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雷安這個命中注定的煞星在,又怎麽會讓詹姆-威廉的計謀得逞呢?

十萬帝都護衛軍漸漸騷亂了起來,過了沒多久,就有一名將軍走了出來,大聲道:“我是卡爾斯基將軍的副將,卡爾斯基將軍說,隻要你們放了多陪桑親王和伏克三皇子殿下,我們就放你們離開。”

帝都護衛軍的統帥卡爾斯基很是奸猾,他知道,如果在現在這種時候露麵,立刻就會遭到雷安等人的攻擊,劫為人質是一定的。所以再三思索之下,卡爾斯基沒有露麵,隻派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副將。那樣就算雷安把副將抓起來做人質,也沒有多少作用。

雷安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這點小算計他一眼就看了出來。可是雷安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小人才能笑傲江湖,這是雷安一路走來得出的結論。

“你是什麽東西,沒資格跟我說話,去叫卡爾斯基出來說話,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不會對付你們帝都護衛軍。”雷安的保證說的擲地有聲,不熟悉雷安的人還真的信了,以為雷安是什麽君子坦蕩蕩。

卡爾斯基也信了,叫回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副將,慢慢吞吞的獨自走了出來。

卡爾斯基擁有戰帝頂峰的實力,執掌帝都護衛軍已經二十多個年頭,在帝都護衛軍中的威望可謂是如日中天。沒有人敢在帝都護衛軍中忤逆他的任何做法,甚至是馬丁皇室都要定期巴結卡爾斯基,帝都護衛軍可是馬丁皇室的重要助手之一。

卡爾斯基穿著金黃色的盔甲,手持一把重劍,走出了帝都護衛軍對魔法學院學員和教員大隊的包圍圈,器宇軒昂的站在的帝都護衛軍前麵,道:“雷安-布魯斯少爺,現在我給你保證,隻要你放了多陪桑-馬丁親王和伏克-馬丁三皇子殿下,我就帶著我的人馬離開。”

多陪桑-馬丁和伏克-馬丁不想就這樣放過魔法學院的勢力,對卡爾斯基的提議顯然是有意見。可是雷安很邪惡的用臭襪子捂住了他們的嘴,在公爵府戰帝級護衛的包圍下,卡爾斯基也看不到多陪桑-馬丁和伏克-馬丁的表情,所以卡爾斯基才提出了這個緩和之計。

雷安見卡爾斯基走了出來,剛想叫小金拿下卡爾斯基當人質,就被老邦德-布魯斯阻攔了下來。老邦德-布魯斯飛到了雷安的身邊,低聲道:“雷安,不要抓卡爾斯基當人質,那是你保證過的。平時耍賴可以,但是現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要是違背你的誓言的話,以後你的名氣就徹底的臭了。”

老邦德-布魯斯深知雷安的無賴本性,在雷安保證的時候老邦德-布魯斯就意料到了雷安的鬼主意。注重麵子的老邦德-布魯斯顯然不會放認這種情況發生,阻止雷安是必須的。

雷安無奈的點點頭,回頭對卡爾斯基道:“卡爾斯基大人,我怎麽才能相信你的保證?要是我放人了,你不撤兵,豈不是很不劃算?”

卡爾斯基愣住了,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猶豫了一會兒,卡爾斯基才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很簡單,你迅速撤兵,我們帶著多陪桑-馬丁和伏克-馬丁離開,等安全到達了麥加城,我自然會放他們回來。我以布魯斯家族的名義起誓,到了麥加城,我就讓多陪桑-馬丁和伏克-馬丁走,決不食言。”

以家族名義起誓是非常值得信任的誓言,一旦違背,就是整個家族的蒙羞。雷安雖然無賴無恥,但對布魯斯家族卻有很深的感情,他這樣起誓,就代表著他決定那樣做了。

卡爾斯基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回到了帝都護衛軍中,不一會兒,十萬帝都護衛軍就緩慢而有序的撤離了。隨著帝都護衛軍的離開,那些帝都城防軍也一溜煙跑了,根本不用雷安威脅的。城防軍本就勢力薄弱,對布魯斯家族也有好感,能賣麵子的時候,城防軍是會積極的做的。

沒有任何阻攔的,魔法學院的車隊晃晃蕩蕩的開拔了。多陪桑-馬丁和伏克-馬丁也享受了坐馬車的待遇,隻是他們口中的臭襪子始終沒有摘除。

雷安的心情不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解決了這次危機,雷安的心底是有些得瑟的。可是克裏昂院長的心情就不是那麽好了,最得意的徒弟巴爾幹的背叛讓克裏昂院長很失落。剛剛緊張戰鬥的時候克裏昂院長還沒有想那些煩心的事,可當安靜下來的時候,克裏昂院長就怎麽也擺脫不了那股煩人的思緒。死無全屍,是對巴爾幹副院長的最好解釋。或者用死無全屍來形容那種悲慘還很不足,不但全屍沒有,甚至是屍體都沒有。在雷安吸幹了能量之後,巴爾幹副院長和馬丁家族的那名聖級強者都變成了渣渣,掉落到了地上,成了飛灰。

雷安沒法去安慰克裏昂院長什麽,隻是簡單的示意克麗絲小妞多陪克裏昂院長說說話。克麗絲小妞對巴爾幹副院長的死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的克麗絲完全被喜悅填滿了芳心,以後就能經常和雷安在一起了,克麗絲怎能不激動呢?對克麗絲來說,巴爾幹副院長隻是一個沒有多少關係的局外人,雷安和克裏昂院長才是克麗絲內心重要的人。所謂的女大不中留,在克麗絲眼中雷安的地位甚至比克裏昂院長都要高一點。

