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雷安-布魯斯公爵的朋友,那麽,恭喜你;如果你是他的敵人,那麽,自殺是你最好的選擇。(摘自《無賴公爵傳》)
“雷安,你撿到錢了?多少?一百萬紫金幣?”路西安不顧形象的掏了掏鼻孔,對雷安潑了幾瓢冷水。
雷安穩穩的落到地上,都不看路西安一眼,對路西安的風涼話也是置若罔聞。
皮爾斯上前問道:“少爺,我們現在還要做什麽?”
雷安看看眾護衛都還是全身汙泥髒亂差,歉意道:“沒事了,我們這就出發,回蘇丹公爵府了。大家回去換洗幹淨,晚上會有舞會舉辦,帝國南方的女人可是非常水靈的。大家盡管去泡。庫班城裏的酒店也很多,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來出,你們報上蘇丹家族的名號就可以了。”
雷安的一席話贏得了眾護衛的一致喝彩,就連木訥的老處男黑子,也跟著身旁的嘿嘿的幹笑著。路西安與清雅在旁邊直翻白眼,清雅是因為雷安當著她的麵說這些男人間的話,而路西安卻是因為雷安最後那句話。顯然,這一切的費用又該算在蘇丹家族頭上了。
路西安暗自拍了拍發涼的胸口,幸好有魔晶礦脈在,還供的起這群大爺消費。
回到蘇丹公爵府,除了清雅,參加東郊荒山挖地行動的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衝進了浴室。普通的泥土黏在身上還沒事,這種黑暗氣息濃烈的黑泥粘在身上,估計隻有黑暗係法師能受的了。
入夜,庫班城蘇丹公爵府熱鬧非凡。名義上是接待雷安-布魯斯的舞會,實際上雷安根本沒有興趣參加,一個人躲在路西安重新分給他的小院裏研究魔法水晶球了。魔法水晶球是清雅對那魔法珠的稱呼,用她的話來說,魔法珠是武者對魔法水晶球的粗俗稱呼,雷安隻得改口了。
既然是以接待雷安-布魯斯為名義舉辦的舞會,雷安不露麵是不恰當的。所以清雅代替雷安出席了。清雅現在是雷安的女人,整個帝國的人很少有不知道的。
這下可興奮了那些庫班城的男性貴族,能夠親眼得見清雅,也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帝都第一美女的稱號不是白了來的,他們在夜裏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幻想過和清雅上床了。
可惜的是,清雅特意穿了保守的長裙,一點胸背都沒有露。絕美的臉龐也慣例的遮上了薄紗,讓人心癢難耐卻又不得不耐。雷安是什麽人他們都很清楚,在旭日帝國,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雷安。一般情況下,雷安的女人沒人敢碰,但那也隻是一般情況,特殊情況還是會有的。
“美麗的清雅小姐,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坐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喝著美味的果酒,吃著精致的食品,清雅的心情本來是很不錯的。黑子坐在不遠處把玩著鐵棒,不時的眼神威脅著那些試圖靠近清雅的人。可是偏偏就有一個不怕死的小貴族,梳理著整齊的頭發,穿著古老的金絲鑲邊貴族服飾,麵帶著自認為帥氣迷人的微笑,不顧黑子的眼神威脅,走到了清雅的麵前。做足了貴族優雅姿態鞠躬後,說出了上麵那樣一句狗血的話。
清雅搖搖頭,冷漠道:“對不起,我沒興趣。”
那小貴族整理了一下一角,故意露出了他的家族標記,道:“我剛剛回到希爾行省,得知我的好朋友路西安-蘇丹舉辦舞會,就前來捧場了。我是希爾行省馬勒州州府凱酷奇之子……”
那青年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黑子已經不給他機會了。輕飄飄的一拳打在那青年的鼻子上,隻聽見哢嚓一聲,青年的鼻梁塌陷了,牙齒吐了一地。
“哪裏來的小雜種,竟敢調戲我家少夫人?”黑子氣憤的一腳踩在那青年的**,一聲殺豬般的叫聲之後,本來還怒目圓睜的青年徹底暈死過去。
“黑子,夠了!”清雅微微皺了皺眉頭,在路西安的舞會上毆打他請來的客人,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在一旁和小女人調笑的路西安注意到了這裏的情況,趕忙走了過來。那些布魯斯公爵府出來的戰帝級護衛,也一股腦圍了過來。
“黑子,這是怎麽回事?”皮爾斯勾搭上了一個庫班城鼎鼎有名的騷.媚寡婦,正盤算著等會兒去盤腸大戰,卻被突發事故打斷了美好的情調,很是惱火。
黑子無辜的指了指麵部和襠部都在流血的青年,道:“是他,竟然想調戲清雅少夫人,我就隨便教訓了他一下。”
周圍的人聽見黑子所說的“隨便教訓了一下”,皆是膽寒,隨便教訓一下就搞出了一個半殘廢,要是認真的教訓一下豈不是死了都不得全屍了?
