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裏的酒客也越來越少,托克翟一行人結帳後,一同走出了酒吧。這群人中除了個別人露出了少許醉意之外,其餘人都顯得很清醒,看來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當酒吧裏的服務生看到擺滿酒桌的幾十個空白酒瓶,不由露出驚訝地表情。
夜晚中,一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莫過於酒吧一條街,對比人流集聚的酒吧一條街,那錯綜交織的古巷顯得格外的冷清。隻有那些旅店和酒店的窗口,偶爾露出點點不眠的燈光。而在離香格裏拉不遠的旅店的一個房間裏,壁燈亮出柔和地光芒,將床上躺著的那名赤身露體的美麗女子照映得曲線翠露,她針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秀麗的臉上,媚眼如畫,神情卻顯得有些漠然,冷豔中暗露著絲絲柔媚。
睡在她的旁邊是,竟然是一個留著白須地光頭老人,這老人露在被褥外的赤裸#身體看起來還有幾分強壯,似乎剛剛進行過劇烈運動,雙目緊閉著沒有醒來的跡象。
**地女子,連被褥都不蓋,似乎根本不在乎春光外泄,她拿起手機,撥同一個號碼:“老公,我這邊搞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哼聲:“那個叫江尋家夥是邪雲宗的宗老級重要人物,你應該吸收了他不少法力吧……”
“老公……你在吃我的醋嗎?嘻嘻……我真高興,不過這老家夥早已經死翹翹了。”女子吃吃地笑著,剛才還顯得冷漠的表情頓時媚態橫生,那笑聲中有一種特別誘人的嬌嗲,“而且,我現在的法力已經到達元嬰上階了,可惜的是,還沒能突進到出竅期。還有一個最好的消息,就是……老公你需要的魔變大#法我已經到手……”
“恩……做的好!”男子滿意的聲音傳來,“你要注意,一旦進了所謂的出竅期,你這種吸取他人法力的方法對進境就沒什麽大用了,你必須加緊魔功的修為鍛煉,不要好像那小子當初一樣,空有一身法力而沒有相應的境界和技能配合……”
“老公,我知道了……有個問題想問問你,那個……”女子咬著嘴唇問道:“那個我給你新找回來的那個魔姬怎麽樣?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她的滋味如何……比我……更好嗎?”
“哼,就知道你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放心,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即便是魔姬,對我來說,都不過是需要利用的工具而已,而且你找到的這個魔姬相當有價值,這點你做得很好……”
“謝謝老公的誇獎,我明天就想坐飛機回來……人家的身體好想你……”女子此時冷豔之色盡去,馬上變成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別鬧了,乖……”男子嘴裏哄著她,但從平靜的語音來看,對她的撒嬌似乎沒有什麽反應,“你要注意,邪雲宗雖然還比不上葉門,卻是邪派最大的勢力,江尋的死訊一旦傳出去,隻怕會有大亂,稍微不慎,你的行蹤就可能暴露,從而影響我們的大計……你打算怎麽擺平這件事?”
“放心吧,老公,嫁禍的對象我已經想好了,保證不露痕跡。”女子自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陣低語後,男子滿意地讚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哈哈……魔變大#法……哈哈,計劃越來越順利了……”
任天創得意地長笑著,看了看在偎在自己腳下沉睡的美麗女子,那半裸的身體白皙光滑,顯得格外誘人,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目中漸漸閃起異光。
女子放下電話,臉上又恢複了冷豔,她看了一眼一旁躺著的禿頂老者,口中低喃著夢囈般的秘語,冒著青焰的雙手在空中劃動著一個個奇特的印記。在劃動這些符號的時候,女子顯得格外小心謹慎,一雙手也似乎重若千均,赤裸的背上不住有汗珠滑落,而那隻柔媚的眸子早已變為青色,看上去有一種詭異的美。
半空中漂浮的印記如同煙霧一般,看上去縹緲虛無,卻又是實際存在的,女子劃完這些印記後,手一揮,各個印記朝老者體內飛去,奇跡般地隱沒在身體中,女子右手食指冒出奇光,一指按在老者眉心上,再慢慢鬆開.完成了一切後,女子似乎有些疲憊,而那老者的眉心中被手指按過的地方忽然張開了一條細縫,如同一雙眼睛一般,裏麵隱隱透著青色的光芒,似乎在與女子的雙眼遙相呼應。
不久,這原本已經聲息全無的老者緩緩地坐了起來,頭上的細縫漸漸隱去,雙眼卻奇跡般地睜開,青色的眼珠在轉動一陣後,又恢複了原有的渾濁之色。
