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出事了!”
阿文從外麵回來,手裏拿著一份報紙,慌張的將我拉到了一邊。
“阿文,發生什麽事了?看你臉色變得,像是倭寇又要進村來掃**了一般。”
他將報紙塞到了我的麵前,看到上麵的內容寫著:“一女二男……”
我瞬間懂了。
而且封麵的照片裏麵把我也拍進了。
我立即問道,
“這份報紙,你還給別人看了嗎?”
“吳哥,我哪裏敢給別人看,這明擺著就是張子翔的人搞的鬼,故意離間洪天跟蔣先生的關係。”
我冷笑了一聲,
“張子翔這個王八蛋,除了不會幹點人事,壞事一樣也不落下。”
看到阿文說完,便站在了原地,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行了阿文,我知道了,報紙留下,你去忙吧!”
“吳哥,還有一事,何一萍在樓下等你,說有事找你。”
何一萍?
這個時候她來找我幹嘛?
我猜想肯定跟這則報紙上的新聞有關,洪天也一定看到了這份報紙。
我看到泰莉她們都在忙,便一個人悄悄走到了樓下。
果真發現何一萍的車停在路邊。
她見我下來了,立即打開車門探出了身子向我揮手,
“二狗,這邊!”
但這次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我上了車後,她的司機馬上開車離開了。
我和她都坐在後排,她緊挨著我,看到她穿著緊致的旗袍,
她那嫵媚的身段映襯的格外的迷人。
我的視線似乎隻停留在她的身材上,竟然連招呼都忘了打一個。
何一萍似乎發現了什麽,一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心情低落的對我說道,
“二狗,你在看什麽?今天的報紙看了嗎?”
“哦,沒什麽,報紙我剛看了!”
我小心的轉過頭,發現她的臉上有一塊顯得通紅的地方。
何一萍,迅速用手捂住了半邊臉。
我已經看出了端倪,便小聲的問道,
“他打你了嗎?”
何一萍沒有回答,而是捂著嘴,眼角頓時變得濕潤起來,她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她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用手絹不停的擦拭著臉頰。
我似乎什麽都懂了,主動的說道,
“然姐,不好意思,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如果不是為了幫我找蔣先生商討場子的事,你也不會受牽連。”
何一萍的哭聲變得更大了,然後貼到我的耳邊說道,
“二狗,你能幫我一個忙嗎?能陪我一起喝酒嗎?”
我隨即說道,
“當然可以,那我們找個地方。”
“萍姐還在因為報紙的事難過嗎?”
她的語氣低沉,
“我沒事,二狗,突然想找個地方大喝一場。”
過了一會,她的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家舞廳的門口。
舞廳門口的正上方寫著,“皇後舞廳。”
這不是青龍幫趙四的場子嗎?
我正要問,但還是被何一萍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我跟著她下了車,來到了一個包間。
何一萍立即叫人上了好多的酒。
“二狗,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怎麽樣?”
我有些好奇,
“萍姐,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嗎?萬一喝多了,我們……”
何一萍緊盯著我,“二狗,你怕了嗎?我一個女人家都不怕,你是在怕我嗎?”
她看我的眼神,我感覺到了異樣,隨後說道,
“嗬嗬,萍姐,不是我怕醉,而是擔心我們都喝醉了,沒有人送我回家。”
“回家?”
“二狗,你還怕沒有地方住嗎?我們可以不回去啊。”
這?
何一萍的話,幾乎把我唯一逃跑的路給堵死了。
……
到了晚上,
阿燦已經召集了幾十個弟兄,個個手裏都拿著家夥。
洪天坐在堂口中央,兩旁站著幾十個弟兄,個個穿著黑色素衣,
腰間係著一條紅布條。
堂口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上麵放滿了幾十個倒滿酒的大碗。
“弟兄們,我們幫成立幾十年來,從未被人如此欺負過。”
“今天張子翔一而再再而三的,騎到我們的頭上拉屎屙尿,我能忍,弟兄們能忍嗎?”
洪天慷慨激昂的講話,引得眾弟兄熱血沸騰,異口同聲的喊道,
“不能!不能!”
幾十個小弟就像打了雞血般精神振奮。
洪天雙手一攤,示意大家安靜,
“我曾經以為,隻要我不犯人,人就不會犯我。”
“可如今張子翔多次企圖搶占我們的地盤,今天我們要雄起,打他個措手不及!”
說完,洪天走到八仙桌前,端起了大碗酒。
小弟們見了,也紛紛端起了大碗酒。
洪天一聲令下,“幹!”
小弟們紛紛端起酒來,一口幹完,跟著洪天一起直接將碗砸碎在地上。
“弟兄們,今晚是一個決定我們命運的時刻,我同大家一起奮戰。”
“張子翔砸了我們吃飯的碗,那我們今晚就從他那裏搶回來。”
洪天的氣勢高昂,迅速衝到了張子翔的場子,
裏麵的小弟麵對洪天的突然到來,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洪天的小弟手上都拿著一把斧頭,進了張子翔的舞廳後,個個如猛禽般,勇猛無比,出入如無人之境。
不到一會功夫,張子翔的小弟四處逃散,整個舞廳被砸得不堪入目。
洪天趁熱打鐵,帶著幾十個人,再次奔赴下一個場子。
經曆了一夜得的奮戰,洪天一個晚上,連續砸了張子翔三個場子。
張子翔的小弟,匆忙趕到他的堂口匯報,
“翔哥!出大事了,洪天帶著幾十個人,闖進了我們的地盤,把他我們三家場子給砸了。”
張子翔聽後,氣的直接將手中點燃的雪茄捏得稀爛,
“洪天,你敢砸我的場子,老子今晚就砸你的堂口。”
隨後張子翔把阿良叫來了,召集了三合幫所有的弟兄,手裏拿著火器,直奔洪天的堂口。
而洪天一連砸了張子翔三個場子,他以為張子翔會像上次那樣,馬上回過頭來砸自己的場子。
於是洪天便將所有的兄弟安排到了自己場子的周邊,
等張子翔的人到了,給他一個前後夾攻。
洪天和阿燦躲在自己場子的對麵,結果一直等到了半夜,
依舊沒能等來張子翔的人影。
而此時的張子翔正帶著幾十個人,殺到了洪天的堂口,
發現裏麵除了幾個看守的小弟外,變得空空如也。
“奇怪了?沒有人?”
阿良隨即說道,“翔哥,沒有人不是更好嗎?”
“我們現在把洪天的堂口給砸了,讓他的弟兄無家可歸,讓洪天再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隨後不到一會兒功夫,洪天的堂口,已經被張子翔給摧毀了。
其中逃出來的一個小弟,趕緊找到洪天麵前通報,
“洪爺,不好了,我們的堂口被張子翔的人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