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比拉回梁襲注意力後,梁襲專心打球時反而感覺波比有點不正常。似有似無的翹嘴角同時還瞄向自己,悶騷得意藏匿心中,表露在肢體。梁襲回憶,最近幾次接觸波比似乎都有類似的表情,隻不過自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女人很奇怪一件事,為什麽男人結婚之後很少正眼看自己,原因並非不愛了之類,而是因為太熟了,懶得看。朋友間也是如此,一旦很熟,玩的很好,基本上不會與對方對眼。

這家夥有事瞞著自己,梁襲掐指算了一會心中有數,問道:“上次忽悠裏斯通不是說你要去中東一兩個星期嗎?”

“嗯?”有這事,去玩一玩沒有大礙。

“後天啟程。”

“不去,沒空。”波比毫不猶豫的拒絕。

梁襲:“所有費用算我的。”

波比反問:“最好的酒店,最好的食物?”

梁襲回答:“嗯呐。”這可是認識幾年來第一次梁襲主動送宰,以波比的尿性能宰的梁襲嗷嗷叫痛兩周,即使有卡琳百年陪伴,後遺症也得遺留最少20年。

未曾想波比卻放過了這個機會:“最近約會都安排滿了,過10天吧。”

梁襲問:“到時候你請客?”

波比道:“我請,小問題。”

梁襲停步,波比走了兩步回頭看梁襲,梁襲突然一個掃**腿,哎呀兩人同聲叫痛。雖然沒掃倒波比,但是卻絆倒了波比,梁襲撲上去就抓發髻。波比被偷襲在先,失去先機:“痛痛,我認輸,救命!”

梁襲在上,惡狠狠問道:“你個傻X,告訴我,是不是你用10萬買了血月長老?”

“是,是我,放開,放開。”

梁襲放開波比,波比站起來大怒:“你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梁襲道:“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和我商量一下?”

波比反問:“我為什麽要和你商量。”

梁襲道:“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裏麵牽扯了多少事?”

波比怒:“你有多少事瞞著我?”

梁襲道:“這件事不能告訴你。”

“也就是有了?”

“你現在聯係考斯特,把長老賣給他。”

波比切了一聲:“怎麽?我玩不起嗎?”

聽到喊救命,慢吞吞走近準備勸架的保鏢長聽聞兩人吵架內容也愣住,梁襲看保鏢長:“你沒阻止他嗎?”

保鏢長看波比,再看梁襲:“我不知道這件事。”什麽時候發生的?現場就把保鏢長整不會了。

波比道:“這不是特意讓你列席,準備給你個驚喜嗎?誰知道你不給麵子,說過幾天會生病。生神經病吧!”氣憤難消。

梁襲不生氣,耐心問:“你當血月長老目的是什麽?”

“玩啊。”

梁襲道:“沒有一個人是為了玩,考斯特背後是美國人,漢娜背後是可夫家族,伯爵長子背後是英國……”

波比看梁襲:“英國?”

梁襲看向天邊:“你聽錯了。”

“你說了。”

“我沒有。”梁襲道:“你去湊什麽熱鬧?你知道不知道克萊門特家族是被捆綁在英國上的?原本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非要去當這顆子彈,人家能不用嗎?別人爭當血月長老是為了撈好處,你當血月長老是去送菜,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一番話說的波比又怒又擔心:“實在不行,就不繼承。”凶什麽凶!

“嗯?”

波比道:“我親戚指定我繼承,我可以不繼承。”

梁襲問:“你是不是修改了資金池的密碼?”

波比驚到,道:“你知道還真多。”

梁襲思考良久,道:“會議你還是要去的,不過你可以聲明,自己看不慣血月欺負考斯特,所以買了一個長老準備賣給考斯特。而且要第一時間發言,第一時間說明。這樣你才可能因此得利,否則就會被拖入血月複雜的博弈中。”

波比考慮一會:“好吧,我按照你說的辦。現在我們討論一下伯爵長子背後的故事。”

梁襲道:“知道的人越多,我死亡的可能性越大,失敗的風險就越高。如果是朋友,就別問,別打聽,真的會死人。”

“切!”波比不滿扔個白眼,看保鏢長見他在打電話,疑問:“你在幹什麽?”

保鏢長拿下藍牙耳機:“我在聯係安保公司,要求臨時增加一倍的保鏢。”

“有必要嗎?”

