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桓突然目眥欲裂!雖然張先偉和方子涵並不是他的隊友,但是自己能把他們帶出來,便已經說明了他們願意成為自己在上位世界的勢力!這幾個人都是來自不同隊伍的,張先偉更是一名隊長!他們三個人,代表的卻是程昱桓今後多達十幾人的附庸班底!
然而現在,三人之中已經折損兩人!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實力稍弱的隊伍甘願為他做事,就連他在聖光山莊之中的地位都會受到影響,先前隻身闖入武當派的功績就此一筆購銷!
這樣的損失,哪怕是程昱桓也無法擔當得起!
“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隻聽得程昱桓一聲怒吼,那張本來黑得如同鍋底一般的臉霎時變紫,紫得可怕!跨步搶回鐵扇,猛地一轉身,變攻向祁風!
祁風盯著的就是他!這個程昱桓實力太強,隻能由他對付。手中冷月寶刀一橫,便見到一篷巨大的火花躥了出來,而後便是一聲巨響!
恐怖如斯,離得近些的唐門弟子直被震得耳膜欲穿!
祁風大吼一聲:“胡斐何鐵手,對付剩下的那個人!唐門的人躲開!”
這句話一出,唐門中人尚未反應,而程昱桓卻猛然一驚,不可思議地道:“胡斐!何鐵手!你竟然拉低級世界的土著進隊!果然是蠢貨!”
祁風根本不去管他怎麽說。隻要李星海沒說有問題,就絕對不會有問題!他看了一眼周圍不願離開的唐門弟子,大喝道:“無關的人離開!我會誤傷你們!”
唐門的門主被程昱桓殺了,他們怎麽可能忍得下這口氣?若是其他宗門,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可是唐門擅長暗器,雖然單體實力不行,可這些唐門弟子可以憑借暗器的優勢,打消耗戰,將程昱桓耗死!除了在為兄長痛苦的唐武陽,上上下下,無論長老還是低級弟子,全部都是這個想法,又怎麽會退?
這些人不顧祁風的話語,反而愈發接近這個戰團!
被祁風等人殺了自己兩名隊友,說話又被他無視,程昱桓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鐵扇猛地打開,將祁風的刀完全卷入其中,微微旋轉手腕,扇邊便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線,將祁風的上身全部籠罩!
祁風的刀根本揮不動,眼看著空門大開,下一刻就要被程昱桓的鐵扇劈成碎塊!
不動用體內的鮮血,根本無法抵擋!
程昱桓緊咬牙關,咬得牙齦已經滲出一絲絲鮮血。隻聽得他獰笑一聲:“死吧。”
就在這一刻,一團血霧猛地從祁風身上爆發!
這才是祁風的真正實力!
這血霧的爆發,早就超越了他當時在《書劍恩仇錄》中的水準。程昱桓的奪命一扇直接被噴薄的血霧直接轟了出去,而那些離祁風距離過近的唐門弟子,有幾人甚至被這血霧直接轟碎!
血腥氣彌漫。
就連見過無數陣仗的程昱桓也覺得無法呼吸頭皮發麻,隱然間,那股恐懼之感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就是當初和祁風通訊時,遠隔千裏傳遞過來的恐懼感!
如今身在祁風麵前,這股感覺更甚,讓他幾乎無法行動!
怎麽可能?
程昱桓猛地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將他從這股心悸之感中拉了回來,急忙借著這股爆發之力跳了回去,驚呼道:“這是怎麽回事?你自爆?對!一定是自爆!”
程昱桓不斷地自言自語為自己打氣,而除了他的說話聲,整片場地之中一片寂靜。
那些來不及退避的唐門弟子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直接癱坐在地,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就在這一片寂靜之中,一個粗糲喑啞的野獸聲音緩緩傳來:“桀桀桀……”
血霧中每傳來一道聲音,眾人的心中便仿佛被一道重錘砸中!程昱桓雖然能抵抗這種感覺,可是這從來沒見過的狀況還是讓他有些心慌,不可置信地道:“你……你是人還是……怪物?”
程昱桓話音未落,一道血紅色的身影猛地從血霧之中躥出!
正是進入“血氣鎧甲”狀態,渾身被凝型的血氣籠罩的祁風!
程昱桓大驚,急忙抬起鐵扇格擋。可是祁風這一刀蘊含的力量太強,程昱桓雙腳不穩,竟是直接被震飛一丈開外!
“你……你真的是怪物!是裝作人形的怪物!”
看到這,任是程昱桓這種高手也不能淡定。這外形,這嘶吼,這怪力,怎麽可能是人類所能擁有的?他已經忘記了這是純粹的武俠世界,卻是突然想起了一個詞。
血魔血脈!
不是人,是他在陰差陽錯中覺醒了體內的血魔血脈,一定沒錯!
心中有了這個判斷,程昱桓的心中反而更加忐忑。這種常人根本沒有的血脈之力,足以讓他以先天一層的實力對戰自己這個先天二層。若是再讓他成長起來,又該怎麽辦?
程昱桓急忙甩開輕功步伐逃開祁風的攻擊,另一邊掏出通訊卡急忙激活,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接聽到,大喊道:“生隊隊長是血魔血脈!是血魔……”
一刀再次襲來!
祁風身體內的血液仿佛不要錢一般,瘋狂地湧出。“血踏長空”連踏,在短距離上,便是世界第一的輕功,程昱桓怎麽躲?
慌亂之中,程昱桓隻能側身躲開,可是那張尚在激活中的通訊卡也被他直接砍斷。
再激活一張?也要看祁風給不給機會!
一刀過去,祁風的左掌早已平伸出來。一揮手,便是壓縮到了極致的“百八螺旋爆轟”!
隨著祁風進入先天之境,他的招式也同樣在進步。在全力催動之下,他已經可以將經脈循環之內的內力加速一百八十次。而在暴走狀態之下,這種壓縮更是可以在瞬間完成。
祁風現在正是處於暴走狀態!
被這全力一擊的螺旋爆轟砸中,程昱桓隻覺得口鼻之處一陣腥甜,根本分不清這是祁風的血還是自己吐出的鮮血!那股巨力帶著他的身體飛退,這一次竟是退了足足兩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