經曆了這次罕見的戰鬥之後,雷安在旭日帝國的聲望再次上升了一個台階。原來雷安隻是大陸第一青年高手,現在一些人開始把旭日帝國第一高手的稱號加到了雷安身上。雷安吸收巴爾幹副院長和馬丁家族那名聖級強者能量的場景太過驚世駭俗,一些機靈的人在遠處用魔法錄影器錄下了雷安的瘋狂舉動,狠狠的賺了一大比。在其它帝國,雷安的名氣也如日中天,很多原來自以為是想要挑戰雷安的人紛紛偃旗息鼓,最少是四轉聖級的實力,沒有人敢輕言挑戰雷安了。那些老前輩們也不會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明麵上的聖級強者實力都不是很強,漸漸的,雷安變成了名不副實的“大陸第一強者”,是普通武者心目中神一樣的存在。

魔法學院的學員和教員們都對雷安佩服得五體投地,那二十名經不住考驗離開的學員估計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而那些搖擺不定的學員卻在暗自慶幸沒有離開,雷安以後就是他們的大靠山,有這樣一個強者保護著魔法學院,再加上雷安那些許諾,魔法學院的學員們都對麥加城魔法學院充滿了期待,那將會是一個公平公正的學院,雷安的眼中揉不下沙子,這是魔法學院的學員們最開心的。要知道在帝都魔法學院,有錢有勢的學員經常會欺壓那些寒門出身的學員,迫於很多壓力之下,魔法學院高層也不敢太過,那些被欺負的學員也隻能忍氣吞聲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多陪桑-馬丁的威嚇之下離開的那約摸二十名學員,都是平日裏橫行霸道欺負弱者的,他們走了不但沒有人惋惜,反倒是皆大歡喜的事情。雷安對那些人也沒有什麽好感,盡管現在雷安的實力夠強,但是雷安有一個非常優良的品質,就是不會欺負弱者。雷安欺負的都是強者,都是富二代和官二代。

富二代和官二代在雷安的有意無意的提及中變得流行了起來,這是雷安沒有預料到的。上一世的雷安隻是很普通的上班族,跟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沒有任何交集,卻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詞。富二代和官二代往往意味著做壞事開車撞人等等,雷安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世的他會是一個超級富二代,更是超級官二代。

帝都到薩德行省很遠,雷安飛行起來沒有什麽感覺,乘坐飛行獅鷲獸也沒有多少體會,可是跟隨這種身體孱弱的魔法師一路慢行,雷安的耐性很快就被磨光了。在七天之後,剛剛滿了一半的路程,雷安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枯燥,夜裏駐紮下來之後,雷安隻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飛回了麥加城布魯斯公爵府,和清雅火熱的大戰了幾百個回合。由於好久沒做,清雅和雷安都是如饑似渴,最終還是以清雅的告饒結束了這次沒有硝煙的戰爭。

激情過後,雷安摟著清雅靠在床上,溫聲道:“清雅,最近有什麽大事發生嗎?”雷安的心一直掛念著麥加城,這裏才是他的地盤,他的夢想起航的地方。接近十天沒有關心過麥加城的發展,雷安對麥加城的一切都有了解的欲望。

清雅伏在雷安的胸口,似乎是有什麽心事。猶豫了一會兒,清雅才直起了身子,任憑偉岸的玉兔暴露在空氣中,幸好屋子裏有暖和的火爐,要不然在這種冬天赤裸上身會把清雅凍壞。

雷安意識到了清雅的不對勁,主動開口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你的家族那邊來信說什麽了?”清雅是一個女強人,麥加城的事情應該難不倒她。即便有什麽難事,清雅也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雷安,而不是大戰過後猶豫半響才表現出來。

雷安的推斷是正確的,清雅的臉色漸漸的變了,低聲道:“雷安,家族裏催我回去了,有很多麻煩事情需要我去麵對。我再拖延時間也是沒用的,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

聽了清雅的話,雷安瞬間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那次破了清雅身子之後清雅所說的話瞬間浮現在了雷安的腦海:

“你聽我說,在我們摩薩帝國,我們家族的勢力很大,在某些方麵甚至可以影響政令。但是在很多時候,錢多並不起作用,真正掌握權力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家族曆來都會與摩薩帝國其它家族通婚,這也是我們家族勢力的一部分。身為一個女人,我很清楚我的未來,它並不在我手中。所以為了逃避那種政治婚姻,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跑到旭日帝國,經營紫金花商會的。但是我現在已經二十五歲了,到我這個年紀還沒嫁人的,真的很少很少。我說服不了我的父親奧斯特-西蒙,他在前久就開始催我回家結婚,但是我一直都在拖時間。我跟他說我會找一個我愛的人,實力夠強的人回去。今天早上,父親大人派人來告訴我,最後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後,如果我還沒有找到那個人,就必須跟漢克斯-曼德結婚。”

雷安很敏銳的抓住了“一年之後”那幾個字,迷惑的問道:“不是說最後給你一年的期限麽?一年之後你才必須回去跟你的家族有個交代麽?怎麽現在才過去了半年多,你的家族就緊張的催你回去了?”雷安的預感很不妙,一定是清雅的家族裏麵發生了什麽大事,不然的話,清雅家族裏答應過清雅的事也不會做不到。

搖搖頭,清雅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父親奧斯特-西蒙說家裏有事,我們家族的情況很不妙,必須讓我回去。我想應該是曼德家族聯合其它家族給我們家族施壓了,不然的話父親大人是不會催我回去的。畢竟我們家族在摩薩帝國的勢力也不弱,僅僅靠一個曼德家族是無法撼動我們家族地位的。曼德家族你知道嗎?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漢克斯-曼德的家族,漢克斯-曼德正是曼德家族的第一繼承人。”

說到這裏,清雅幽怨的看了雷安一眼,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麵前說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清雅的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