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觸到她手的那一刻,我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

我想把手縮回去,被沈姨用力拽住了。

沈姨看著我突然問道,“二狗,你覺得沈姨漂亮嗎?”

“這……”

我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李香琳突然回來了,看到沈姨正坐在我的身邊,顯得十分的震驚。

沈姨迅速將手縮了回去,

“香琳妹妹回來了啊,那我就先下去了。”

李香琳並沒有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而是笑著回道,

“麻煩沈姨了,我剛出去給二狗買了些恢複身體的補品回來。”

“香琳妹妹,補品我那裏也有些,回頭我給二狗拿過來。”

沈姨看著我的嫂子回來了,自然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去,有些不舍得對我說道,

“二狗,你先安心養傷,回頭我再給你好好補補。”

沈姨這邊剛走,李香琳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二狗,沈姨和你都說了些什麽啊?看她的樣子比我還在乎你。”

“噗呲!”

我一聲悶笑,“嗬嗬,沒什麽,就隨便聊了幾句。”

“你還笑的出來,二狗,下次我不許你再出去打架了,萬一你有個閃失,讓嫂子怎麽辦?”

“好了嫂子我答應你,下次決不出去打了。”

……

就在我被張子輝的手下扔到河邊的那一刻,

我的朋友阿文也被張子輝的手下打的麵目全非。

他被抬到了河的另外一邊,嘴被捂住了,手腳也都被捆了起來。

“臭小子,今天算你倒黴了,輝哥說不讓你活了,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照做。”

阿文嘴被捂著,努力的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隻能不停的晃動著身體,求他們放過自己。

他們並沒有理會,愣是一腳將阿文踢到了河裏。

幾個馬仔看到阿文已經完全沉到了河裏後,才離開。

……

時間過了半個月,我的傷也養好了。

我第一時間跑到地下擂台那裏尋找阿文,發現阿文已經不見了。

我立馬衝到了張子輝的辦公室,立馬被幾個馬仔摁住了。

這次我沒有看到上次救我的那個女人。

一見到張子輝,我就破口問道,

“輝哥,你把我朋友怎麽樣?他人呢?”

“二狗,你還好意思來找我要人,我看你是條漢子,有人出了錢讓我留你一命,別不識抬舉。”

“張子輝,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幫你賺回20萬,就放了我朋友。”

張子輝滿臉毫不在乎的說道,

“嗬嗬,是嗎?我有說過嗎?你能找個人出來作證嗎?”

“我朋友他人呢,你們把他怎麽樣了?”

張子輝大笑起來,

“哈哈,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們三和幫的規矩,你見過哪個得罪過我的人還能活著出去的。”

我一聽憤怒到了極點,從張子輝的口氣中可以判定阿文已經被他們給做了。

我痛哭著想衝上去狠揍張子輝幾拳,立馬被他的小弟拿槍指著,

“小子,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你。”

我沒有辦法隻能停在了原地。

這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張子輝的心狠手辣。

“二狗,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下次不許再踏入我的場子半步,要是被我的人發現,恐怕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麵了。”

張子輝的手下把我給趕了出去,我徘徊在地下擂台的門口,

想給阿文討回一個公道,奈何自己隻有一個人。

剛走了一會,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叫住了我,

“你等一下。”

我回頭一看,正是張子輝的女人。

女人依舊打扮的十分的暴露,穿著一條緊身的黑色短皮褲,配著一雙黑色發亮的長筒靴。

這時我見過的打扮的最時尚的女人。

我視線停留在她的身前一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恨,還是感謝。

女人走到了我的身邊,拉著我就往一處廢棄的屋子跑去。

“跟我來,別回頭!”

女人四處探了探,發現沒有人後,才平複下來。

“你還在找你的朋友阿文嗎?他可能已經不再了,我幫你打聽了,張子輝的人已經把他丟到了河裏喂魚了。”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十分的疑惑,“你到底是誰?上次為什麽要救我?”

女人有些自嘲的回道:

“我知道你肯定看不慣我這種女人,沒錯我是張子輝的女人,但不是他的老婆。”

“但我隻是他身邊的一個擺設的花瓶而已,因為他根本就不行。”

“我救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喜歡你像個男人的樣子。”

女人的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信息量太大,我聽的雲霧繚繞。

女人繼續說道,

“我的英文名叫泰莉,中文名不知道,從小在外江的福利院長大的,後麵為了活著,才跟了張子輝。”

聽了她的故事後,似乎頗有觸動,原來她和我一樣同是苦命的人。

在談話中,我得知她的年齡比自己大一點。

我也逐漸敞開了心扉,對她說道,

“我是從內地偷逃過來的,6歲開始就被寄養在同村的一戶人家家裏,父母下南洋闖**,至今杳無音信。”

泰莉一聽,淚流滿麵,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和自己同病相憐的人。

泰莉不知不覺的挽著我的手問道,“二狗,你喜歡我嗎?”

對於她的直接,讓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僅僅看了她一眼。

這次我們靠坐在了一起,泰莉靠在我的肩膀上,互訴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時間過了一會,泰莉突然說道,

“二狗,我要回去了,出來太久,會被他的人發現的,你要好好活著,等你變強大了,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我似乎對這個女人有了一點動心,我想問她,

“下次我們還可以見麵嗎?”

但話剛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

泰莉走了,我還在為阿文的事而耿耿於懷。

如果我沒有叫阿文給我介紹賺錢的路子,或許阿文就不會死。

我以為阿文會可以一直跟著我闖**外江,卻沒有想到他因為自己的一次打擂把性命都丟了。

心情極度抑鬱的我回到了住處,我沒有馬上會房間,而是直接來到了沈姨的住處。

沈姨看到二狗來了,開心到幾乎要熱舞一曲。

“二狗,什麽事讓你特意來我這裏啊?”

沈姨欣喜若狂的貼到了我的身邊繼續問道,

“傷養好了,是不是想沈姨了啊?”

我半天沒有說話,沈姨大概猜到了什麽事情。

“二狗,你有心事嗎?難道是因為阿文的事?”

“你怎麽知道?”我好奇的反問道。

沈姨遲疑了一會回道,“我猜的,上次你跟我說阿文被張子輝綁架的事,我就猜到了阿文的結局。”

“隻要得罪了他的人,如果後麵沒有人罩著的話,結果隻會是死。”

從沈姨的話中,我似乎聽出了什麽。

“沈姨,你為什麽不早說?那我現在仍舊還能活著,是不是你幫我做了什麽?”

“二狗,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沒錯,是我通過關係花錢保的你,如果沒有我,你結局可能和你的朋友阿文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