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舞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麽方雨奕要冒充小姐,原來她是為了籌錢啊。”
“現在我們兩個如實相告了,你們可以繞我們一命吧。”昌洪從地上爬到我們跟前道,“偽裝你的人是方雨奕,我和你們無冤無仇啊!”
“可笑,如果在屋頂上,我沒有用石灰粉,你們抓住我難道不會當場把我滅口?”昌洪被我問的啞口無言。
哼,這種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們要拉什麽屎尿。雖然他不算大奸大惡之徒,但不能就此放虎歸山了。真是頭疼啊,要把他們怎麽安排呢?
“小姐,幹淨利落點。”赫連舞右手做出一個切割脖子的動作。
赫連舞的表達太傳神,我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太暴力了吧。
“暫且不行,舞兒。”我在赫連舞的耳旁,輕聲細語道:“一旦殺了他們,詩琪必定有察覺。那時候我們就打草驚蛇了。”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穩住詩琪,半點破綻都不能她抓住。
“那怎麽辦啊。難不成把她倆這麽放著。”赫連舞撇嘴無奈道。
好主意啊!“唔!舞兒,你果然好機智,把他們扔在這兒是最好不過的法子了。愛死你了。”
想想看,殺了他們鐵定有違法律。而放了他們,嘿嘿,我和赫連舞卻不必受任何處分。
赫連舞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姐,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嘛。”
“不會,我們已經得到了詩琪到處求財的重要情報。因為一直以來我認為她隻是單單找我拿錢。況且這兩人目前也不知道我們的麵貌,所以我們大可放心離去。”我一臉壞笑的摸著包裹,“舞兒,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幹。”
日間通過那位死胖子的口述,我和赫連舞已經摸清了印刷盜版連環畫的各個地點。而我的包袱裏藏了許多的火藥,我要一把火把這些廠子燒光。殺雞給猴看。讓誰以後再敢冒充我的名頭。
有赫連舞輕功的協助,很快我們便往返於每個印刷廠。灑下黑色的火藥,稍一點上火苗,木係建築的房子,沒幾下就燒成一團炭灰了。每個廠子四周又堆砌木頭,那可是絕佳的助燃物啊。在燒的時候,我甚至發現假冒的連環畫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印刷。
當夜,京城五處盜版印刷廠失火。火光衝天,映紅了漆黑如墨的夜晚。
早上起床的時候,我聽到府內有丫鬟和家丁在談論昨晚的大火。有的人說是老天發怒,降天罰下來懲戒百姓的;有的人說鬼魂不息,要危害人間呐;有的人認為昨晚不法之徒橫行,要破壞京城內和諧的秩序;更有膽大的人認為那是天變異象,國家要易主了!
我得出一個結論。古代人和現代人一樣,都喜歡玩些八卦!我這個‘幕後凶手’冠冕堂皇的大搖大擺走過去。
和赫連舞吃過早飯,決定前往韓大叔的店鋪。為了知曉詩琪的狼子野心,我更要努力籌到九千兩黃金。也不知道昨天一天韓大叔把指甲油賣得咋樣了。賣出十瓶?二十瓶?三十瓶以上?
不管數目多少,有賣出去我都挺開心的。當然生意興隆的話,我和赫連舞肯定做夢都能笑醒。
韓大叔的店鋪依舊一副飽經風霜的陳舊模樣。邁入大門,我發現竟然有女客人在那向韓大叔谘詢指甲油。哈哈,有戲,看來我們的指甲油不負眾望,順利的開花結果了。
卻聽韓大叔耐心的跟女顧客解釋:“這指甲油抹在腳趾甲上和手指甲上都行。但是千萬別抹在其他的地方。”
女顧客猶豫不決,伸手想買吧,又縮回手不想買。“我是想買來塗抹腳趾甲的,可是我們婦道人家,不能在外人麵前露出腳趾。這用了是不是白用了,根本沒人欣賞。”
我這就看不下去,女人的美麗不隻是為了別人還存在,有時候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身心品質,有時候讓自己看得舒坦和自信一點。
我擠出一個最自然的笑容審視著女顧客道:“姐姐看起來真漂亮,方才偷偷瞧了姐姐你的柔荑,真是白皙如玉,五根手指亦如青蔥般令妹妹羨慕不已,可惜少了點指甲油的點綴,不然你的手看起來更加像是巧奪天工出來的。
女顧客不好意思的笑了,“妹妹你真會誇人,姐姐自個長啥樣,姐姐心裏清楚。我不屬於那種閉月羞花類型的。”
她長得也算水靈靈的了。絕對符合二十一世紀選美冠軍的標準。
“唉,姐姐此言差矣。俗話說,‘隻有懶女人,沒有醜女人’。自古曆來,美女都是靠打扮才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不是嗎?”