女子看著起身的老者,發出聲聲嬌笑,同樣是先前那種嬌媚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麽,聽起來卻使人有一股莫名毛骨悚然。
與外界的複雜和暗潮湧動相比,山青村中卻是一片寧靜,宛若世外桃源,然而,既然身處大千紅塵,就始終要麵對俗事纏身。
這段時間裏葉之秋每天就是醫治病人、和朋友相處、修煉這三件事,倒也清閑自在。喬尼的狼心之毒在他的治療下也是一天天好轉,盡管有黃浩還來的天衣銀針在手,但對醫術創新進取的葉之秋沒有放過這個主動送上門來讓自己鍛煉“氣針術”的最佳靶子。雖然每次都是過程艱苦,但葉之秋氣針術卻是每一次都在進一大步,操作越來越熟練,同時也在去蕪存菁,不斷改進.喬尼的感覺也從最初的諸多不適應到後來的舒適,終於,狼心毒被驅除得所剩無幾,對此,兩兄妹感激不盡.日子一天天過去,唐紹等人和這幾名通曉中文的外國人在一起也熟撚了不少,其中瓊斯居然不顧烏濤的“威脅”,本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大膽地對心儀的卡羅琳女王發動了追求攻勢,可惜的卡羅琳女王對他的態度就是兩個字:無視。
這一天,山青村附近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是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雖然是夏天,但他的袍子卻長得如同風衣一樣,除了腦袋以外的整個身體都隱藏在黑袍中。不知是否錯覺,這個皮膚異常白皙、相貌俊俏、表情卻十分冷漠的青年人總給人一種特別“黑”的感覺.連續趕了幾天的路,青年也感覺到有些口渴,他地目光落到前方一間破舊卻修葺得比較整潔的茅屋。正好去討點水喝,便徑直走上前去。
門是虛掩的,他喊了幾聲沒人應後,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裏,是有人的,從後院隱約傳來的聲音沒能瞞過青年超乎常人的聽覺.“蛾子……今天在學校表現好不好?老師布置的作業寫了沒有?”蒼老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
“奶奶,作業我都寫了,我今天表現很好,黃老師獎了我一朵大紅花,唐老師還給了我這塊餅……”稚嫩的聲音似乎故意喊得很大聲。看來,那位老奶奶耳朵有點不方便。
“奶奶。您聞聞,這餅好香。您吃了吧。”
“乖蛾子,奶奶不餓,昨天葉醫生他們送來的苞米奶奶還沒吃完呢,你自己吃了吧。”蒼老地聲音透出無比的欣慰。
“我吃過了,開始黃老師給我吃過一塊了,奶奶您吃吧。”稚嫩地女生十分堅持。
青年聽著祖孫倆的推讓,腦海中不由浮現出當時年幼地自己和父親落魄逃亡時.偶爾得到一個包子時,也是這樣推讓的。這段苦難的日子本已隨著父親的逝世而塵封在他內心的回憶中,卻在此時此地再現在腦海中,那隻深邃的黑眸中不由有些朦朧起來。
“一人一半吧,奶奶……”孝順孫女折中的辦法讓老奶奶再也沒辦法反對。
“蛾子,真乖……”
“唐老師和黃老師平時教我們要尊敬長輩。愛護朋友,我們班地同學都很喜歡他們。”蛾子奶聲奶氣地說道。
“葉醫生和他的同伴們真是咱們村的恩人啊,自從他們來了以後。又是義教又是義診,毫無條件地幫助咱們這些窮苦的人家,如果沒有他們,咱們隻怕早餓死病死了……整個鄉有好多人都受過他們的恩惠,蛾子,你要把他們的恩情記在心裏,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他們啊!”
“我知道,我以後也要想黃老師和唐老師那樣,做個好老師……”
青年沒有再偷聽祖孫兩個地對話,而是把自己所有的幹糧都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悄悄退了出去。
“葉之秋……”出屋後的青年默念著這個名字,冷峻地眼神中掠過一絲暖意,隨即目光又變得有些無奈,最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地消失在原地。
山青診所前,慕容淺靜在替一位老人把脈,而黃浩則帶著鄒小紫收拾醫具,今天的人不多,看來可以早點收工了,黃雨兒也放了學,正在和喬尼一夥人聊得痛快,烏濤已經提前去度假村處理事物,隻有葉之秋、唐紹和卡羅琳女王不知道去了哪裏。
“淺靜姐姐,是不是擔心葉大哥?”黃雨兒湊了過來,偷偷地在剛送走最後一位病人的慕容淺靜的耳朵邊嘀咕了一句,“我看那個卡羅琳對葉大哥有企圖,還是盯緊點好,這女人表麵上裝酷,其實心裏鬼主意多得很呢…。”
原本慕容淺靜心中還一直有些微酸意,但一聽黃雨兒這樣說,反而露出釋然的笑容:“傻丫頭,怎麽會,卡羅琳女王隻是和之秋去收集一些東西而已,很快就回來的,再說,就算她真的對之秋有好感,那也沒什麽錯.”
“什麽啊!淺靜姐姐,你真是……葉大哥和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哪裏有資格來湊合!”
