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這個遭老頭子,寧可給外人,也不肯給自己人,老子這就去把他給崩了!”

劉德勝借著酒勁,從身上掏出了火器,一把將圍著他的小妹推開了。

“老四,你要幹嘛?瘋了嗎?怎麽說洪天也是我們大哥啊!”周老二嚇得立馬拉住了他。

“大哥個屁!”

“老二,你別攔我,我沒有瘋,既然洪天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說罷,劉德勝一把將周老二用力推到了一旁。

周老二知道他喝多了,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把他勸住。

劉德勝見周老二死死地拽住自己,頓時怒氣上頭,拿著火器直接抵到了他的額頭上,

“老二,放開我,否則我開槍了!”

劉德勝以為老二會就此屈服,沒想到周老二直接抓著他手中的火器說道,

“老四,來吧,打死我!”

“今天我寧願你把我打死,也不能看你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劉德勝似乎被周老二的氣勢給嚇住了,他沒有想到周老二也有這般大義的時候。

劉德勝隻好乖乖放下了手中的火器,癱坐到了沙發上,端起一杯酒就開始猛灌。

“瑪的,吳二狗,老子從今往後跟你勢不兩立。”

說完,劉德勝幾乎將拿在手中的酒杯捏得粉碎。

玻璃碎片頓時刺進了他的手掌,鮮血快速的落到了桌子上。

一旁圍坐著小妹嚇的尖叫著立刻躲到了一邊。

這陣勢直接將周老二看懵了,他沒有想到劉德勝的威力會這麽大。

……

我剛從春風酒樓走了出來,坐在酒樓對麵茶館的泰莉和韓喬立馬衝了過來,

“二狗,半天沒有動靜,把我們給急死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激動說道,“虛驚一場,你猜洪天對我說啥了嗎?”

“吳哥,你就別讓我們瞎猜了,趕緊說吧!”一旁的韓喬早已忍不住了。

泰莉的眼神透著隱約的驚喜,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

“二狗,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洪天這次請你吃飯的目的。”

“你想李阿虎被關了大獄,他的場子不可能一日無主,而現在沒有比二狗更合適的人選了。”

看來還是泰莉最了解我。

我應聲點頭。

阿文和韓喬幾乎興奮地要把我拋到了半空中。

“太好了,吳哥,這次我們兄弟倆終於可以跟著你大幹一場了。”

我帶著他們倆回到家裏,想把這份喜悅告訴我的嫂子。

前腳剛踏進院子門口,後腳就被一聲踹門聲給驚嚇住了。

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劉德勝,他的後麵還跟了十幾個小弟。

上次他綁架我嫂子的賬還沒來得及和他算,這次他竟然找上門來了。

“吳二狗你給老子出來!”

劉德勝大叫一聲,手裏拿著火器,直接對準了我。

阿文和韓喬看他這架勢,主動擋到了我的麵前,

“吳哥,你先進去躲躲,這裏有我們倆對付他足夠了。”

此刻劉德勝手裏有家夥,臉色通紅,一看就是剛喝過酒的樣子。

我將阿文和韓喬往後推了幾步,然後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說道,

“四哥,你這突然造訪有事嗎?”

“吳二狗,少給我裝蒜,我知道洪爺把李阿虎的場子交給你打理了。”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裏了,如果你不答應放棄洪爺的安排,今天你就別想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搞了半天,原來劉德勝是為這事而來的。

剛走到屋內的泰莉,見狀立即衝了出來。

“劉德勝,你活膩歪了是吧,撒野撒到了別人家門口來了。”

“喲,原來是張子輝的遺孀啊,我說還以為是誰呢?”

劉德勝故意說著難聽的話刺激泰莉。

激得她一把掏出了火器直接懟到了他的腦門上,

“劉德勝,請你說話放幹淨點,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劉德勝沒有想到她也會有家夥,被嚇得一愣。

我眼疾手快,立馬奪過來劉德勝手中的槍,跟泰莉一起抵到了他的滿臉橫肉上。

“劉德勝,我喊三下,馬上讓你的人滾回去,不然我保證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跟泰莉步步緊逼,直接將他逼得連連後退。

“一”

……

泰莉先替我喊了出來,嚇得劉德勝瑟瑟發抖。

“別……別……泰莉小姐,有話好說,我這就讓他們回去。”

劉德勝被逼得無奈,隻能帶著他的人撤退。

我順手將他手中奪過來的火器扔還給了他。

剛沒走多遠的劉德勝就大罵道,

“瑪的,這個女人真她娘的不好惹,這誰要是娶了她,準要倒黴半輩子。”

他的小弟上前問道,

“四哥,怎麽辦?要不我帶幾個弟兄再殺回去。”

“混賬,你要去送死啊,沒看到我剛才都被他倆給趕出來了嗎?”

劉德勝氣的猛踹了他的小弟一腳,將氣全撒在了小弟的身上。

……

在馬灣島上,月明星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阿珍自從我離開後,

幾乎每天晚上來到我和她之前一起看海的地方,坐到了原來的那個位置望著遠方發呆。

葉伯發現後,悄悄地走到了她的前邊,

“閨女,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想什麽呢?”

其實葉伯心裏知道,阿珍肯定是在想什麽。

“阿爹,你怎麽出來了,趕快回去,這裏風大,當心受涼了。”

“女兒就是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葉伯看著自己的女兒神情越發的憔悴,後悔當初沒有強行讓她跟我一起走。

葉伯看到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心裏感到一陣難過,也跟著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的傻閨女,肯定想他了吧,要不要阿爹帶你去找他?”

阿珍被父親一語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嬌聲的說道,

“爹,我才沒有想他,就是想吹吹海風而已。”

葉伯繼續說道,

“我的乖女兒,你也長大了,是該找個好人家嫁了。”

“我看那個二狗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隻要你一句話,阿爹馬上帶你去找他。”

此刻的阿珍沒有說話,反而有些悶聲的哭泣起來。

其實她心裏何嚐不想來找我,隻是又放心不下自己的老父親。

過了一會,阿珍強抹了一下眼角說道,

“阿爹,我娘走得早,是你一手把我帶大的,說什麽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同樣在外江的這個夜晚,我也失眠了。

我忍不住地拿出了阿珍臨別時候特意剪給我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