“嗯,你說的在理。那姐姐還是再觀察幾日吧。畢竟身邊的朋友都還沒用過指甲油。”女顧客說著就奪門而出了,攔都攔不住。
我心裏岔道:既然都沒用過,你幹嘛不試一試呢?
“哎,又跑了一位。”韓冬寇無聊的抓著胡須,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可惡啊。小姐,你對她賠笑臉,既姐姐親,又姐姐愛的叫她,她還是跑了。氣死我了。”赫連舞叉著腰,氣呼呼道。
“沒事哈,舞兒,她跑走是她的損失。”
韓冬寇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碰到這樣的顧客很正常,我已經習慣了。”
“難道指甲油的生意昨天沒有好轉?”我驚詫於韓冬寇的鎮定自諾。昨天的他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大漢,經過一天的指甲油販賣,他就變得半點激情都沒有了。
“昨天到現在,一瓶指甲油都沒賣出去,抱歉。三小姐。”
我說他為什麽悶悶不樂,原來他是擔心我責怪他沒賣出去一瓶啊。不過如今一瓶都沒賣出去,實在太慘了。我今天反正沒事幹,就留在這兒幫韓冬寇賣指甲油。我讓赫連舞出去拉客,結果她站在街上第一句話就讓我噴飯了。
“哎呦,客官裏邊請~”
光用嘴說的也罷了,她還拉住男人的手臂,死也不撒手,怎麽說也要生搬硬拽的拉人家進店。赫連舞的功夫是頂尖的,但她的交際能力還有待提高啊。她那麽做,隻會造成顧客的厭惡,我當即把我叫回來,讓她跟在我身後幫忙。
“對了,韓大叔,你有沒有看見小秀丫鬟過來啊。”赫連舞問道。
“唉,舞丫頭別提了。昨天走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估計是個小騙子。”韓冬寇不耐煩的說道。
“她要騙人的,為何隻為了一瓶指甲油。”我打斷他們他們兩個的對話。我在心底還是依然相信小秀丫鬟的,
我們三人正談話間,卻見門前一位青白衣袍的俏公子走了進去。哇,眼似流星,麵如冠玉,十足的大帥哥一枚。稀客稀客啊,竟然有大帥哥來光臨胭脂水粉店鋪。
“歡迎光臨,公子要看看指甲油嗎?”韓冬寇虔誠的迎上去道。熱情四溢的為他拉出一把長凳子。
俏公子搖著小扇,環顧韓冬寇的店鋪,實話實說道:“老板你的店好幾年沒清潔打理了,還有蜘蛛絲呢。”噗,俏公子的觀察能力還真是強悍。我決定端坐一旁看好戲。
韓冬寇抹了下烏黑亮麗的胡子,說道:“不是我不想把店鋪弄幹淨,實在是財力有限,望公子見諒。”
俏公子搖了搖頭道:“不扯些無關簡要的事了,我是無意間聽說京城有間店鋪販賣指甲油。不知道是何物?”
韓冬寇聽到這句話,心涼了半截。因為之前很多人像他這樣,是報著看好奇的新鮮事物的心態進來的,結果他們當然啥也沒買的走了。他們的好奇心滿足後就瞬間對產品失去了興趣。這位俏公子想必也是和別人一樣的。
“老板能否把指甲油給我一看?”俏公子見韓冬寇在愣神,又提醒一遍道。
“哦。馬上來。”韓冬寇拿下貨架上的三種指甲油,整齊劃一的揭開給俏公子看。俏公子的嗅覺仿佛十分靈敏,根本不看指甲油的質地,通過聞味道來辨別他喜歡的香味。
“公子可看中哪款啊?”他那樣聞味道已經大約有十五分鍾之久,我再也坐不住,嘴裏憋出一句話來。
俏公子抬頭疑惑的看著我,然後問:“老板,這位女子是你雇傭的奴仆嗎?”
