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謀略重重
無鳳正埋頭於一大堆的文案中。沐筱退職之後，雖然任命了繼任之人，無鳳還是多了許多的工作。
“小姐！”鳶尾一把推開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鳶尾，怎麽了？”這幾年鳶尾沉穩了不少，什麽事能讓她如此失態？
“小姐，有兩個消息！”
“什麽消息？”
“第一個是鳳府傳來的，鳳連武死了。”
“死了？”怎麽會？據洛頎揚所說，那三三散並不會致人於死地啊？無鳳蹙起了好看的眉，此事有蹊蹺！“還有一個消息呢？”
“另一個是宮中傳來的，”鳶尾喘了口氣道，“陛下自昨日回去後就連連詢問水雲間的事，似乎對我們很感興趣。”
“哦？”難道與昨日那一麵有關？那些跟蹤之人莫非是軒轅霸派的？無鳳陷入了深思。
“小姐，你可有頭緒？”陛下怎麽會突然對水雲間產生興趣了呢？鳶尾心中迷惑不已，也不知這是福是禍！
“百合呢？”無鳳不答反問。
“百合去風樓查找線索了。”鳶尾答道。
“嗯，若有什麽現盡快來告訴我。”無鳳輕鬆一笑，安慰著憂慮重重的鳶尾，“也別太過緊張，我們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直覺告訴她，此事是福不是禍。
“小姐？”為何小姐如此輕鬆？莫非小姐心下已有了計較？那小姐為何不說出來呢？
“好了，你也去忙吧。”
“是。”帶著滿腹疑問，鳶尾依言退下。
是日，一隻白鴿自複葉山飛出，在幾處停留之後，落於6府。其後不久，6乾意登車出門，停在了已然掛上白幡的鳳連武府前，並命下人遞上了名帖。
不一會兒，一個披著白掛的小廝便走了出來，“6大人裏邊請。”
“嗯。”6乾意提袍走入。
隨小廝走到大廳，一個碩大的冥字隨即映入眼簾。冥字之下是一具還未蓋棺的棺木。一群披麻戴孝的女人正圍著棺木哭的淒慘無比，顯然是鳳連武的妻妾們。鳳燕行和鳳連文站在一旁，應付著前來吊唁的人。
“丞相大人請節哀。”上完香後，6乾意走到二人身前，麵帶痛色的說道。
“6大人有心了。”鳳燕行勉力說道。在這個噩耗的打擊之下，他仿佛一日之內老了十歲，頹唐不已。
“哎，前幾日，本殿下還與連武一同飲酒作樂，如今卻已是陰陽相隔，真是世事無常啊！”軒轅漸不知何時也已上完香，“本殿下對不住你啊，鳳丞相，如果昨夜就去與太子殿下說，或許，連武就不會英年早逝了！”
“見過三殿下。”眾人行禮道。
“免禮。”軒轅漸親自扶起了鳳燕行，一派關心的姿態。
“殿下，是犬子福薄，命該如此。”說著，鳳燕行老淚縱橫。
“給連武下毒的凶手可有找到？”6乾意問道。
“還沒有，已經上報衙門了，隻是人海茫茫也不知尋不尋得到。”鳳連文見老父泣不能言，代為答道。
“乾意相信，不日就將擒獲凶手，以慰連武在天之靈。”6乾意假意安慰道。
“到時，我定將那人千刀萬剮了！”鳳連文三角眼中凶光畢露。
“乾意也在？”軒轅漸看向6乾意。
6乾意當年在科舉中脫穎而出後，得到軒轅霸極大地賞識，一路青雲直上。短短時日已升至吏部侍郎一職，可謂是前途無量。軒轅漸很早就對其表現出拉攏之意，而6乾意也在無鳳的授意下接下了他拋出的橄欖枝，成了三皇子黨的一員。對於6乾意的才學，軒轅漸是相當滿意的，連他那個待人一向苛刻的老師也說此子當為良相之選。故而，一直以來6乾意都頗受軒轅漸的器重。
“微臣一回府就聽到噩耗，這才匆匆趕來。”6乾意像往常一樣恭敬有禮的答道。
“本殿下也是剛才聽到的消息。”
“鳳丞相，恕乾意冒昧，可否讓乾意見連武最後一麵，也圓了這相交之情。”6乾意悲聲問道。
“當然可以，6大人請自便。”
6乾意走到棺木前，嘴上說著哀悼的話語，眼睛卻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鳳連武的屍體。
不一會兒，又有許多人前來吊唁，大廳裏擠滿了穿著素衣的人。6乾意看著差不多了便告辭離去了。
“乾意稍等，”軒轅漸也緊跟而出，叫住了正要登車的6乾意。
“三殿下有何吩咐？”6乾意回身行禮道。
“本殿下正好有事與你商談，剛巧碰上，乾意若無大事的話，一起去本殿下府上一敘如何？”
“三殿下之命乾意自當遵從。”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向三皇子府駛去。
“不知殿下何事找乾意？”到得府中，兩人相對落座。6乾意開口問道，“可是為太子回京之事？”
“乾意猜得不錯，正是為此事。”軒轅漸自案間取出一個小冊子，“這些就是本殿下派出的人收集來的消息。”
6乾意接過，仔細瀏覽了一番，“太子取得了江將軍的支持！”
“是的，本殿下正為此頭疼呢。”本來可以以兵權牢牢壓製住太子，可現在太子又搬回了一成！
他不知道的是，太子還取得了花家和水雲間的財力支持。原來，在樸涯跟蹤太子的時候，現了軒轅漸的探子。樸涯小心的沒有讓他們現他的存在，也沒有和他們正麵衝突。無鳳令他終止對太子的監視後，由於想在無鳳身邊多留幾天，樸涯並沒有立馬離開。碰巧現這些探子放飛的信鴿，便攔截了下來。告知無鳳後，無鳳重又擬了封密信，將原來關於太子在花家的消息統統抹去。因此，軒轅漸如今還不知道太子的實力已經增長到那樣的地步。
“三殿下，江將軍的兵力遠在蒲州，費老將軍也身處北疆，這二者可謂是勢均力敵。為今之計，隻有爭取到掌管京畿禦林軍的林將軍了。”6乾意思忖了片刻說道。
“乾意此言甚妙，為本殿下指出了一條明路啊！”軒轅漸豁然開朗，“不管是那江廬還是本殿下的外公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取得林宏的支持才是關鍵！本殿下這就招來謀士們一起商討，乾意稍候。”
“遵命。”6乾意低頭答應著，心下兀自計量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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