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葉之秋發現頭目偷襲黃浩一幕,大叫了一聲“小心背後”,卻被前麵的歹徒擋住,根本來不及趕過去,也沒有足夠的空隙能使出瞬間移動。
他心中大急,連眼睛都紅了,就要不顧一切,拚盡剩餘的全部力量運用三昧真火的秘訣。
在多年以後,葉之秋和身旁心愛的女子說起這件事時還心有餘悸。
“啊,你不能用真火啊,那些人隻是普通人,怎麽能抵擋得住?”
“當時我顧不得這麽多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黃浩挨刀啊……”
“如果你真的用了出來,不僅那些壞人,附近的其他人可能也會危險吧。”
“我也曾想過,但想到他們那樣麻木地觀看著,而我們在卻為他們拚命,就心中有氣,恨不得真的全燒光了呢。”
“那可不行啊,他們畢竟是無辜的,你……到底用了沒有?”
“唉,沒有,因為……”
因為,一隻枯瘦的手忽然出現,用兩隻手指就夾住了那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頭目吃了一驚,用力抽回時,發覺匕首猶如鑲嵌在上麵一樣,用盡了力氣都無法收回。
歹徒大驚這下,揮拳朝對方打去,還沒等他碰到對方身子,就感覺自己小腹被什麽東西擊了一下,一時倒什麽不適感覺。
“老東西!你也想死啊!”他剛說了句話,就覺得小腹中招的部位如同刀絞一般,劇痛了起來,“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下。
出手的正是那位坐在葉之秋前排,差點被小胡子扒竊的枯瘦老人,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黃浩的身邊,以神奇的功夫打倒了偷襲的歹徒。一個與同夥圍攻黃浩的家夥見狀,轉身朝老人打來。老人抓住他的拳頭,順勢一引,將來勢化解,然後向下一帶,那歹徒手腕“哢嚓”一聲脫臼,頓時慘叫了起來。
在老人看似輕描淡寫的出手中,歹徒們一一應聲而倒,黃浩和葉之秋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居然如此厲害!
“車直接開到市公安局。”老人對司機淡淡地說了一句,又回到座位上。
與原先的寂靜不同,在歹徒被黃浩和葉之秋捆好後,車裏好像一下炸開了鍋,大家紛紛議論起來,看那表現,絲毫不象剛才麻木不仁的旁觀者,有的甚至說得神采飛揚,仿佛製服歹徒的就是他本人。
“哼,這些家夥!”黃浩憤憤地說了一句,葉之秋也不由露出苦笑。
“算了吧,小夥子,剛才你不是也對你朋友說過,這些人不會上來幫忙的嗎?這還有什麽看不開的。”老人依舊倚在靠背上,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黃浩一驚,想不到自己在葉之秋耳邊的話居然被這老人聽見了,恭聲說道:“這位前輩好厲害的功夫啊!請教尊姓大名。”
“小夥子,你也不錯啊,練過一段時間吧,”老人笑了笑,“我叫歐陽凡。”
“啊!”黃浩目光一閃,表情更加恭敬起來,“原來您就是有名的武術家歐陽老先生啊,我叫黃浩,這是我同學葉之秋,久仰您的大名啊!”
葉之秋想起來了,這位歐陽老先生的確出名,電視上還報導過幾次,不過自己對武術確實沒什麽興趣,所以也沒留意。
黃浩卻不然,他從小就愛好武術,如果不是家裏硬讓他考醫大,早就讀體院去了。能在這裏碰到自己崇拜的武術家,黃浩不由高興不已,打開話匣子,與歐陽凡交談了起來。
車子終於開到了市公安局,值班科長似乎認識歐陽凡,和他打了個招呼,派人將六個垂頭喪氣的家夥押走,再請葉之秋三人簡單地做了筆錄。
“小葉,請留步。”走出公安局,歐陽凡叫住了想要離開的葉之秋。
“有什麽事嗎?歐陽老先生。”葉之秋一臉疑惑,一路上都是黃浩在興致勃勃地與歐陽凡交談,自己並沒有出聲,怎麽會引起他的注意。
“你以前學過武術?能告訴我你的師父是誰嗎?”歐陽凡的發問讓葉之秋莫名其妙。
“我沒學過什麽武術啊,我倒是有位師父,是學醫的,幾年前就離開了。”
歐陽凡奇道:“剛才見你在車上打鬥,雖然沒什麽格鬥技巧,卻有一種特別厲害的力量,身體反應也十分靈敏,你是不是會什麽內功?”
葉之秋才知道,自己在與歹徒搏鬥時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些法力,這位武術家卻看成了內功,他搖了搖頭:“我不會什麽內功。”
“能讓我摸摸你的脈嗎?”
由於法力和內力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葉之秋毫無顧忌地伸出手去。歐陽凡摸了一會脈,覺得他脈搏雖然跳動有力,但確實不象是一位身懷高深內力的人,那在車上的表現有怎麽解釋呢?難道是天生神力?
“歐陽先生,恐怕您真的是弄錯了,”黃浩也在一旁說道,“我們都是醫大的學生,我這同學的醫術很高明,但從沒學過什麽內功。”
歐陽凡點了點頭,又問道:“可能是天生神力吧,小葉,你的素質相當不錯啊,願意跟我學功夫嗎?”
“啊?”黃浩和葉之秋幾乎是同時驚呼了出來。葉之秋沒想到這位武術名家會看上他,而黃浩則知道歐陽凡一向不收弟子,武功都是家傳,今天居然想收葉之秋做弟子,眼中不由露出羨慕之情。
歐陽凡本來就覺得葉之秋見義勇為,品行不錯,更看中了他的資質和潛力,動了愛才之念,認定他能將自己的功夫發揚光大,所以提出這個要求。
“對不起,歐陽先生,我的誌向是學醫救人,而不是武術,隻能辜負您的厚愛了。”
黃浩不由遺憾地歎了一聲,換作自己,想都不想就會答應下來。
葉之秋看了一眼滿臉惋惜的黃浩,對歐陽凡說道:“其實,我這位好朋友才是武術愛好者,您覺得他怎麽樣?”
歐陽凡看了看黃浩,眼中露出笑意:“小黃雖然有些基礎,資質也不差,但很多動作和意識都已經定型了,很難改過來,不適合學我的功夫。不過……有時間的話,來我那裏,一起交流交流倒是可以。”
“真的?”黃浩眼睛亮了,雖然不能做歐陽凡的徒弟,但能得到他的指點也是非常難得了。黃浩頓時興奮了起來,朝葉之秋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多謝老先生了。”
“對了,小葉,我們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既然你有心學醫,我可以把你推薦到市中醫協會會長的劉仲景門下,我和他相交十幾年,相信這個麵子他還是會給的。”
葉之秋還沒回答,黃浩就搶先說道:“葉之秋的醫術很高明的,我舅舅去了好多醫院都查不出原因,他才看了幾分鍾就搞定了,那個什麽會長隻怕還沒這本事吧。”
“老先生,別聽黃浩亂說,我隻是個初學者,”葉之秋連忙拉住黃浩,“那位劉仲景會長是本市的名中醫啊,我對他仰慕已久,能和他學習,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