“有。”保鏢長解釋:“以前會傷害你就那麽幾個利益點,現在你的敵人全處於隱形狀態,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必然要至你死地。而且你永遠不會知道誰會在你背後捅你一刀。”

波比滿臉不相信,梁襲道:“想想這次的血月遇襲,你根本不知道別人想法和計劃,有可能你就是目標,有可能你隻是倒黴蛋。”

“知道了,知道了。”波比不耐煩回應。從保鏢長緊張的表現波比就知道梁襲說的對,但麵子上下不來,死鴨子嘴硬。

梁襲跟上波比腳步:“最重要是開會前你不要和任何人會麵,不要答應任何事情。”

波比停步,反問:“你會不會太緊張?我修改密碼是按照語音服務發送指令,用的手機是衛星電話,也是留給管理團隊的電話。沒有人知道我買了長老。”

梁襲看了波比一秒,自己朝前走:“考一題,怎麽最簡單的得知老亨利的繼承者身份。”

波比皺眉跟上:“在銀行語音係統操作指令中設置木馬?這是一家非常有信用的,黑白都接生意的正規大洋洲銀行。”很多五百強大企業都在這個國家注冊公司,他們在保密方麵做的非常好,甚至被人稱呼為新瑞士。

“不,要更簡單。”梁襲補充道:“順便說一句,你的想法缺乏操作空間。”

波比思考了百米,道:“從管理團隊入手獲取我衛星電話號碼,再從印度追查衛星公司,獲得服務器數據。接著根據我電話通話時間篩選找到大概目標,再逐一分析嫌疑人,最後把我找出來。”

“不。”

波比又陷入思考,一邊保鏢長看不下去,道:“直接問老亨利。”

“啊?”波比看保鏢長:“這也行?”這確實行。漢娜出現在老亨利麵前詢問名字,老亨利會不說?

“大家都知道老亨利是長老之一,在會議即將召開時,老亨利卻環球旅遊。並且管理團隊知道老亨利的長老職位發生繼承關係。”

“說。”保鏢長接電話。

留守在高爾夫球廳的保鏢道:“我看見了考斯特的私人助理。”

保鏢長問:“看見考斯特了嗎?”

“沒有,隻來了一輛車,隻看見她下車。穿著打扮為G級”

“好。”保鏢長匯報:“考斯特私人助理單獨來了,準備勾引你,最少是和你接觸認識。”G級代表看似保守,但經過精心打扮。眼鏡的款式,頭發的發型,衣裝的搭配等都有講究,保鏢能一眼就識別出G級,說明考斯特的私人助理並不打算偽裝。

考斯特想打美人牌嗎?不是的,私人助理隻是來和波比溝通與認識,如果波比有意願當然也可以發生一些事。但想依靠一個女人來拿捏海王波比,那是不可能的。反過來說或許是考斯特投其所好,或許是考斯特剛得知波比是新長老,沒時間親自和波比會晤。

梁襲對保鏢長道:“你安排讓他離開,到什麽地方窩上幾天,保證在此期間不和他人會麵,不接電話。”

保鏢長想了一會:“可以采取一些暴力手段嗎?”

梁襲點頭:“到時候直接護送到布萊頓參加血月會議。”

波比忙道:“嘿,我是雇主。”

保鏢長拿出緊急呼叫器,切換頻道呼叫:“黑狐,我是老鷹,把車開到南門。其他車輛會留在正門位置。”

“黑狐收到。”一旦開始說代號,就代表接下去是行動階段,所有人的工作細胞將全部被激活。

……

保鏢長和波比開上高爾夫球車去了南門。梁襲感覺坑到了自己,左右看看距離,無奈的步行了兩公裏回到了高爾夫球正廳。他也看見在休息處單獨喝咖啡的考助理。考助理給梁襲的第一感覺是衝擊感,美豔的衝擊感。梁襲不太喜歡美豔的女性,實則梁襲不喜歡濃妝女性,不因為其他原因,單純是因為無法推理。

梁襲曾經和化妝邪術戰鬥過。大學期間,應約翰要求,梁襲觀看了十個小時,超過50位美女的視頻,以此來分辨她們的真實長相分值。50位美女中有12位是天然美女,梁襲上交的答案是:21位天然美女。最該死的是梁襲把12位天然美女全給排除了。

考助理的美豔很大程度是借助化妝帶來的衝擊感而形成,如同一樹的芙蓉花,雖然好看,雖然盛開,但是路人沒有將其摘下來的欲望。人們更會摘什麽花呢?小巧的,精致的,獨一無二的。

