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舞廳裏麵竟然一個陪酒女人都沒有。

隻有我一個人。

關一山仔細回想當時的場景,感覺這事有點蹊蹺。

好像我已經提前知道有人要去砸場子一樣。

跪在地上的關一山如夢初醒,像是找到了他的救命稻草。

關一山突然起身站到張子輝耳邊低聲說道:

“輝哥,我想起來了,我們這裏出了內奸。”

“一定是有人悄悄給吳二狗通風報信了,不然我不可能會失手。”

此時正坐在張子輝身邊的女人泰莉聽到關一山說有奸細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灰起來。

張子輝也大驚失色,

“內奸!”

張子輝眼珠滾動,假裝繼續罵道,

“關一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要死了,隨便編個借口,就想讓我放過你嗎?”

關一山,“輝哥,我哪裏敢啊,我拿我的人頭保證,這次一定是有人漏了風聲,不然我怎麽會中了那小子的圈套。”

張子輝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泰莉,似乎想起了什麽。

根據關一山的描述,張子輝越來越好奇那個毛頭小子到底是誰?

於是他一邊派人去打探毛頭小子,一邊暗中調查到底誰走漏了風聲。

這次張子輝不但沒有殺關一山,而且還利用他唱了一出好戲。

張子輝故意當著泰莉的麵大聲的對關一山說道,

“你今晚再帶一幫人去偷襲那個毛頭小子,記住了,多帶些人,今天一定要將那小子給我綁回來。”

泰莉一聽,臉色變得發黑,她擔心我今晚恐將遭遇不測。

她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特意寫了一封信叫了一個小弟偷偷送出去。

這邊張子輝已經暗中派人盯著泰莉的一舉一動。

張子輝的人看到她將一張紙條交給了一個小弟。

小弟發現自己被跟蹤後,迅速將紙條吃到了肚子裏。

張子輝派的人多,最終泰莉的小弟被堵在了一條巷子裏。

“還跑啊!把東西乖乖交出來吧!”

泰莉的小弟被嚇得聲音都在顫抖,

“你們想幹嘛?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張子輝的人厲聲恐嚇道,“快交出來,不然別想活著出去。”

泰莉的小弟硬是寧死不屈,怎麽也不肯承認。

他們開始搜身,結果什麽也沒有搜到。

無奈之下,

泰莉的小弟很快被帶回到了張子輝的身邊,被綁在一間暗室裏,專門用來懲罰背叛他的人。

小弟被嚴刑逼供,

“說,你剛才準備去哪裏?”

泰莉的小弟閉口不言,怒瞪著他們。

為了讓他開口,張子輝的手下直接把燒紅的火鉗燙到了小弟胸口處。

“說,你剛才準備去哪裏?那張紙條去哪了?”

小弟咬著牙,忍著劇痛,看到自己的胸前被燙得冒出了濃濃的白煙,他也沒有開口。

他們看眼前的小弟還不肯說,再次把火鉗燒的通紅,繼續摁到了剛才燙出的傷口上。

這次小弟沒能忍住,伴隨著樂滋滋的聲響和陣陣白煙,暈了過去。

這下張子輝的手下也沒有了招,坐在一旁的張子輝叫人把泰莉接了過來。

泰莉看到自己的小弟被張子輝折磨的生不如死,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又充滿了對自己的譴責,責怪自己不應該叫小弟替自己去做這種事。

泰莉心痛到幾乎要哭出了聲。

張子輝對她說道,“好看嗎?夠不夠刺激,要是不夠的話,再來一次。”

泰莉全程不敢說話,生怕自己露餡了。

張子輝的手下用冷水將昏迷的小弟潑醒了,他看到泰莉正站在張子輝的身邊。

盡管遭受了這麽大的磨難,但他並沒有鬆口。

“快說,剛去到底準備去哪裏?是誰叫你去的?”

小弟依舊沒有開口,他記得當初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泰莉收留了他,給他飯吃,讓他能夠活著。

所以他心裏明白,自己的這條命就是泰莉給的,說什麽也不能出賣她。

張子輝氣急敗壞,見他還不肯開口,直接掏出了火器對著小弟的腳部就是一槍。

“小子,你到底說不說,不說老子一槍打死你。”

泰莉全程捂著嘴唇,她幾乎不敢看到自己的小弟遭受這麽大的折磨。

小弟非但沒有說,還直接朝著張子輝的臉上吐了一大口唾沫。

張子輝用手抹了一把,氣的直接一槍朝著小弟的頭上崩去。

“瑪的,給你臉不要臉。”

泰莉此刻的心痛到了極點,她隻能忍著。

張子輝還有意對她說道,“怎麽樣?好玩嗎?”

泰莉大罵一聲,“你簡直就是禽獸。”

……

關一山這邊已經悄悄安排人潛到了我的舞廳。

一闖入舞廳的關一山對著舞台上跳舞的女人就是一槍。

現場喝酒的顧客聽到了槍聲後,紛紛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

坐在包間的我聽到槍聲後,立馬跑了出來大聲喝道,

“關一山,你這混球,上次饒你一命,這次又來撒野了是吧!”

“哈哈,小子,要怪就怪你太軟弱了,但凡你要是狠一點,今天也不至於被我反殺。”

關一山的幾十號人,紛紛拿著槍對著店裏的顧客以及陪酒小妹。

關一山看著蹲在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的花姐,朝著她的身旁就是一槍,嚇得她大聲尖叫起來,

“山哥,別殺我,有話好好說。”

“哼!你這個臭女人,自從這個小子來了後,就不把我關爺放在眼裏了,今天老子就要斃了你。”

危急之下,我大聲喊道,“關爺,不就是要我跟你走嘛!我答應你,但你要放了他們,這事跟他們無關。”

花姐朝著我使了一個眼色,突然衝到了關一山的身邊用身體擋住了他的槍口,雙手死死的拽住了關一山的槍。

“二狗,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關一山見自己的槍被花姐摁住了,對著她的腹部猛開了幾槍,頓時鮮血濺到了關一山的臉上。

我見狀,速度跑到關一山的身後奪過他的槍後對著他的頭喊道,

“叫他們把槍放下,不然打爆你的頭。”

關一山嚇得,立馬叫他的手下統統把槍放下了。

場子裏的幾個小弟立馬將他們的槍械收繳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花姐此時已經變得奄奄一息,我將關一山捆了起來,他的手下都被我遣散了。

我小心地扶起了花姐,

“你怎麽樣?千萬別有事啊!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花姐的嘴角淌著血,“二狗,不用麻煩了,我快不行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話剛落下,花姐就沒有了呼吸。

我抱著花姐悲痛欲絕,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花姐也不會死。

“花姐……花姐……”,我大聲的喊道。

聲淚俱下,這是我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的離開而感到絕望。

我怒火中拿起手中的槍直接對準了關一山,

“你這個畜生,我已經饒過你一命了,為什麽還要來報複我?”

崩!

我憤然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