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幾乎沒有睡著,腦海裏一直想著嫂子提出的那個讓人臉紅的要求。

不是我不想,總感覺有什麽在阻擾著我勇敢地邁出這一步。

但我知道這一步快了。

……

天亮了,我醒來後發現嫂子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早餐。

嫂子見我起來了,立即叫道,

“二狗,快來吃點東西填下肚子。”

我走到餐桌上一看隻有一碗粥,和一個饅頭。

這……

我有些懂了,肯定是之前自己養傷把賺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

我對著李香琳喊道,

“嫂子你也一起來吃啊。”

嫂子趴在我的肩膀上說道,

“不了,二狗,嫂子不餓,你吃就好,你是男人應該多吃點。”

我故意說道,

“我也不餓,嫂子,我們一起吃吧,你不吃,那我也不吃。”

我將一個饅頭分成了兩半,一碗粥也分成了兩小碗。

自己吃了一半,剩下的留給了嫂子。

這一頓我吃得最揪心的一次。

我以為她會和我一樣把它吃完。

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很艱難,我吃好後,又來到了之前當搬運工的地方。

我以為今天和往常一樣能等來工幹。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和我一起等工的人早已失去了信心,紛紛喊道,

“今天白跑了,都這個點了,光哥肯定是不會來找我們幹活了。”

我靠著牆坐著一言不發,如果今天找不到工幹,明天自己和嫂子可能就要挨餓了。

我從早上一直坐到了快傍晚的時候,也沒有等來一個雇主。

別的等工的人,開始紛紛歎氣離開。

“小子,別等了,天都要黑了,趕緊回家吧。”

我嘴裏叼著一根雜草嚼了一天。

其他的人快走完的時候,隻剩下了三個人,

其中有個人對我喊道,“艾,你怎麽還不走啊?他們都走光了。”

我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發現年齡比我大一點。

男人的旁邊還坐著一個人,看麵相,應該是他的弟弟。

我回道:“你們怎麽不走啊?”

“嗬嗬,我們走去哪裏都一樣,連個家都沒有。”

“剛來的啊?”我好奇地問道。

“對啊,昨天才過來的。”

經過打聽,我發現他們竟然和我是同鄉。

我立馬變得激動起來,便向他們打聽起了張二娃的事。

“哎,兄弟,我向你打聽個人,張二娃你們知道嗎?”

男人抓了幾下後腦勺,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麽,

“張二娃?是牛家嶺村的那個嗎?”

“對,對,就是牛家嶺村的。”

“哦,你說那個張二娃啊,他就在我們來這裏的前一個星期被遊街槍決了。”

我一聽整個人癱靠在牆上。

男人繼續說道,“張二娃,真夠爺們,聽說是因為自己同村的堂弟打死了人,幫他堂弟頂罪被槍決的。”

男人看了一眼我,忍不住的繼續說道,

“聽說他同村的堂弟還帶著張二娃的老婆,一起逃到了外江。”

我看了一眼男人,頓時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自己的嫂子。

我繼續問道,“你還聽說了什麽?”

“哦,對了,我還聽說那個被打死人的家裏還是個有錢人家,已經派人到外江來追殺張二娃的堂弟了。”

我聽後表現得十分的鎮定,讓人看不出一點我就是張二娃的堂弟。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走過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帽子的人。

他們對著我和另外兩個男人喊道,

“小子,你們是不是在等事做啊?”

我和另外兩個人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聲應道,

“是啊……是啊。”

“打架幹不幹,一人15塊。”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問道。

打架?

我想起嫂子的話,讓我不要再打了。

於是我趕緊拒絕了。

另外兩個男人問道,“打架?打什麽架啊?會不會死人啊?”

黑衣男子馬上說道,“怕啊?怕就算了,我另外找別人。”

男人又看了一眼我,馬上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去吧,再這樣下去找不到工幹,不會打死也會餓死的。”

我摸了摸自己早已餓得空****的肚子,馬上回道,

“那我也去。”

黑衣服的男人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根鐵棒。

“待會到地方了,見機行事,我叫你們打再打。”

我和同鄉跟在他們身後,穿過了幾條街後,來到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這時出來一個手裏拿著煙的男人,正是上次來找我們幹工的光哥。

光哥對著黑衣服的男人說道,

“怎麽才找來這麽幾個弱不禁風的男人。”

“對不起光哥,這都天黑了,那些人早跑光了。”

光哥看到了三個人中的我,馬上問道,“又是你,你的朋友阿文呢?”

“光哥,阿文他不見了,我也一直在找他。”

“嗬,不見了,那一定是被三和幫的人給做了,隻有他們的人才這麽心狠手辣。”

光哥繼續吆喝道,“今天我們報複的就是三和幫,昨晚他們砸了我們家的一個歌廳,今天我們就去砸他的賭檔。”

我一聽是三和幫,馬上來了勁,正好我也一直為阿文的失蹤耿耿於懷,正好借助這次機會狠狠地報複。

我和同鄉跟著光哥他們衝進了巷子裏麵的一家賭場,一進入,光哥就命令道,

“兄弟們,給我狠狠地砸,把他們家的場子全部砸爛。”

我掄起鐵棒跟著到處亂砸一通,被砸碎的賭博桌七零八落地散得到處都是。

賭場裏麵的人紛紛拿出了棍棒與光哥的廝打在一起。

場麵幾乎到了失控的地步。

為了給阿文複仇,我也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我揮舞著鐵棒,把全來抵抗的人全部打倒在地上了。

剛砸了一會,上次救我的女人泰莉走了出來。

她看到是我馬上跑到我的身邊喊道,

“二狗,你怎麽來了?還跟青龍幫的摻和在一起?”

“快走啊?讓張子輝的人認出你砸了他的場子的話,會沒命的。”

光哥見砸得差不多了,便喊道,

“跑!兄弟們我們趕緊跑。”

我隻能一邊看著泰莉,一邊衝了出去。

三和幫的場子幾乎被砸得麵目全非,短時間想要恢複營業是不太可能了。

當他們跑到比較遠的一條巷子時,光哥拿出了錢一人給了15塊。

其中我由於拳腳身手敏捷,光哥還另外多給了10塊。

“小子,功夫不錯,練過的嗎?”

“謝光哥,小的時候練過一段時間。”

“既然你身手這麽好,要不要跟著光哥混,光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想答應,但還不清楚光哥的真實身份。

我隻好委婉地說道,“謝光哥,我……我再考慮一下。”

“行,光哥等你的回複,隻要你想跟著哥混,哥這裏一直給你留著位置。”

我和光哥他們分開後,身邊就剩下兩個同鄉,他們對於我剛才的表現,顯得十分的驚訝。

“大哥,你身手這麽好,要不以後我兄弟倆都跟著你混吧。”

“你們叫我二狗就好了,我叫吳二狗。”

“吳哥,我兄弟倆,我是老大,我叫劉大陽,我弟弟叫劉小陽。”

大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