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峰,快,快,就是你剛才看見的那些璀璨奪目的光點,那些可不是普通的黃玉礦石,那是黃玉礦晶,絕對的好東西啊,挖啊,別愣著!”

噬虎興奮得有點發顫的聲音轟隆轟隆的響起。

木峰聞言,也激動了,這黃玉礦晶可是黃玉礦石的精華所在,一塊黃玉礦晶,不知道可以頂的上多少普通礦石。

也不再廢話,手中礦鍬狂舞,如同一隻瘋狂的蠻獸,堅硬如鐵的礦洞中,碎石橫飛,一顆顆亮黃色的黃玉礦垃圾一樣散落在地上。

忽然間,一顆明珠一樣的礦石落在了木峰手中,這礦石足有拳頭大小,通體晶瑩,像是有無窮的氤氳在其中流轉著,神秘而美麗。

這就是黃玉礦晶,黃玉礦石中的極品。

木峰毫不停留,不知疲倦地進行著挖礦大業。

最後竟然讓他挖出了幾十塊的黃玉礦晶。這如果可以拿出去賣的話,那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正在這當口,噬虎神刀那殘破的刀身,閃電般飛過,所有的黃玉礦晶都被他席卷而去。

眨眼間,這些黃玉礦晶,就化作一團猶如實質的黃霧,被噬虎貪婪地吞噬著。

快,太快了,在木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噬虎已經把這團黃玉礦晶吞的一幹二淨,什麽都沒有剩下。

苦笑一聲,木峰無語,但是也沒有辦法,本來他這次來這裏挖礦,就是為了修複噬虎的本體,不過眼看著這些礦晶被吞噬,他還是一陣陣心疼,那可是錢啊!

哀號一聲,繼續挖礦。

隨著木峰越來越瘋狂的動作,整個礦洞雷聲陣陣,一堆一堆的礦石被挖了出來。

雖然普通的黃玉礦石和黃玉礦晶比起來,那是遠遠不如,但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噬虎見旁邊隻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陳書,更是肆無忌憚,狠狠地吞噬起來。

不知道有多少黃玉礦石被他吃的隻剩下一堆堆粉末,如果讓神武宗的人知道,非要被氣的吐血不可。

有了搜靈之術,木峰在挖礦一途上,那就是拿到了作弊器的絕頂天才。

一個月時間很短,特別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之中。

陳書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他清醒過來的那一刻,看著木峰瘋狂的挖礦,像是長了透視眼一樣,鍬鍬不落空,幾鍬下去,總有一堆黃玉礦石出來,哪裏還不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秘密。

隻是這黃玉礦山又不是他家的,噬虎毫不避諱地吞噬,他驚奇之下,倒也沒有其他的什麽想法。

這秦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一身神力無雙,武道修為根本不是他可以覬覦的。

傷勢穩定之後,加上木峰的指點,他也頗有收獲,不過這些收獲的礦石,還是全都要交給神武宗的。

多餘出來的部分,也有不少,很是讓陳書賺了不少武靈石,心中對木峰更是感激。

一個月之後,噬虎吞噬了不知道多少黃玉礦的精華,原本殘破暗淡的刀身,也開始慢慢有了一絲絲神韻光華,顯然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除此之外,木峰和陳書二人,都有不小的剩餘礦石,上交神武宗後,兩人一共差不多得到了百多塊武靈石。

木峰來此挖礦的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並沒有什麽心思再回去,繼續做一名光榮的礦工,讓他哭笑不得的是,那神武宗的顏生財見木峰這礦工,實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技術精湛的礦工,竟然有這麽大的收成,圓圓的胖臉上,滿是褶皺地堆起笑容,輕聲細語地要木峰繼續留在這裏做礦工,待遇從優。

嚇得木峰馬上舉手投降,逃跑一般地離開了那裏。

陳書做礦工,本來就是為了要給他的父親買點極品的丹藥,治療他多年的暗傷,現在武靈石也賺了不少,足夠買丹藥了,也是急不可耐地就要回去。

“秦大哥,這次我能夠賺到這麽多的武靈石,多虧你幫忙,這下我父親真的有救了。”