路西安蹲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無法分辨清楚到底是誰了,隻能從衣服上的家族印記來看。路西安顧不得那青年上下兩處的血肉模糊,略微翻了翻他的一角,待看清楚是什麽標記後,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捏,就把那標記捏成了粉碎。這一幕做的很隱蔽,出了精明的清雅和老練的皮爾斯,沒有人發卷路西安的小動作。
路西安站起身來,道:“不知道是誰,估計外麵混進來的。給我撤了今天的迎禮官,怎麽放這種垃圾進來。皮爾斯大人,他得罪了清雅小姐,就交給你發落吧。”路西安說罷,微不可查的對皮爾斯眨了眨眼睛。
皮爾斯會意,大聲道:“黑子,把這個人拖出去,該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皮爾斯深知黑子的脾性,特別是最近幾個月,黑子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在獵殺魔獸的時候確實越來越殘暴。皮爾斯還記得在車隊南下的時候,黑子曾經撕碎了一頭黑熊,其血腥程度令人發指。把青年交到黑子的手中,就不會有全屍了。
黑子嘿嘿的笑了起來,一股陰森中透露著狂暴的氣息從黑子身上散發了出來,圍觀的小貴族們都被這股氣息嚇退了好多米。一把抓起了那昏迷不醒的青年,黑子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大廳裏。
旁邊的侍女機靈的跑了過來擦幹了血跡,舞會又繼續開始了。隻是經過這麽一打攪,氣氛就沒有剛剛開始那麽濃烈了。特別是那些成心帶著女兒或者孫女來參加舞會試圖巴結雷安的人,都興趣怏怏了。
就在他們覺得沒戲想提前退席的時候,雷安風風火火的衝進了舞會大廳。一些不長眼的小貴族立刻就要上前表達效忠或是仰慕愛慕等等,可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雷安就移到了清雅的身邊,他們就隻得暫時等候了。
“姐姐,怎麽回事?”雷安的眉目神色間有殺氣升騰,在小院子裏研究魔法水晶球的他,聽到自己的戰帝級護衛報告說清雅受到了調戲,頓時怒火中燒了。
清雅笑道:“你別這樣,都嚇到我了。根本就沒有什麽事,一個自命不凡的小貴族想邀請我跳舞,就這麽簡單。”
雷安哼了一聲,道:“我的女人他也想邀請了跳舞?現在他人呢?我要他斷子絕孫。”
皮爾斯和路西安尷尬的對視一眼,皮爾斯低聲道:“少爺,剛剛黑子已經讓他斷子絕孫了,這一會兒估計……”
雷安明白皮爾斯的意思,栽到黑子手上的人沒有好結果。巡視一圈,果然沒有發覺黑子的蹤影,雷安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一個不長眼的小人物,死就死了吧。”
路西安把雷安拉到一邊坐下,清雅也坐到了雷安的身邊,想要聽聽路西安的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皮爾斯等一眾戰帝強者守在旁邊,防止那些小貴族的騷擾。
雷安擺擺手道:“皮爾斯,你們繼續去玩,今天晚上就不用回來了。”
雷安發話,皮爾斯等護衛自然興高采烈的答應了,紛紛退散,尋找剛剛勾搭上的貴族少婦少女。
“雷安,是這樣的。剛剛想邀請清雅嫂子跳舞的那個小子,是希爾行省馬勒州州府凱酷奇之子。凱酷奇是我們蘇丹家族在希爾行省唯一的毒刺,但是沒有借口,我們也不好直接動手清洗他。剛剛我認出了他的家族標記,就想借這個機會,讓你們動手殺了他。凱酷奇就這麽一個兒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路西安一邊說一邊陰狠的笑著,讓雷安這種精於算計的人都嘖嘖稱奇了。
雷安重重的拍了拍路西安的肩膀,道:“路西安,鏟除一個小小州府府主對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你既要當婊子又要樹牌坊,這個黑鍋我替你背了。”
不顧路西安尷尬至極的臉色,雷安繼續道:“隻是我不明白,你這種智商怎麽會突然想起算計人來了?”
路西安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能偷聽到,才低聲說道:“雷安,剛剛我也是一時激動,才想出來這麽一個好主意。不瞞你說,妄想和清雅嫂子跳舞那隻癩蛤蟆,曾經和我搶女人,就因為他能說會道,長的也還不錯,我沒搶得過他。為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終於逮到這種機會了,我能不下死手嗎?”
雷安驚訝的隻差把眼珠子瞪了出來,清雅卻在一邊笑得天花亂墜了。
“牛,實在是牛!路西安,沒想到你也會為女人吃醋,還急中生智的害人,我真是服了你了。”雷安對路西安悄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這次雷安是真的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