考助理看見了梁襲,讓她驚訝的是這車隊為梁襲服務的。梁襲上車後,三輛汽車組成的車隊隨之而走。她並不知道黑狐的存在,實際上梁襲也不知道。梁襲以為黑狐是三輛車中的一輛,上車後才知道,黑狐是一輛隱形車輛,這幾年來一直跟隨在波比的車隊附近。

這也就是波比,簽工資單都不帶看的,梁襲覺得波比並不知道日常還有第四輛車跟著自己。

在上次襲擊中,波比的手是扭傷,皮特是真的骨折。今天專車司機是皮克,皮克沒吭聲,一直在等待梁襲說話。梁襲醒悟過來後才開口:“去波比家,我再打車回去。”

“明白。”

梁襲接電話:“哈嘍。”

波比打來電話:“明天周末溫蒂派對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你要告訴她,是那位帥氣叔叔安排好的。不是你。”

“小人。”人家知道你是誰?還不如把人情給自己。

梁襲了解波比,理解波比的心態,作為一位族長,他沒有成就自我的機會。他是大家心目中的紈絝子弟,大家寧可他當海王,也不願意他插手公司的事。波比最早的樂趣就是找鬼,把假鬼找出來。後來對偵探行業發生了興趣,但始終缺乏存在感。

恢複了爵位是好事,但美中不足,爵位是梁襲爭取來的,最少有一半的功績歸梁襲。波比仍舊尋找不到成就感,當得知十萬就能當上血月長老時,他毫不猶豫的出手。

梁襲認為波比得隴望蜀,他有一個無數人羨慕的背景,在沒有生存壓力情況下,他才進而去追求很難獲得的成就感。波比成就感起步線極高,想在商業上獲得成就,就必須和全球級的巨頭們產生關係。轉行幹偵探,波比的參照物是在約翰手下學習了十幾年,擁有過人天賦的梁襲。

他本就是一位普通人,他無法駕馭家族的龐大體量。也無法和梁襲的能力媲美。但起點太高,又不能自降目標,隻能當海王從美女處獲得成就感。

……

周末,在卡琳的攙扶下,梁襲一瘸一拐的參加了溫蒂的生日派對。十歲是小孩讓狗都嫌的年紀,但溫蒂卻長出了恬靜之美。看見梁襲後溫蒂非常高興的上前擁抱,咯咯的笑對朋友們介紹梁襲,並且驕傲說,我知道他肯定會來。對此,溫蒂的父親送上啤酒的同時,順帶表達了嫉妒。

梁襲的腿怎麽了?卡琳因為此事特意給梁襲上了一堂人體構造課和簡單搏鬥術。掃腿是用你堅硬的腿骨攻擊對方脆弱的腳腕關節。不是讓你反過來,用自己的腳腕關節去抽打別人堅硬的腿骨。此外,還可以使用踹,勾等方式。偷襲能把自己偷襲到扭傷,卡琳對此無法評價,無法理解。她認為梁襲在偷襲情況下,與波比的搏鬥中能占據絕對的上風。

由於隻是溫蒂的生日派對,溫蒂沒有支付委托費,因此本次派對在非常圓滿的氣氛中結束。波比的安排給溫蒂撐足了麵子,不僅有梁襲提到充氣城堡,還有迷你遊樂場。附贈午晚自助餐,下午茶,炸雞,馬戲團表演,寵物秀。到了晚上還有煙花在天空綻放。溫蒂更是被私人設計師和化妝師打扮的美美的,一個下午就換了十套衣服,有兩位專業攝影師給她拍照。

這次派對足夠溫蒂吹牛到結婚。對於哲學有認識的梁襲發表感歎,有哪個妹子能架得住波比如此安排?波比不玩浪漫是因為他知道不需要玩浪漫,並不代表他不懂。卡琳認為,相比較而言,波比這類海王對女性基本沒有傷害力,因為女性在認識波比時候就知道他是海王,就知道他隻想和自己睡覺。相比那些裝純玩愛情,甚至把小女孩整的跳樓的渣男要好的多。梁襲的解釋是:波比有錢有顏值,不需要和姑娘們談愛情。渣男沒錢沒人品,除了愛情沒有能讓姑娘投懷送抱的資本。

日常中,不少姑娘想遇見波比這樣的海王,未曾想卻上了渣男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