靠,你才是奴仆,你全家都是奴仆。
“公子誤會了。哈哈,這位天香姑娘是相爺府的三小姐。也是本店的投資人之一。”韓冬寇的代表聲——爽朗的笑聲又回來了。
“原來是相爺三千金——永幸郡主,失敬失敬。”俏公子猛地站起來,朝我施禮道。
“免禮吧。”地球人都知道,我對等級之間的尊優是感到不屑的。
我借此機會仔細打量起俏公子來,隻見他腰係玉帶,火紅的玉佩別在他的腰間,微風吹來,玉佩微微蕩漾。整個人略顯風流倜儻。我竟不知道京城還有這號人物。
我們都在洽談指甲油,完全沒注意什麽時候一位綠衣裳的女子走了進去。女子雙十年紀,身有翠煙衫和輕紗搭配,好一番沉魚落雁的姿色。這貌美如花的女子進屋,誰都不搭理。逕自走上前,突然摟住俏公子的腰,旁若無人的依偎在他懷裏,嬌滴滴的道:“慶郎,咱們才分離了一會兒。奴家就好想你啊。”
靠,我差點被那聲嬌柔做作的聲音給惡心吐了。看人不能隻看外表,這女子長得是漂亮,但聲音與表現方麵實在不敢恭維。隻見被她叫做‘慶郎’的俏公子,清風細雨般的撫摸女子額前柔順的秀發,說道:“妍寧,你越來越瘦了,但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這是拍洗發水廣告嗎?俏公子還特地將那名叫‘妍寧’女子的秀發放在手指上細細的又揉又搓。
韓冬寇愣在當場,不知道俏公子是來買指甲油的,還是來調情的。赫連舞躲在我背後偷笑。她是被膩歪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妍寧,你看,聽說京城出現了一種指甲油,我剛剛過來是為了給你買指甲油用的。五顏六色的十分絢麗多姿。”‘慶郎’俏公子緊摟‘妍寧’美佳人不放,溫和的將指甲油拿起來給她看。他的眼神裏充滿了魅力和誘惑的韻味。
“嗯,慶郎剛叫奴家在客棧等,可是奴家一時半刻都等不了,所以奴家親自過來,和慶郎一起買。這些指甲油真香真漂亮啊。”‘妍寧’美佳人含情脈脈的同‘慶郎’俏公子深深的對視。
我使勁憋住笑,但怎奈把肚子弄痛得厲害。這對‘活寶’成功的擊倒我的肉麻程度,當時節操就掉了一地。
謝天謝地,他們兩個終於把話引回正題來了。韓冬寇趕忙插話進去道:“公子和姑娘是新婚夫婦吧。公子,你看,既然你夫人十分喜歡指甲油,不如買回去給夫人當貼心的小禮物吧。”
‘妍寧’美佳人臉上像火燒的一樣猛然紅了起來,“討厭拉,老板,奴家和慶郎不是夫婦拉,不過謝謝你的吉言啊。”
“是的,哈哈。我和妍寧尚未成親,她還不算是我的妻子。不過也快了。”‘慶郎’俏公子大手一揮,“老板,這瓶、這瓶、這瓶、這瓶……我都要了。”他一口氣買了十瓶。
哈哈。我寧願他們兩個活寶更膩歪一些,這樣我的指甲油賣出得更多。
“好嘞,公子稍等,立馬給你包裝好。”韓冬寇首次賣出了十瓶,真是比我還高興。
不過,一句俗語說的好啊。樂極生悲。店鋪裏剛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昨天的小秀丫鬟卻來了。
我忙將小秀拉過來,心中暗喜她果然是個好姑娘,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小秀怯生生的掃視了店裏的人,她突然望著‘慶郎’俏公子,愣住了。
“小秀,你怎麽了?”我輕聲問道,小秀也不答話。
隻見她恭恭敬敬的走到‘慶郎’俏公子身邊,道了個萬福,說道。
“劉老爺,安好。”
劉老爺!這一聲稱謂。滿店皆驚。我、赫連舞和韓冬寇三人驚訝的嘴再也合不上。
‘慶郎’俏公子慌忙的從‘妍寧’美佳人抽身出來,理了理衣裳,清了清嗓子道:“小秀,你怎麽來了?”
“回老爺。小秀昨天奉夫人之命。來這裏拿指甲油的。可是因為錢沒帶夠,所以今天再來一趟。”小秀不露聲色答道。
“呦,你就是那個黃臉婆手下的貼身丫鬟小秀啊。聽說你挺了不得啊,劉府上下的家丁和丫頭沒幾個不喜歡你的呀。”‘妍寧’美佳人對小秀冷嘲熱諷道。
聽到這些話,我、赫連舞和韓冬寇忽然明白事情是怎麽一回事了。簡單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劉慶偷吃!
