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夫是英國MI5的一名線人,他拿兩份薪水,以普通碼頭工人身份工作同時,收集碼頭的情報,監控一個兩名碼頭工人組成的小團夥。MI5收到MI6的情報,這兩人協助聖旗通過河運手段,將武器等敏感物品運輸至倫敦。斯科夫的工作就是記錄這兩人私下偷貨和運貨的時間, 至於藏貨地點,貨物詳情由MI5負責。

養寇是情報部門常用的基本手段。知道你是壞蛋,但不抓你,養著你,以此來判斷幕後人的動態。比如有一位軍火商完成一次歹徒服務,歹徒就會第二次, 第三次找上軍火商。情報機構甚至會協助軍火商打掉競爭對手。同時情報機構不會利用軍火商抓人, 因為抓到的隻是幾隻螞蟻,了不起有一隻老鼠。通過軍火商了解的信息,情報機構就能得知他們的行動,從而源源不斷的消滅害蟲。諸如經常聽到ca向某國預警的新聞,可能的原因是ca養的賊寇近期朝某國開始運動。

斯科夫不是普通線人,他十九歲服役,二十五歲上菌事法庭,原因是見到小地痞調戲一個姑娘,出手將其中一名小地痞打死。監控和事後調查結果:斯科夫被通知退役,心情非常煩躁,恰巧遇見了兩名倒黴的小地痞。他在眾人圍觀,警察到場喝令其停手後,還對被摁在地上的小地痞頭部打了三拳,最終被警察強行拉開。整個毆鬥行為持續了五分鍾,其中有四分鍾是他對地上小地痞揮拳, 其之凶狠將另外一名小痞子當場嚇尿。

雖然明顯防衛過當, 甚至可以說是謀殺, 但鑒於他拯救了姑娘, 死者襲擊姑娘是事件的起因等事實, 最終斯科夫被判處三年監禁。當時MI5還有雄心搞沙丘行動, 說明MI5還有複興的想法。MI5一名主要主管馬克找到了斯科夫,表示可以消除案底,條件是必須為MI5工作五年。斯科夫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很快他就以正式退役的身份在碼頭找到了這份工作。

劉真把情況告知特別顧問梁襲,梁襲對貝克與羅密歐說明後,羅密歐心中輕歎一聲,自己願意和梁襲多組隊,嚐試學習偵探的思維,怎奈每次凶殺案都變成和情報機構有關的案件。情報機構一出場,警探就得靠邊站。

刀鋒代主管羅伯特隨之聯係梁襲,梁襲接電話先問候:“聽說你被抓了?”

羅伯特解釋:“軟禁,請我不要離開的意思。”

梁襲笑:“軟禁幾日換來升官發財也不錯。”

羅伯特道:“我對升官沒有任何興趣,隻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梁襲:“你不用解釋這麽多,我明白。”

羅伯特抓狂,語言上還是很文雅:“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梁襲笑:“好吧,好吧。什麽事?”自黑是幽默,黑他是品德欠缺, 一個輕鬆的過場適可而止。

羅伯特道:“這案子刀鋒接。”

梁襲疑問:“為什麽?”

羅伯特道:“接到MI5通報之後,我們的探員分析了一下。斯科夫的女友愛芙是意大利餐廳的人質, 愛芙被重點調查後,斯科夫殺死了愛芙,其中存在一定的關係。因此我首先要問個問題,你是怎麽知道斯科夫是MI5的線人?”

梁襲遲疑一下:“我原本懷疑斯科夫有特別身份,於是聯係了幾個特務頭子,有人告訴我,這是英國的人。”

羅伯特道:“也就是有人知道斯科夫的身份。”

梁襲好奇:“刀鋒怎麽改行當刑偵部。”

羅伯特道:“MI6入駐刀鋒帶來了兩個年輕人,男的明麵上是警察大學畢業生,選的是刑警專業。女的雖然是會計專業,但據說女孩祖輩三代警察,父親還是一位很著名的警探。”

“誰啊?”

“我不知道,前代主管離職時候和我說的,讓我考慮留下這兩人,說刀鋒最大的短板是缺乏警探。”

梁襲恍然大悟:“難怪之前恐襲刀鋒完全不聽我的,抓了莎莎的辮子一通調查,原來是有兩個小鬼自以為是。”

羅伯特不滿:“人家隻比你小一歲,你這麽說太沒禮貌了……開這免提。”小聲嘟囔一句。

梁襲道:“行,過來把人帶走就是,不需要和我說。”

羅伯特道:“伊莎意思是請你陪同查案。”

梁襲明白羅伯特意思,伊莎打算留下兩人,但是對兩人的水平沒有把握。正巧有斯科夫這個案子,和情報機構有關聯,順水推舟讓這兩個年輕人來調查。由梁襲當裁判。

梁襲道:“我這邊有兩名警探。裁判不都需要三人嗎?”

