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在傍晚六點閃亮登場,一成不變的三輛車,一成不變的保鏢團都讓波比在這個普通社區中顯得那麽的與眾不同。

作為一位富二代,雖然遊手好閑,但是波比的家教相當不錯。波比很有禮貌,很謙遜的在梁襲介紹下和瑪麗認識,與瑪麗貼臉,還恭維說了一些場麵話,特別誇獎了瑪麗的烘培技術。這麽漂亮的年輕小夥子這麽誇獎自己,讓瑪麗非常高興,也很感謝波比送來的禮物。

波比再次謙虛的表示那根本不算禮物,接著從保鏢手中接過一個袋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眼神示意一邊龍套梁襲捧著盒子,從盒子內拿出一條綠寶石項鏈。瑪麗立刻拒絕了這個生日禮物,她雖然不清楚這條項鏈多少錢,但她確定已經遠超禮物的範疇。

被人拒收禮物讓波比多少有點尷尬,梁襲一邊道:“瑪麗可沒有這麽多保鏢。”言下之意,瑪麗獲得這條項鏈對瑪麗來說是一件壞事。瑪麗感謝了波比的好意,摸摸金拉多的狗頭表示,這件禮物已經是最大驚喜。波比也順勢收了項鏈。

梁襲第一次發現波比有禮貌。或者說除了對自己沒事就飆髒話外,波比對誰都很有禮貌。這小子是不是看自己好欺負?

生日會變成了生日晚會,七點吹蠟燭後一隻鄉村抒情樂隊到達。晚飯後社區的鄰居都過來湊熱鬧,很多人還帶上酒和自己做的菜,小孩子們到處奔跑玩樂,瑪麗可謂是過了一個自己人生中最熱鬧的生日。

如同梁襲所想,波比是生日中的主角,很多人很願意認識波比,特別是幾個花癡少女竟然會捂臉跑到一邊偷看波比。見色起意這個詞說的不僅是男人。

讓梁襲有些傷感的是,約翰葬禮有很多人參加,但瑪麗的生日除馬克之外,沒有其他約翰生前好友露麵,哪怕是一個電話。當然這不能怪他們,他們是約翰的朋友,不會留心瑪麗的生日。

晚上九點三十分瑪麗身體顯出疲態。梁襲和波比說了一聲,波比讓服務人員開始清理房子。鄰居們見狀紛紛上來和瑪麗告辭,祝她生日快樂,感謝今天的招待。梁襲送瑪麗回臥室休息,自己下樓和波比聊起了馬克的事。

梁襲說了一通,波比第一個反應是:“金發俠以後不能用了?”

梁襲想了想:“如果你願意,通過染發你可以叫紅橙黃綠青藍紫發俠。”

波比根本不擔心自己有什麽麻煩,道:“這個案件應該很有意思,你為什麽不接?”

梁襲回答:“警方特別是MI5擁有很多資源,包括設備和人才。馬克在發現失竊之後很快聯係我。第一個可能,他懷疑我和案件有關。第二個可能,他不方便動用太多資源去追查案件。第三個可能,他懷疑內部有內鬼。第四個可能,以上三種可能皆有。無論是哪個原因這案子都不好查,不好查的案子收費肯定要高。”

波比問:“就這個原因?”

梁襲道:“不全是。歹徒盯上集散倉庫,避開緝粉隊耳目,偷走MI5物資。這夥歹徒不是一般犯罪團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對團夥非常陌生,對他們基本框架都不了解,同時我對MI5會配合我給我多少信息表示懷疑。綜合各方麵來說,我才會開出一個馬克不可能答應的價格。”

波比問:“人家答應了呢?”

梁襲道:“那就麻煩大了,說明人家已經到了死馬權當活馬醫的境地。我接個電話。”

電話是貝克打來的,呼梁襲出去喝茶。梁襲喝茶,他喝酒。梁襲本是拒絕的,貝克說今天是劉真請客,說挺對不起金發俠的信任,約梁襲出去喝一杯。梁襲掛斷電話對波比道:“必須改名了,現在連貝克都知道你是金發俠。一起去吧,人家請金發俠喝酒。”

波比留下兩名保鏢讓他們監督衛生,自己上了甲殼蟲和兩車保鏢一起前往快樂酒吧。

緝粉隊有三種狀態,第一種是工作狀態,自然不能喝酒。第二種是輪休狀態,隨時可能接到行動命令,也不能喝酒。第三種是放假狀態。劉真小隊因倉庫的事被放假,梁襲有些過意不去,因為是他讓小隊卷入了風波。劉真的想法是她過意不去,金發俠給了自己準確的情報,她卻沒把事辦好。

……

到了快樂酒吧,一車保鏢去了後門,一車保鏢留在前門,他們不僅沒有跟進酒吧,並且有保鏢還和進店的客人聊上了。

快樂酒吧是兩位緝粉隊遺孀和一名傷殘退休警察一起開設的酒吧。酒吧規矩:非警察和警察朋友不能入內。雖然距離警察廳比較遠,但很多警察想要喝一杯都會來這裏。由於客人都是警察和警察朋友,酒吧內非常隨意,甚至可以自己拿酒自己買單。

抓捕王雙後的慶祝酒會就在這裏舉行,梁襲上次沒注意,光顧喝酒。今天恰逢周六,酒吧幾台電視正在直播切爾西對阿森納的同城德比足球賽,酒吧內異常火爆。梁襲和波比到酒吧時已經是下半場最後二十分鍾。

貝克穿了阿森納球衣,劉真穿了切爾西的球衣在門口將兩人迎接進去。為什麽要兩人出來迎接,他們剛剛對賭梁襲支持哪支隊伍。梁襲回答:“西漢姆聯。”兩人發出噓聲將梁襲推到一邊去:什麽品味。貝克讓波比和梁襲自己隨意,記他賬。

波比是熱刺的球迷,今天沒有西漢姆聯的比賽,他作為中立者加入了球迷隊伍中。對於波比來說,他很喜歡酒吧看球時狂野的氣氛,有時比現場看球感覺還要好,球賽的VIP包廂讓他感覺孤單和格格不入。可惜作為一位富二代,他去平民酒吧的機會少之又少。

三台電視將酒吧分成三個區:阿森納區、切爾西區和中立區。這邊抱頭,那邊歡呼。這邊發噓聲,那邊呐喊,整個酒吧如同沸騰的熱油,桌子被錘砸之下不停慘叫連連。加之兩隻球隊都是老牌勁旅,又是最後十幾分鍾比賽時間,這場同城德比讓球場和酒吧都呈現出白熱化狀態。

梁襲是一位反正常的球迷,或許和西漢姆聯的成績有關。他喜歡和約翰喝著茶,看著球賽,慢悠悠的評頭論足。現場的吵鬧讓沒喝酒的他有些暈,於是他脫離球賽摸到了吧台,吧台也有一位躲靜者。其身穿了一套經曆了歲月的牛仔衣,戴了一頂有些年頭的棒球帽,悠悠的喝著朗姆酒,喝酒節奏完全不受酒吧氣氛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