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峰和玄武山五尊皇者的一場大戰,天際飄血,戰歌悲嘯不絕,浩瀚的神力,爆炸的元氣,滔天的皇者氣息,在霓虹世界裏,跌宕起伏。

即使如此,這片戰場,也隻是玄武山和涼山兩方交鋒的一小塊,僅算是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

嘶吼聲,碰撞聲,砍殺聲,聲聲不絕於耳,迷幻如彩虹的世界,成了一片屠戮場。

玄武山,人多勢眾,氣貫長虹,殺機盈天,戰劍,狂刀,神通,燦爛的煙雲,奏響了生命的黃昏。

涼山武者,雖然人數上不占優勢,但著實是一群哀兵,因為他們沒有選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誰又想死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

亡命,搏殺,鮮血在這片天宇中,成為河流,瘋狂的戰意,點燃了無數武者的熱血。

木峰一場大戰,戰果輝煌,周圍的一些玄武山皇者,看著他的眼神,滿是畏懼,生怕這尊殺神瞄上了自己。

中土神州,玄武山是一等一的古老大派,皇者卻也不是路邊貨,而是非常珍貴的,每一尊皇者,在門派中,都是頂尖戰力,中流砥柱,最少都是一方長老,手握權柄,掌管無數弟子,教授種種神通。

玄武山這一遭,剛剛被木峰在涼山外圍,斬殺了元亨利貞四位皇者,現在霓虹世界戰爭一開始,就再次被他滅了五尊皇者,雖然是最為初級的一重天皇者,但隻要是皇者,那就身份尊貴,輕易不可隕落。

木峰誌得意滿,心情舒暢,這種殺伐戰場,對他來說,早已不再陌生,比起當初北極冰原之上,血域魔道和冰原大派聯盟幾十萬武者的大戰,還稍有不如。

而玄武山弟子,和涼山武者,卻沒有他這種奇幻瑰麗的經曆,血海升騰,戰雲漫天的瞬間,就有一大批武者,臉色大變,蒼白如紙,滿眼驚懼地望著周圍的無邊殺戮。

有的人,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在愣神的瞬間,被周圍源源不斷的武道神光給磨滅了,死不瞑目。

木峰剛剛斬殺玄劍五人,正要再次出手,大殺一場的時候,一股淩烈的殺意,相隔遙遠的距離,降臨到他的頭上。

“木峰,你放肆!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物,名不見經傳,就敢肆無忌憚地斬殺我玄武山九位皇者,你是吃了大帝的膽子了嗎?”

言猶在耳,木峰就看見,一道浩浩蕩蕩的虹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來人一身玄黑色衣衫,漆黑濃密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用一根金色的絲帶係住,眸光森寒如北冥之水。

這是一個青年,一波波神韻,在他身邊擴散,兩手空空,卻好似乾坤盡在掌握。

木峰一眼看到這人,就知道,眼前之人,絕對是勁敵,不是玄劍五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你是誰?如今處處烽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笑話,難道你玄武山的武者是人,我木峰就不是人了?我就該伸著脖子讓他們屠刀落下嗎?”

木峰一臉譏諷,根本就懶得理會他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我是誰?我是玄武山天刑台長老,玄刑!你聽得沒錯,我就是要你伸著脖子,等著我殺你,怎麽,到如今,你是自裁,然後讓我抓你回去,接受九九八十一道天刑,還是我親自出手,把你打成廢人!”

玄刑語氣強硬,殺伐霸道,一出口,就大聲嗬斥,身上帶著濃濃的審判刑法氣勢,可謂是出口就是真言,所有的人,在他麵前,都站不住理字,都要接受他的刑法!

刑法長老,在玄武山,地位尊崇,無人不怕,無他,因為他掌握著玄武山一脈的刑法,所有犯了過錯的弟子,甚至長老,都要到他那裏去領罪,接受懲罰,這樣的人,一身氣勢,在長久的歲月裏,早已經雄霸天地,一般人,在他麵前,被嗬斥一聲,就先膽怯三分,一身實力,十成中,發揮不出七成,恐怖之極。

玄刑一出現,遠處的一些武道皇者就震驚不已,不僅是玄武山一脈的武者,就是涼山一方的武者,也臉色陰鬱。

“玄刑長老什麽時候來的?他不是在玄武山中坐鎮嗎?怎麽也來到了涼山?”

“哈哈,玄刑長老,雖然是一尊年輕的皇者,但天縱奇才,短短兩百年時間,就已經突破了皇者兩重天,如今已經是三重天的皇者,甚至可能已經達到一個巔峰的境界,而且他一身武道神通高妙無雙,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什麽樣的底牌,這下他親自出手,這木峰,雖然看似厲害,卻馬上就會成為一尊紙老虎,被徹底撕裂,不複存在!”

