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考慮這位紅衣主教的特殊嗜好,這位主教大人的營帳被安排在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四周並沒有其他的帳篷存在。喬尼衝到營帳外三十來米的地方,就被兩個人攔了下來。喬尼知道這兩人是多尼的親信侍衛迪達和諾維,都有著略高於藍衣裁判員的實力,他心急於妹妹的安危,也顧不得許多,大喝道:“讓開!我找多尼大人有要事!”

“主教大人吩咐,他正在處理緊急事物,兩個小時內任何人不得來幹擾!”迪達冷冰冰地答道。

“你說什麽?兩個小時!這個混蛋!”喬尼顧不得許多,往裏就衝,肚子上已經挨了諾維重重地一拳,疼得蹲了下去。

“你是不是瘋了?竟敢辱罵多尼大人!快點滾開!否則我們就把你拿下,然後帶到坎貝爾大人那裏去問罪!”譜維聲色俱屬地喝道,卻被迪達一把拉開,隻見一個聖光彈擦著他身體飛了過去,當即驚出一聲冷汗。

“該死的家夥,你還真敢動手啊!來人!抓住他!”

就在雙方糾纏不下時,誰都沒有留意到,一塊移動的“雪”已經無聲無息接近了帳篷。

多尼的帳篷很大,裏麵還被布簾隔成兩間,帳篷裏不知用了什麽取暖設施。顯得十分溫暖,而裏麵地設施也顯得簡樸、雅致,誰能想到,一位平時樸素、溫文、慈祥的紅衣主教竟然是那樣一個卑鄙、肮髒的家夥。

當上官謙潛入帳篷時,正聽見裏麵的那“臥室”中傳來多尼淫邪的笑聲。

“我的小寶貝,知道我為什麽要弄醒你嗎?因為我不喜歡折磨昏迷的女人,我喜歡女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受折磨的模樣,那種扭曲的美麗臉蛋……想想就讓人興奮得發狂……”

上官謙心知紅衣主教的力量應該還在自己之上,便小心運用潛蹤術,靠近了聲音來源地皮簾。隻見裏麵是一張大床。

而一個身穿睡衣,較為肥胖的猥瑣老頭正在那裏對著床上地一個美女淫笑著。

“你別白費力氣了。馬特拉齊的藥是很管用地,你既無法抵抗又叫不出來。你能喊出救命又怎麽樣?這裏是我的營帳,就算是教皇大人來,我也有請他等候的權力。況且教皇大人對我的行為一向是聽之任之的,因為比起我的巨大貢獻,這點小毛病是很容易被人忽略的,教皇大人正是這樣一個睿智地‘糊塗’人……”

這時珍妮似乎聽到哥哥怒喝聲,眼中一亮。多尼同時也聽見了,他接下來的話如一桶冷水,徹底澆滅了她的希望:“喬尼來了又怎麽樣?憑他的力量,哪裏能突破我的守衛衝進來?

這裏偏僻得很,想要馬上驚動教宗大人也是不可能的。而且說起來,一個小小地藍衣裁判。竟然敢冒犯一位紅衣主教大人,就算是坎貝爾也罩不住他了,怎麽處置他好呢?是讓他去西伯利亞服苦役?還是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幹脆派他去戰鬥的第一線做炮灰算了……”

“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就是這樣卑鄙無恥下流的人!偏偏這樣地人,就是公認的下屆教皇最佳人選,哈哈……”多尼看著珍妮憤怒的眼神,得意的大笑道:“如果你能順從我,並勸服他離開坎貝爾,投入我的陣營,那麽我會展現我的仁慈,寬恕喬尼的無禮,或許還能提拔他接替殘廢的拉拉西成為副裁判長.當然,前提是你要乖乖的聽話。”

珍妮咬著牙,流出屈辱的眼淚,眼神已經變得絕望了起來。

“小寶貝,這就是我快樂的源泉……”說著,這個猥瑣的老頭從床頭櫃中拿出一堆猙獰的刑具來:“讓我先幫你脫掉那礙事的衣服吧……”

就在他的手朝珍妮的衣服伸去時,忽然一道紅光在背後炸起,猛然綻放的美麗紅蓮將多尼籠罩了起來。多尼做夢都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有人能進入帳篷襲擊他,心中大駭。

說來也算多尼倒黴,原本以他的感知力,上官謙即使有霸劍心法和石中劍的隱蔽,想要如此欺近而不被發覺也是不可能的,但欲¥火高熾的多尼此時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珍妮身上,警惕性已經降低到極點,又怎麽會發覺?

