利用王冥幹掉了鄧雷和溫鐵軍,我以為你的目標隻剩下製霸四中了呢。”

聽到葉寒風這麽說,鄭權的情緒立刻變的更加激動,他上前一把抓住葉寒風的衣領然後硬生生地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瞪著他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如果事情敗露了,鄧雷和溫鐵軍所作出的犧牲就全都白費了,你和我也會……”

葉寒風一把將鄭權抓在自己衣領上的手打開,然後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我離開四中就是因為不能認同你們三個那所謂公平競爭的行事準則,我要的隻是結果你懂嗎?現在王冥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如果繼續讓他壯大下去,那麽事態將會無法控製,到時候你們之前做的努力也一樣都是白費!”

“所以你決定將我也一並除掉嗎?”說話時,鄭權的眼中竟然表現出了隱隱的一絲哀傷。

葉寒風表情嚴肅地瞪了鄭權一眼後說道:“沒錯,勝利者隻能是我們四個中的一人,如果你無法獲得最後的勝利,那麽就由我來玩到最後吧。”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不知是因為葉寒風的話還是因為這陣微風,原本情緒激動的鄭權一下子冷靜了下來,臉上再次露出王者般的自信和微笑,於是他輕輕點了點頭後對葉寒風說:“我明白了,記住,我不會輸給任何人,不論對手是你還是王冥甚至是高三,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葉寒風朝鄭權聳了聳肩說:“但願如此吧,雖然現在看起來事態對我更有利一些。”

說完葉寒風便將雙手插進褲袋中,一臉悠閑地離開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