說起能夠為自己的父親買到藥王穀所製的極品靈丹,九轉生生丹,他的臉上就滿是幸福。

木峰看著眼前這個淳樸的青年,心中感慨,思及自己,竟有一絲惆悵。

“好了,陳書,我們還是先去給你父親買到丹藥,早日回去救治為好啊,以你所說,你父親的傷勢,很可能已經到了難以壓製的地步。”

木峰對於陳書父親的傷勢,還是比較關心的,一個是陳書這人不錯,他很是有好感,另一個原因就是,說來也巧,據陳書所說,他的父親和他,是在多年前從涼山而來。

木峰對於涼山這個地方,有著太多需要了解的欲望,這畢竟是世俗武林中人,多少年來在武界繁衍升息的一處聚集之地,對於木峰這個一直漂泊的人來說,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兩人回到黃玉城,買到丹藥之後,便匆匆往離家寨趕去。

離家寨,在黃玉城周邊還是一個很大的勢力,這裏是離氏一族聚居的地方,寨中有許多高手,雖然沒有合真境的老妖怪,但是凝意境的武者還是有幾個的。

離家寨,坐落於一座清秀的小山山麓,到處都是林木蒼茫,元氣濃鬱,如仙如畫。

古樸的原木所造的房子,雕梁畫棟,古色古香,很是精致,仔細打量,這寨子已經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歲月的滄桑感讓人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陳書的家就在這個寨子最邊緣的地方,雖然他們已經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可還是被離家寨的人排斥,並沒有真正融入到這裏。

“秦大哥,前麵就是我家了,不知道父親現在如何了。”陳書腳下的步伐越來越大,迫不及待地要回去看到他的父親。

順著一條羊腸小道不斷前行,隱約間,已經可以看見一座破舊的屋角。

但是很快,陳書興衝衝的步伐,就凝固了,好像重愈千鈞,再也挪不動了。

木峰感到情形不對,也沒有欣賞沿途景色的興致了,幾步跨出,已經追上了陳書。

眼前一片淩亂,院子裏的東西東倒西歪,像是經曆過一場慘烈的地震,什麽都被破壞的一幹二淨,院中的花草,籬笆,還有幾張石凳石墩,也變成了一堆碎石。

“父親,父親!你在哪裏?”陳書神情慌張地大聲喊叫著,一邊朝著那座幾乎快要倒塌的木屋衝去。

簡陋的木門,絲毫不能阻擋陳書的腳步,被他一下子撞飛,摔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木峰緊隨陳書身後,也進入了房中。

房間布置的很簡單,並沒有什麽講究的,就是家具裝飾之類的也幾乎沒有。

陳書和他的父親陳竹山都是武道修煉者,對於這些身外之物,並沒有太多的需要,這也就可以解釋,這裏隻是一個簡陋的落腳之地了。

床榻之上,一個臉色蠟黃,白發蒼蒼的老人蜷縮著身子,微睜著渾濁地雙目,看向陳書。

“孩子,你,你回來了,咳咳。”陳竹山的身體已經衰弱的不成樣子,全身機能幾乎都要壞死,已經算是油盡燈枯了。

不過木峰何等眼神,一下子就看出,陳竹山破舊的麻衣上,淩亂不堪,一些腳印泥土清晰可見,顯然是曾經和人發生過爭執。

隻是現在陳書一門心思都在他父親的神色上麵,對於這些細節並不曾留意。

“父親,您這是怎麽了?孩兒記得我一個月前走的時候,你的傷勢雖然嚴重,但也沒有到這樣的地步啊?怎麽,怎麽這才多久,你就這樣了。”

陳書眼見父親如此,已經有點六神無主的跡象,“對了,父親,我這次買到了藥王穀的九轉生生丹,你快服下!”

陳竹山擺了擺手,慈祥地看了陳書一眼,拒絕了他手上的丹藥。

微微開口,對陳書說出了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