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仍舊處於昏迷中的泰莉,我感到了無比的內疚。

醫生說她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阿文看著我,“吳哥,她會醒過來的。”

李香琳站在我的身後,對於我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更不知道躺在病**的女人和我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坐到了泰莉旁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內心的痛此刻或許隻有自己知道。

李香琳看著我深情的樣子,頓時淚眼朦朧,她一邊擦著眼睛,一邊跑到了病房外。

阿文看到李香琳出來了,馬上問道,“嫂子你怎麽了?”

李香琳沒有說話,邊揮灑著淚向醫院外跑去。

阿文不知道該怎麽辦,馬上告訴了我,

“吳哥,嫂子她……”

我這才反應過來,跟著跑了出去,追了好一會才追上。

我用力地拉住了嫂子,“你沒事吧?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嫂子沒有理我,硬是甩開了我的手臂,仍舊一個人一手捂著嘴往外跑。

我嚇壞了,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我快速追上後,從身後抱住了她。

這一舉動先是讓她心頭一驚,再到不可思議。

李香琳從沒有想過我會這般的開竅。

我緊貼到她的耳邊,親聲的說道,

“嫂子,對不起,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了,你肯定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事,對嗎?”

“病**躺的那個女人叫泰莉,她救過我兩次了,這次也是因為救我她才被人開槍打傷成那樣的。”

嫂子聽後,忽然想通了。

她轉過身來,一邊拭去眼眶的淚花,一邊說道,

“二狗,嫂子並沒有怪你,我知道她一定是為你犧牲了很多,不然不會讓你這麽用心對她。”

嫂子的心情平緩下來後,

我帶她著第一次走到了外江的街上。

我牽著她的手,一直走到了碼頭,看著微光粼粼的海麵。

涼爽的海風從嫂子的發梢輕拂而過。

夕陽的餘暉照射在嫂子的臉上,顯得那樣的恬靜迷人。

這一刻,我真的想時間可以停止轉動。

嫂子緊盯著遠處的海平麵望去,拉著我的手問道,

“二狗你猜猜看,海的那一頭是哪裏啊?”

我思考了一會回道,“那一定是家的方向。”

這算是我們來到外江後的第一次的約會。

李香琳曾幻想過無數次,等自己老後,能夠和我一起走在一條鋪滿夕陽的海岸上。

這一刻,李香琳停了下來,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跟著坐到了她的身邊,嫂子輕輕的依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起感受著外江到處充滿著金錢的味道。

……

在外江的另外一邊,張子翔正在給他弟弟張子輝張羅喪事。

他召集了整個三和幫的弟兄,在張子輝的靈柩前喊道,

“兄弟們,我張子翔向來從不招惹別人,這次虎頭幫的人不僅欺負我們到家了,還把我弟弟給殘忍的殺害了,我一定要替他報仇。”

張子輝的妻子和孩子披麻戴孝跪在靈堂前,堂下的小弟們個個額頭裹著白色布條早已蠢蠢欲動。

“大哥,我們一定要為輝哥報仇。”

“為輝哥報仇……”

“為輝哥報仇……”

靈堂裏充斥著小弟們怒氣高昂的鬥誌。

張子翔抬起了雙手示意大家安靜,

“兄弟們,冤有頭,債有主,這次直接殺害我弟弟的凶手是一個叫吳二狗的年輕小子。”

“如果你們誰能夠將他抓來見我,我直接獎勵你們5000塊。”

“今天晚上我要看到吳二狗跪在我弟弟的前麵,給他磕頭認罪,還要用他的血來祭奠我弟弟。”

小弟們聽到有5000塊的獎勵,個個表現得如豺狼一般。

張子翔繼續說道,

“記住,要抓活的,我要親手宰了他。”

話音剛落,張子翔就喊道,“兄弟們,抄家夥,據我所知,他現在就在醫院裏。”

小弟們聽後,紛紛帶著家夥朝醫院奔去。

此時的醫院隻有阿文在幫忙照看泰莉。

而他並不知道一場血雨腥風的危險即將來臨。

過了一會兒,張子翔的小弟們衝到了醫院,挨個問道,

“誰是吳二狗?快叫他出來。”

阿文嚇得趕忙躲了起來,突然他們當中有個小弟認出了阿文。

“我認識他,他就是吳二狗的朋友,上次在輝哥的擂台上我見過他。”

由於他們人多,阿文嚇得縮在了角落裏連動都不敢動。

其中有幾個小弟拿著棍棒指著他問道,“快說,吳二狗去哪裏了?不說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阿文揮動著雙手求饒道,“各位爺,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我要是知道肯定會告訴你的。”

小弟們見他不肯開口,掄起棍棒直接超他身體上抽去。

阿文緊緊的用手臂擋住自己的頭,他幾乎忘了自己被打了多少下。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住手!”

小弟們紛紛一看,“他就是吳二狗。”

阿文看到是我回來了,立馬喊道,“吳哥快跑,他們是來抓你的。”

我一看幾十個人,又帶著家夥,我隻好將這幫小弟引到了醫院外。

到了外麵,我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抓我?”

小弟喊道,“小子,我們是來替輝哥報仇的,今天你跑不了的。”

輝哥?

我明白了我們原來是張子翔派來的人。

由於他們人數過多,我很快被他們包圍了。

正在他快要被他們抓住時,雷超探長帶著一幫人衝了過來。

這幫小弟發現有條子後紛紛向四處逃竄。

我累的精疲力竭,躺在了地上。

雷超走近後,伸手將我拉了起來,“吳二狗,又是你,這幫小弟是誰的人?”

我雙手用力的按著腹部說道,“雷探長,我也不知道。”

我並不想告訴他,他並不知道張子翔現在就是想至我於死地。

雷超見我不肯說,並沒有勉強,隻好說道,“有事找我啊,我看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我被打的腿部嚴重受傷,走路一瘸一拐的回到醫院。

我看到阿文也被他們打的滿臉是傷,立馬對他吼叫道,

“阿文你走啊,都是我把你害的,快走啊!我不想連累你!”

阿文走到我的身邊,語氣堅定地說道,

“吳哥,這次我不會走了,我不怕,我已經死過一回了,我會一直跟著你。”

我和阿文靠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路過的一位漂亮的女護士看我們都受傷了,馬上說道,

“先生,你們受傷了,要不我給你們包紮一下吧!”

女護士的眼神還特意在阿文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你看我幹嘛,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