黃雨兒的語氣理直氣壯,音量也提高了許多,屋子的人都聽到了,慕容淺靜的臉鬧了個通紅,裝作沒聽見,走過去打掃起來。
原來,葉之秋和卡羅琳女王此刻正在井下的地底水域中進行打撈工作。前幾天看到烏濤在黃雨兒和珍妮麵前炫耀那個水底戰役的戰利品——從拉而法身上掉落的藍色晶體時,已經熟讀煉秘篇的葉之秋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自己苦尋的八卦紫綬甲的材料之一——葵水元石,而且,還是極品等級的。他不由為當時自己有眼不識寶感到懊悔不已,幾乎和這珍貴的材料擦肩而過,為了保證今後的需要,他當即決定下水搜集殘餘晶體.好在那些晶體雖然散落,卻沒有什麽質變。在卡羅琳女王的幫助下,葉之秋這幾天已經得到了不少地葵水元石,都被他收入了天書的儲存空間中。
黃雨兒看著慕容淺靜還在“打掃”已經很幹淨的地麵,呆了一陣,露出恍然的表情,陰魂不散地又湊了上去,輕聲說道:“看來淺靜姐姐對葉大哥的感情非常放心啊,葉大哥最近對你也特別好,是不是你們之間已經有了那個……”
“鬼丫頭,小小年紀.思想這麽複雜啊……”慕容淺靜手一頭,差點連掃帚都跌落在地。看著黃雨兒那神秘的表情,朝她可愛的小鼻子輕輕擰了一把。心情卻有些忐忑。
近日葉之秋對她的並沒有如以前那樣躲避了,還不時開點小玩笑,這反倒讓她覺得不安起來,難道他已經想通了,隻把自己當作以前那樣的普通朋友?還是,他真的願意接受自己……一時間,這位平時思路清晰地美女頭腦有些混亂起來。
葉之秋心中如何懂得這些少女情懷。更不知道慕容淺靜心中的困惑。
“你這鬼丫頭,每天追著唐紹打,是不是由摩擦產生了感情?”為了轉移注意力,慕容淺靜馬上發動了反擊。
這句話恰好擊中了黃雨兒地要害,這大膽的丫頭臉一下子就紅了,如同紅凡果一般可愛。嘴裏卻還是不肯示弱:“那個湯勺,整天遊手好閑地,教書也沒什麽水平。就知道修煉,現在不是跟著葉大哥他們去水底了?人家才不會對他有什麽呢……”
慕容淺靜心中暗笑,正待調侃,就聽外麵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過來:“請問,葉之秋是在這裏嗎?”
慕容淺靜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英俊青年,隻覺對方烏黑的眼眸特別地明亮,而那少年也看到了她,瞳孔微微收縮,似乎在為慕容淺靜的美貌而驚歎.“你,是慕容淺靜吧,比照片上的要美得多,怪不得……”黑發青年收回了欣賞的目光,聲音中冷意無端地減輕了幾分。
“照片?什麽照片”慕容淺靜早從裝束上看出這青年絕非山青村地人,而且看來還不是普通角色,便有禮貌地問道:“我似乎沒有見過你,請問你找葉之秋有什麽事嗎?”
這時,不止黃雨兒,門口的喬尼等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集中到這個感覺很“黑”的陌生青年身上。
黑衣青年瞥了這些人一眼,眼中有種淡淡的輕蔑,平靜地說道:“我叫上官謙,是來要他命的,如果他不能戰勝我,那麽我還會殺了你。”
這句話可炸開了鍋,唐紹等人本見他如此態度來找葉之秋,以為是什麽故交,想不到竟然是來要命地,更可氣的是,他旁若無人的表情和語氣,簡直把自己這些人當作透明地,頓時都園了上來。
“為什麽?”慕容淺靜心中驚怒交加,但臉上還保持著相當的冷靜。
“唉,”黑衣青年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那神情根本沒有把圖上來的眾人放在眼裏,“我欠了陳天富的情,是救命之恩……”
“對不起……”上官謙才說了三個字,人已經不見了,接下來的歎息已經在院中響起。撲空的眾人一驚,好快的速度!
喬尼阻止了就要街出去的黃雨兒和黃浩,對慕容淺靜說道:“毋須擔心,我的朋友,我一直在想如何報答葉的救命之恩,正好,今天就讓我們來對付這個找上門的敵人。”
院子中,黑衣青年已經被卡薩丁、珍妮、瓊斯以及後來才來到山青村的兩名光明獵人席勒、撒斯特包圍了起來。喬尼上前喝道:“放棄抵抗吧,我們可以不傷害你的性命!”
“無知的洋鬼子……滾遠點,我不想殺人!”
卡薩丁是聲名顯赫的十二藍衣裁判員之一,雖然先前驚懾於葉之秋的力量而一直保持謙虛,但此刻麵對這黑衣青年卻露出了慣有的強大自信。他心中其實對慕容淺靜很有好感,正好借機在她麵前展露自己的威風:“喬尼,別浪費唇舌了,對被撒旦完全迷惑心智的罪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剝奪他們邪惡地力量!”
說著,身上的聖力澎湃起來,而那西把他賴以成名的,由裁判長大人親授的,以精鋼和秘合金加持神聖力量鑄造成的聖裁之杖也舉了起來,附近的氣流開始圍繞著卡薩丁旋轉,片片殘葉紛飛.喬尼沒有什麽驚人的動作,就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但奇怪的是,不管卡薩丁的氣流如何旋轉.他的衣服卻沒有飄動半點,其他人也紛紛掏出武器。對準上官謙.“聖力?教廷?”上官謙臉色大變,再也無法保持原有地平靜和冰冷。俊美的臉上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