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又是交易
又行了一日，這日傍晚，耶律徵的商隊終於抵達了聖城。西域並沒有國家，隻有一個個相對獨立的城市。說是城市，其實是一片片綠洲。而聖城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座。
“二哥，父親讓我來看看這次的貨物。”商隊剛到達自家的商鋪，等候已久的耶律傾說道。
“嗯。”耶律徵命人卸下貨物，絲綢綾羅，茶葉瓷器，堆了一地。
耶律傾一一看過，笑道，“果然是二哥，帶回來的都是上上之品！對了，女奴呢？”
“帶下來。”耶律徵淡淡吩咐道，接著，一個個女奴被趕下車來，其中當然也包括無鳳三人。“買了26個，途中死了一個，還剩這幾個。”
依次排開，承受著耶律傾看貨物般審視的眼神，眾女為她們之後的命運惶惶不安。
耶律傾看了一圈，當目光觸到無鳳之時，驀然睜大了眼，“二哥，你是如何買到這樣的美人的，小弟我還從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這回肯定能大賺一筆了！”
“別打她的主意，她，我另有安排。”耶律徵說道。
“你說什麽，二哥？”耶律傾表情別扭的看著耶律徵，“二哥，你不會是想……”
“隨你怎麽想吧，總之，這個女人你別動。”耶律徵徑直走到無鳳身邊，拉起她的手就走。“你的病還沒好全，到我那去找個大夫瞧瞧。”
“天，難道向來不近女色的二哥終於開竅了？我得趕緊告訴母親，她一定會高興壞的！”耶律傾嘀咕道。
無鳳皺眉看著耶律徵拉住她的手，這男人到底有何目的？再過一日，秦籌他們就該到了，這一日裏，她絕不能讓自己有事。
到得耶律徵的府邸，進了房，耶律徵屏退了所有下人，並關上了門。這一係列動作令無鳳更加戒備起來。
“不必緊張，我隻是想與你商量些事情罷了。”耶律徵淡笑道。
“不知二少爺想與我這個女奴商量些什麽？”無鳳挑眉道。
“你真的是女奴嗎？”耶律徵不答反問，目光犀利的凝視著無鳳，“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是席府的貴客，水雲間當家唯一的妹妹，澹台小姐吧。”
“啪啪啪，”無鳳笑著鼓起掌來，絲毫不見身份被拆穿的驚慌，“不愧是耶律家的二少爺。”從知曉他身份起就沒想過能瞞得過他，所以無鳳的行事也囂張了幾分，“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
耶律徵猝不及防的牽起無鳳的手，“小姐的這截皓腕，我可記得分明。”
“原來，你一開始就知道了。”無鳳愕然，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久負盛名的西域第一奇才。“早知道我就不必裝的那麽辛苦，直接大搖大擺的兩名身份，跟著你們好了。”
“嗬嗬，不問我為什麽不揭穿你嗎？”
“反正不問你也會告訴我的，不是嗎？”無鳳好整以暇的看向耶律徵。
耶律徵輕笑道，“你還真是沒有身處敵營的自覺啊。”
“敵營，我怎麽不覺得？一路上二少爺可是對無鳳照顧不少啊，怎麽會是敵人呢？”早就看出他不會傷害她，無鳳這才能有恃無恐。
“好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與小姐談樁交易。”耶律徵正色道。
“哦？二少爺請說。”與聰明人的交易，她素來喜歡。
“小姐親自犯險，尋找前往此地的路，無非是想擴大貿易範圍，這一點倒是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雖然我們早已知道去大順的路，而且也做起了生意，但大順人賣給我們的物品總要比賣給自己人的貴上好幾倍，而且物品種類也很有限。特別是你們的拍賣市場開了之後。你們今後來西域購買貨物想必也會遇到同樣的問題。”耶律徵侃侃而談，將自己考慮許久的計劃說出，“不如這樣，我耶律家保證賣給你們商隊的貨物和賣給西域人的價格相同，而你們賣給我們的貨物也得按常價，小姐以為如何？”
“那我們的拍賣市場豈不是沒生意了？”想了想，無鳳說道。“這樣子，我們可是會損失不少錢。”
“不，水雲間的拍賣市場還是可以繼續開下去的。小姐賣給我們的價格，你們不說，我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要堵住這麽多張口可不容易。”無鳳說道。
“這個小姐放心，我耶律家的人絕沒有亂嚼舌根之人。而且，我會選派最信得過的人來處理這項生意。”
“價格可以如此，但種類方麵恕我不能提供給你所有種類。”無鳳準備留一些獨家產品到西域來賣，不然找到這條商路還有何意義？
“小姐的想法我能理解，如此也好，但水雲間必須提供我們七成的商品。同樣的，我們也會提供給水雲間七成的商品，如何？”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唔……容我考慮一下。”這不是小事，無鳳要好好想清楚其中利弊。
“也可，不知一下午可夠？再晚了，恐怕小姐就被您的屬下帶走了吧。”耶律徵開玩笑似的說道。
“好，晚膳時我會告訴你答案。”無鳳點頭道，驀地，想起宸兮宸予還在那兒，“將我的兩位侍女帶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