但多尼不愧是紅衣主教,雖然驚駭,卻臨危不亂,大叫一聲,身上的聖力刹那間高漲,背後頓時出現了一麵堅固無比的聖光盾,同時身體迅速往床上滾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堅固的聖光盾牌竟然無法阻止住那柄可怕的劍,就在他向前滾的時候,裹著紅光的劍隻是微微一頓,就突破了聖光盾,速度不減地刺了過來,多尼躲閃不及,背後立刻多出一個血洞來,不禁慘叫了一聲。

外麵的迪達等人雖然隱約聽到了多尼的聲音,但沒有多尼的命令,沒有一個人敢接近帳篷。“經驗”豐富的諾維還在自作聰明地朝與街兵們戰鬥的喬尼說道:“看來多尼大人又在玩SM了,喬尼,看不出你的妹妹還有本事,居然能讓大人叫得這麽爽……”

喬尼憤怒地咆哮了一聲,不要命地衝了過來,卻被衛兵們死死纏住,無法脫身。

如果多尼大人知道他最信任的近身侍衛竟然在他遭遇刺殺的最危機時刻,不但沒有來救援,而且還說出這樣“經典”的話,隻怕憤怒程度不亞於喬尼。

由於對方速度太快,猝不及防的多尼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麵,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劍,地毯上盡是斑斑血跡,還好他經驗豐富,每次都在千鈞一發的時候避開了要害,饒是如此,多尼也開始吃不消了。平時他對敵人施展個什麽力量,周圍也有一大圈人保護,何曾遭遇過這樣狂風暴雨般的近身攻擊?連口氣都喘不過來,別說停下移動呼救了。

多尼一個翻滾跳到床上,將將珍妮一把拉起拋向來人,想要犧牲她想敵人暫時擋下,自己則朝桌子衝去。上官謙沒有傷害珍妮,隻是借力將她扔在床上,身形如電,再次撲向多尼。

此時多尼已經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機會,一邊抓住桌子上的一個金色的大十字架,一邊高喊了一聲:“來……“人”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紅色的劍已經出現在眼前。

多尼心中暗罵,十字架一掄,一個白光凝固成的拳頭朝上官謙飛來。讓他吃驚的是,上官謙竟然不避不讓,拚著受他一記聖光拳,也要刺中他。

“瘋子!”多尼不由一慌,他最怕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舉起金色十字架擋在了胸口,運足所有力量防禦心髒部位。就在拳頭快要集中上官謙身體時,上官謙忽然奇跡般地一扭,直挺挺地倒了下來,似乎跌了一跤。正是這一次“跌跤”,“恰好”使擊向頭部的聖光拳擊在左肩上,同時石中劍從針下方死角刺中了多尼防禦薄弱的下體,運力一絞,命#根子劇痛的多尼頓時大聲慘嚎了起來。

結結實實中了一記聖光拳的上官謙左臂也受了重傷,但他並沒有因為這點傷痛而停下來,紅色的劍光再次射向在地下慘叫的多尼……

外麵的侍衛們在聽到多尼大聲的慘叫時已經發覺有些不對頭了,諾維讓迪達帶人繼續纏住喬尼,自己一個人走向多尼的帳篷。

奇怪的是,那聲慘叫後,裏麵就再也沒有了別的聲息,諾維猶豫了一陣,雖然怕壞了多尼大人的“辦事”的興致,但又怕真有什麽變故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他壓低聲音,輕輕喊了幾聲後,沒有聽到回應聲,心中奇怪,小心地靠近裏麵的臥室,輕輕揭開了皮簾。

喬尼見多尼帳篷中似乎有異變,更加擔心妹妹的安全,苦於被迪達糾纏得無法脫身,正要使出拚命的“聖之獻祭”,忽然發現迪達身體一頓,仿佛有什麽異常。這時,迪達的胸口猛地突出一截帶血劍尖,又迅速地消失不見,迪達吃了一驚,帶看滿眼的不甘,緩緩倒下。

喬尼同時發現其他的幾名侍衛都紛紛倒地,而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正摟著他的妹妹出現在眼前。

“是你!”喬尼認出了男子的身份,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人竟然出現在這裏!

此時諾維驚恐的聲音從帳篷中傳來:“快來人!多尼大人被人刺殺了!”

“笛拉瓦,多尼怎麽樣了?”教皇鐵青著臉,朝座下的老人問道。

“回稟教宗大人,多尼大人原本受傷極重,前心又被捅了個大窟窿,生命垂危。我已經對他用了最強的光明治療術‘銀色回憶’,生命是保住了,那些傷勢也漸漸漸漸開始愈合,隻是他的力量卻……不管怎麽說,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複了,以後也可能無法達到應有的高度……最麻煩的是,多尼大人下身中的那一劍十分霸道,就算身體能痊愈,也無法再恢複男人的功能了,請大人寬恕我的無能。”老人低頭答道,樣子顯得十分疲勞。

“辛苦了,笛拉瓦,‘銀色回憶’讓你消耗了不少力量吧,下去休息吧,要注意保重自己,你可是我們教廷最優秀的治療牧師……”教皇的話讓笛拉瓦感激無比,躬身一禮後,退了下去。

“哼!這樣也好,免得他到處惹麻煩……”笛拉瓦一走,教皇的臉色又愛得難看了起來,“這個多尼,真是混蛋,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惹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