嘖嘖,貓偷吃完腥還記得舔幹淨嘴巴呢。這劉慶如今被小秀丫鬟撞了個正著,希望他不會以各種理由針對小秀。
小秀額首低眉,對‘妍寧’美佳人道:“承蒙妍寧小姐誇獎。小秀隻一個個普通人。”
突然‘啪’一聲響,‘妍寧’美佳人重重的抽打了小秀一巴掌。小秀跌倒在地,發髻散亂,狼狽不堪。
“該打!什麽叫誇獎,奴家隻不過說了一句,你便覺得那是誇獎,好得意忘形啊。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奴才。現在不教訓你,以後你翅膀不更硬了!”
“對不起,妍寧小姐,奴婢多嘴了。”小秀跌跌撞撞爬起來致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啪’地又是一聲響,‘妍寧’美佳人又繼續抽了小秀一巴掌。小秀瘦小的身軀再一次倒在冰冷的地上。
“該打!你沒資格叫奴家妍寧小姐。奴家看見你就生厭。”‘妍寧’美佳人卷起了衣袖,抬起腳竟要向小秀踩下去。
“夠了!”我猛地拉了一把‘妍寧’美佳人的翠煙衫,她的那一腳踩偏了,跺在了地上。
‘妍寧’美佳人橫了我一眼,“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賤人,看奴家不打死你。”
她抬起手竟然也要抽我!靠,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赫連舞剛做好伏擊的準備,劉慶突然拉住‘妍寧’美佳人的手腕,喝道:“住手!”
算你命大,剛才你要出手,赫連舞的還擊保證讓你下半生隻能躺在床上生活。
‘妍寧’美佳人從剛才的強勢又變成弱不禁風的弱女子,柔聲道:“慶郎,奴家隻是想教訓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下人和賤民而已嘛。”
我靠,你不去參加四川的變臉劇團都屈才了。
“小秀你可以隨便打,但你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誰嗎?”劉慶指著我說道。
“奴家哪知道她是哪個畜生生的,又沒有三頭六臂?”
“對,我是畜生生的,而你畜生都不如!”我毫不客氣的還擊‘妍寧’美佳人道。
“你——!”她揚起手作勢要打我,劉慶拚命攔下,“勿造次,她是永幸郡主!”
“是嗎?”‘妍寧’美佳人忽然鑽進劉慶的懷內,“奴家好怕啊。慶郎,你怎麽不告訴她奴家的爹是尚書令呢。”
可笑至極,還跟我拚爹起來了。我不想與此智障女子多作交談,不然會降低我的智商。我扶起小秀,但見她臉已經浮腫,我趕緊讓赫連舞去那些金創藥來。下手也太狠了,恐怕‘妍寧’美佳人是打下人練出來的‘絕世掌功’吧。
“實在抱歉啊。郡主。”劉慶朝我拱拱手道。我不做理會,他那句‘小秀你可以隨便打’我已經記住心裏,我對他的好感已經降到了百分之零。
‘妍寧’美佳人眉目傳情,撒嬌道:“慶郎,這地方奴家覺得好破爛好惡心啊。我們快點買完指甲油早點走吧。這裏陰氣好重,奴家覺得這裏都是死人堆。”
“好的。老板,剛才我點的那十瓶指甲油快點包裝起來吧。”劉慶對韓冬寇說道。
“韓大叔,不要賣給他們!”我猛然喝道。
“可是,三小姐……”韓冬寇左右為難。包裝也不是,不包裝也不是。
‘妍寧’美佳人頓感麵子盡失,竟然裙袖一擺,將桌子上指甲油全部打翻在地。‘劈裏啪啦’的碎瓷聲不絕於耳。指甲油流在地上,最後匯聚成一條‘小河’。“哼,你們不讓奴家得到,奴家也不讓你們稱心如意。”
韓大叔一聲悲呼,這可的都是血汗錢啊。“妍寧小姐,你太過分了!”
“什麽,你敢說奴家過分?!”