“不好,這是凶名萬裏的玄武山的玄刑,刑皇,這人變態無比,見到不順眼的,就要抬手鎮壓,抓回到玄武山的天刑台,辣手施展一係列的恐怖刑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下木峰危險了!”

“快,快去找獨孤皇,隻有他這個古老的皇者親自出手,才能解去木峰的危機,讓他從必死之局中脫出身來,為我涼山繼續征戰,立下汗馬功勞!”

“沒有用了,獨孤皇那群古皇,早已經被玄武山的頂尖皇者盯上了,現在都在遠處高天,大戰不休,哪裏有時間照顧到我們這裏。”

“唉,難道我涼山這位聲名鵲起的天才人物,還沒有等到光芒萬丈的一天,就要隕落了嗎?”

這玄刑,在中土神州,大大有名,他一出現,玄武山和涼山的武者,就馬上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思,一方歡喜一方憂愁。

可木峰並不這樣想,在他眼中,這位刑皇,雖然厲害無比,除了那些皇者七八重天以上的老古董,古皇,他也堪稱是蓋壓群雄,但如果想要殺死自己,或者把他抓回去,施展無數刑法,卻也是妄想。

“玄刑,在我眼裏,你就是一個小醜,坐井觀天,自以為天下無敵,其實就是一個傻子,看不明天地大道,十足的混賬一個!”

木峰罵起人來,絕對可以稱為天字號毒舌,一句話出口,就讓玄刑麵皮鐵青,原先的淡然冷漠,徹底消失不見,他已經完全暴走了。

“呀!氣死我了,你找死!”

尖利的聲音,比起妖獸中的血蝙蝠,還要有威力。

玄刑真的是被氣壞了,從來沒有人,自從他武道有成以來,就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放肆,更何況向木峰這樣,破皮破臉地辱罵,諷刺他。

暴怒的玄刑,出手就是地獄熔爐,一門恐怖的神通。

仿佛是一片小世界,一片地獄世界,裏麵充滿了各種狠毒殘忍的刑法,刀山,火海,拔舌,剔骨,煉魂,種種惡毒的攻擊,一股腦兒殺向了木峰。

這種架勢,完全就是想把木峰鎮壓在這片神通之下,經受其中,無數種匪夷所思的刑法,磨滅他的肉體,折磨他的神魂。

驚天地氣鬼神,地獄熔爐,名如其實,就是一方地獄,裏麵沒有世間一絲美好,全都是罪惡,全都是懲罰,沒有道理,沒有憐憫,隻有冷酷無情,隻有殘忍狠毒。

木峰眼前,沒有了霓虹空間的色彩,所有的一切,都是鮮血,都是哀嚎,都是恐懼,一片片刀山火海,連綿不絕的鐵索,勾刺,目標隻有他一個。

冷哼一聲,在所有人都驚駭的目光當中,木峰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好像這無數的人間大恐怖,在他眼裏,都是大道坦途,他一步跨出,直接走入了地獄熔爐之中。

玄刑見此,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他恍然已經看到木峰的悲慘下場。

“木峰,枉你一代皇者,沒有半點腦子,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找虐,好,我就成全了你!”

轟!地獄熔爐,在玄刑的神力精氣爆發下,更加凶猛,其中的刀山火海,幾乎已經成為實質,這已經不是一門神通,而就是一方真實的世界,刑罰的世界,煉獄的熔爐,要把木峰絞殺在裏麵。

嗡!無窮無盡的刀刃,如一柄柄斬天之刃,化為山,聚成海,無盡的鋒芒流轉,就是一座古山,都要在一瞬間被絞殺成一個土堆,什麽神石,精鐵,都是豆腐渣。

木峰眼眸平靜,沒有慌亂,也沒有怒火,更沒有瘋狂,有的隻是一種絕對的冷靜,甚至到了一種漠然的地步,對周邊的攻擊漠然,對自己的生命,也好似漠然起來。

與玄刑交戰一開始,木峰就完全冷靜了下來,進入了一個能夠完美發揮自己武道的空靈心境。

精神意誌,無限堅凝,如磐石,似永恒不動,真我如一,木峰武體發出湛湛寶輝,遺世獨立的身軀,如亙古永存,熾烈的血元精氣,在他身上繚繞著,如神似魔。

崩!崩……!

麵對仿若長河大澤一樣的刀鋒,木峰靜立不動,手臂如刀,緩緩劃動,手臂如琉璃,無暇無漏,有的隻是絕對的強悍。

玄刑地獄熔爐中的刀山,和木峰來了最為直接,簡單的交鋒,結果卻讓他長大了嘴巴,驚駭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