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中+文/網)再次感謝貪睡豬豬同學的打賞,小雅無以為報決定爆發一記,晚上還有一更

陸青嵐站在嚴冬的校園,望著寧威離去的背影。蒲+公+英/中+文/網一陣風吹過,他猛地打了個寒戰。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追上去,還是該乖乖地離開。但是望著寧威決絕的腳步,他知道寧威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鼻子很酸,陸青嵐努力眨了眨眼睛,沒有讓淚眼掉下來。他以為寧威還愛著他,事實上,他也確認了寧威還愛著他。可是,寧威卻又一次拒絕了他,以和兩年前很相近的方式。

寧威成熟了。說話的語氣更沉穩,一舉手一投足,也更有男人味了。看到這樣的寧威,陸青嵐發現自己還是會心跳得很快。這種心悸,彷如思春期少女對籃球隊長的暗戀,那麽遙不可及,卻又那麽真切。

此時的陸青嵐突然明白,現在和兩年前一樣,什麽都沒有變。他依然隻要寧威的一句話,哪怕寧威的一個眼神,都會義無反顧地拋下一切跟他走。但是,寧威對他依然是拒絕。想到寧威說“讓我能夠一個人在自己的角落,平靜地想你”,陸青嵐就無法抑製想哭的衝動。但是,他把眼淚忍住了。純粹是出於賭氣——寧威已經變得像大人一樣成熟,自己怎麽能還像個小孩子?

陸青嵐回到林秀幸家,從門口的拖鞋擺放的樣子就知道,林秀幸在陸青嵐離開的超過24小時時間內,一次都沒有回過家。陸青嵐將身體埋在沙發裏,嗅著沙發背上淡淡的皮革清香,突然很想知道林秀幸現在他究竟在哪裏,用什麽方式,在消磨著時間?

他或許很消沉……或許在喝酒?或許會去找齊彤?

想到這裏,陸青嵐撥通了齊彤的電話。蒲+公+英/中+文/網

“齊彤,林秀幸有沒有來找你?”

“沒有,唉,我正發愁呢。”齊彤在電話那邊抱怨著,“勉強你也算個男人,要不你來湊個數?”

“什麽叫勉強我也算個男人?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純,爺,們!”陸青嵐鼓起臉,帶著埋怨的語氣朝著電話那邊吼。

“No,No,No,以一個造型師的眼光,你這種型說好聽點叫中性美,說難聽點叫做偽娘氣質。”

“靠,你擺什麽造型師架子。林秀幸沒去你那邊嗎?”

“沒有,電話關機,他們兩個電話都關機,搞什麽飛機啊!”齊彤衝天的怨氣幾乎要透過電話線傳過來。

“兩個?誰和誰?”陸青嵐疑惑地問。

齊彤打著哈哈繞開了話題:“呃……那個……我要搬家,你如果有空的話來幫忙吧,我知道王坤把你的工作都推掉了。”

“搬家?”

“嗯,因為房東突然說要回來住。”齊彤的聲音有一點沮喪。

“你現在住的房子是租的?”陸青嵐去過好幾次齊彤的家,在一幢狹小陳舊的兩層的私房,一樓是起居室,二樓是臥室和工作室。蒲+公+英/中+文/網牆外飄著爬山虎,到處是掩不住的時光的痕跡。

“不是啦,房東是我媽,她把現在住的房子賣了。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還不快過來!”

“啊……是,是!”陸青嵐忙不迭地答應了,幸好齊彤叫他出去。他覺得在那個房間呆下去簡直要窒息了。

來到齊彤家的時候,齊彤已經把東西都打包好了,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陸青嵐不由覺得齊彤還挺會整理的。

“來,純爺們,幫我一起把東西抬下去吧。”齊彤一看到陸青嵐就命令道。

“好嘞!”陸青嵐擄起了袖子。

“等等。”齊彤忽然阻止了剛要搬起箱子的陸青嵐,“我們先來扳手腕?”

“啊?”

“看誰力氣大才決定走樓梯的時候誰走在下麵啊。”

“這……”陸青嵐泄氣般地在桌子前坐了下來。他打從心底裏不願意和齊彤扳手腕。畢竟齊彤雖然說話打扮都很像男人,但是她其實是個女人。所以如果贏了那是理所當然的,如果輸了的話,那就丟人丟大了。

齊彤卻一臉興致勃勃地擄起袖口坐在了陸青嵐對麵,讓人止不住懷疑她剛才說的理由是不是真的。說不定她純粹是為了捉弄陸青嵐呢……

結果,陸青嵐果然輸了。雖然僵持了一陣子,但是最後還是被齊彤壓在了下麵。

“好吧,你走在下麵。”齊彤拍了拍雙手,一臉輕鬆。

“呃……”陸青嵐忽然醒悟過來,“喂,不是力氣大的人走在下麵嗎?”

“需要鍛煉的人走在下麵唄。”齊彤嘿嘿一笑。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陸青嵐紅著臉嘟著嘴抗議。

“因為欺負你特別開心。”齊彤雙手叉腰,大言不慚。

陸青嵐滿身汗水和塵土,終於幫著齊彤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到了樓下。

“幹嘛不找搬家公司啦……”陸青嵐一邊抖動著兩條酸脹的手臂放鬆,一邊瞪著齊彤,抗議著。

“反正這兩天我很閑……”齊彤兩眼望天,故意不去看陸青嵐生氣地麵孔,“而且我之所以那麽閑還不是拜你們所賜。”

“啊?這也怪我?”陸青嵐的抗議聲淹沒在汽車引擎聲中。一輛貨運出租車停在了齊彤家樓下。

齊彤一邊跟陸青嵐一起把箱子們搬上貨運出租車,一邊說,“當然怪你。因為你和林秀幸同時推掉了半個月的工作,導致我也沒有活幹了。”

齊彤是林秀幸的專屬造型師,許多時候陸青嵐的造型也是她負責。

陸青嵐這才想起自己在家養傷的最初幾天時間裏,林秀幸除了買東西以外,一直沒有出門。這麽說來,難道他是故意推掉工作在家裏陪著自己?可是,當初不是他自己說,藝人千萬不能因為私事影響工作的嗎?

“跟你說,王坤氣死了。”齊彤一邊把最後一個箱子推上貨運出租車,一邊說。

陸青嵐和齊彤並肩坐在貨車車廂的箱子上,齊彤接著說,“他這兩天焦頭爛額著,不知道花了多久跟電視台和雜誌社道歉。而且林秀幸的手機一關就是十幾天,這十幾天等於說是王坤在孤軍奮戰。”

“這……”陸青嵐沒想到自己窩在家裏養傷的十幾天中,林秀幸竟然翹掉了所有的通告。那麽他早出晚歸地,到底是在哪裏幹什麽呢?

“王坤這兩天可是跑斷了腿,磨破了嘴皮子。前天在公司看到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公司的高層也很怒,董事局的家夥據說直接拍了桌子。而且林秀幸不但翹了通告,董事局會議也一起翹了。昨天又冒出來他被法庭傳喚的新聞,這次看來事情不小啊。”

“他為什麽要這樣子……”陸青嵐喃喃地說。

“天曉得。”齊彤兩眼望著貨車車廂內低矮的鐵皮天花板,“他以前一直挺冷靜的,就算出了紕漏也會好好解決。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所謂的被法庭傳喚,肯定是競爭對手拋出的直擊球。如果不好好應戰他就完了。”齊彤做出了一個雙手握住棒球球棒揮舞的手勢。

陸青嵐抿著嘴唇,不敢看齊彤的眼睛。蒲+公+英/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