“舞兒,你是不是覺得有人太礙眼了。”我注視赫連舞道。
“當然有人礙眼,那就是你。”‘妍寧’美佳人對我呸道。
赫連舞緩緩走了過來。“小姐,很想抓住那個礙眼的,用來活動活動筋骨呢。”
‘妍寧’美佳人雙手緊緊扣住劉慶,躲在他的胸膛下。“慶郎,那兩個小賤人在恐嚇奴家。”
劉慶掏出一錠碩大的銀子,說道:“對不住啊,永幸郡主。打翻了的指甲油我們會賠償。這裏是七百兩,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加。妍寧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一時失手。”
“慶郎,不要賠償!她們不敢拿奴家怎麽樣,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一群下賤的百姓拿些垃圾當寶貝。奴家還不稀罕要了呢。打碎了就打碎了,奴家是故意的又怎麽樣?!她們不敢來‘咬’我的。”
“小姐,關門!”赫連舞赫然道。
我驀然關緊了大門。屋內頓時漆黑一片。
“你們要幹什麽,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靠近奴家,奴家可要動手打你們了。哎呦,你們這兩個小賤人。放開奴家!”
京城四處各地一條流言突然傳了開來。酒樓內,茶肆內,飯館內,百姓討論的無不激烈。
“有人要動私刑了。大家快快去西大街。”
“聽說被綁起來的是尚書令的千金。”
“什麽,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尚書令千金動用私刑,那不是死罪一條嗎?!”
“真是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一傳十,十傳百。西大街很快人滿為患。
我站在西大街的廣場上,俯瞰下麵人聲鼎沸的人群。‘妍寧’美佳人被綁在木頭製作的十字架上,不住的對我破口大罵。
“小賤人,你個下三濫的西貝貨!”
“你敢動奴家一根寒毛,奴家的爹決計饒不了你!”
我漠然的拍了拍她的臉頰,“你喊吧,你喊破喉嚨都沒人救你的。”
突然覺得我這話好邪惡。以前看電視劇裏記下來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各位,今天有一人在我店內鬧事,情節太過惡劣,所以,我決定對她當眾用刑。我要教教她,什麽是為人之道!”我好像一位國家主席,麵對底下山呼海嘯的百姓,慷慨激昂的演講。
“上鞭子!”
赫連舞鄭重其事的把一條沾了鹽水的鞭子遞給我。我嚴肅認真的接過鞭子。我們好像在完成奧運聖火的交接儀式。
“哇,真的有鞭子啊!”
“要上鞭刑了!”
“鞭子打美女拉!”
“哇嗚!”
底下的民眾徹底沸騰了。
我甩了甩鞭子,‘啪啪’作響。‘妍寧’美佳人的臉登時變綠了。
此時,底下民眾突然讓開一條道。劉慶和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頭帶領人馬走到了前頭。
‘妍寧’美佳人仿佛活過來一般,衝那老頭子呼喊:“爹,爹!快救救女兒啊!爹!幫我打死這小賤人!快啊!”
原來劉慶身邊的那個老頭子就是尚書令。肯定是劉慶去通風報信的。
花白胡子的尚書令衝我嚷道:“永幸郡主!本官已經知曉事情真相。本官知道小女有冒犯之處,請你原諒。天氣悶熱,小女受不得這罪,請你放小女下來吧!”
尚書令人挺慈祥的嘛,怎麽他的女兒如此秉性頑劣。該不會是慣出來的吧。
“尚書令大人,小女不是不放。是想給妍寧小姐一個教訓,讓她別以後目中無人。”
“永幸郡主教訓的是。本官這次一定嚴家管教自己的女兒。勞你費心了。”尚書令一大把年級了,才有這麽個年輕貌美的女兒。可謂老來得女,應該疼惜的不得了。慣出那種毛病是情有可原吧。
“爹!你說什麽呢,你不是最疼女兒的嘛。趕緊把小賤人收拾掉啊!”
既然尚書令都開口了,我也應該適可而止了。我示意赫連舞放開‘妍寧’美佳人的時候,底下的人群忽然又讓開一條道。
此次走在前頭的竟然是相爺帶領了眾多家丁。
可惡,這次是誰通風報信?!
相爺氣得胡須顫抖,臉煞白煞白。他向尚書令抱拳致歉道:“張兄,對不住了,小女給你的令愛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是小女給楚賢弟的令愛添麻煩了才是。慚愧啊,慚愧。”
相爺象征性的捋了捋胡須,直指我喝道:“逆女,你還不把被人家的女兒放下了。你知道你丟臉已經丟到全國了,還不快下來!”
“爹,不管你怎麽說我。我都不想多作辯解。因為我不會頂撞爹,隻想用事實真相說服爹!”
“事實真相就是你綁了別人家的女兒!”
相爺對身後的家丁道:“去,你們上去幾個把小姐帶下來。硬扛也要扛走!”
“是。”四個身強體壯且人高馬大的家丁爬上台,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住我,我掙紮不得,被他們從台上扛下來,一直抬往相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