羅伯特:“警探應該很忙。”他不想警探介入情報機構有關的事。

梁襲道:“不會。有一位警探剛結婚,老婆就消失無蹤,一人日常閑。”

貝克呀,羅伯特瞬間明白梁襲的意思,不過連羅伯特現在也不知道伊莎在哪。刀鋒剛剛向檢方和法官遞交了戴維斯涉嫌恐襲的證據,在他們做出判斷之前,伊莎和幾名紅河特警藏匿在某處安全屋內。一旦司法確認戴維斯恐份的身份,他們將直接上刑。反之,他們隻能將戴維斯帶回刀鋒進行合法的審問。

羅伯特道:“那就一起來吧,但讓貝克別抱希望,伊莎不在基地。”

梁襲道:“沒事,基地炸爆後伊莎自然就會出現。”

“哈哈。”羅伯特知道梁襲開玩笑,配合的笑了笑,再寒暄幾句掛斷電話。

……

梁襲見過這兩位年輕的探員,一男一女金童玉女曾經在郊外抓捕自己和劉真。這兩人很有特工範,一聲不吭,靜靜站立,穿的幹淨整潔,眼神清晰專注。兩位新人都是一頭黑發,男的平頭,女的馬尾辮,身上沒有多餘裝飾品。

“爸爸?”金童玉女開車到斯科夫家,下車之後,玉女驚訝的看梁襲。

梁襲懵圈,指下自己:“我特?”

身後羅密歐上前將梁襲擠開:“嗯!朱麗葉。”

“叔叔好。”

“薩蘭?”

金童薩蘭:“一年不見,叔叔身體還這麽好。”話說的不錯,但動作和表情不搭。如同在演講一般。

梁襲對羅密歐印象不錯,羅密歐他對案件有興趣,對自己職業有熱情。能力不錯,但強弱梁襲無法判斷,因為兩次合作辦案都是以自己思維為主,羅密歐沒有當主角。

對羅密歐印象不錯,順帶對朱麗葉的印象也好起來,基本上可以原諒她來抓自己。仇恨不會消失,隻會轉移,那就移給薩蘭。不是梁襲故意想移,而是看薩蘭怎麽都不順眼。比自己高,比自己壯,還敢比自己帥,當是站立表達出的氣質比自己強就讓人討厭。還想給自己上手銬?哥在倫敦是白混的嗎?

貝克的車由金童開,貝克隨車控製斯科夫。考慮到羅密歐和梁襲的戰鬥力,於是請一名警官陪同。羅密歐和梁襲上了玉女的車。

兩車上路後,梁襲明顯發現羅密歐和朱麗葉不對路,兩人交談非常幹。最近還好嗎?還行。工作習慣嗎?可以。反過來朱麗葉找話題:工作順利嗎?還行。

尷尬氣氛中,梁襲口中配音:biu、biu……讓父女兩人更加坐立不安,恨不得給梁襲嘴貼上封條。

“喂。”梁襲接電話緩解了車內尷尬。

是黛西打來的電話,她說波比好幾天沒出門了,對什麽事都沒興趣。每天睡覺和吃飯之外,就是在影音廳看黑色膠片老電影。

梁襲掛斷電話,聯係波比。車內安靜,即使沒開免提,羅密歐和朱麗葉也聽出了大概,他們好奇梁襲打算怎麽激勵一個人。

電話是保鏢長接的,因為就是打給保鏢長,保鏢長把自己手機遞給波比,說明是梁襲電話。波比指麵前桌子:“開免提。”不想動。

“嗨。”波比發出低沉淡漠的聲音。

“嗨,劍人,你被踢出血月邀請了。”

“臥槽!”波比當即跳起來,大怒:“憑什麽?”

梁襲道:“我不知道憑什麽,反正通知我後天參加血月邀請。或許是帥吧。你就留在倫敦吃屁吧。”

波比當即掛斷電話,立刻聯係血月管家,血月管家很驚訝波比怎麽知道這件事,他向波比解釋這是一次特殊的邀請。波比問,是不是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出席?管家委婉表示,不想你浪費金幣。波比回答,我叫金發俠,大名鼎鼎的金發俠。

我知道!管家想了好久,道:“波比先生,我一會再聯係伱。”

十分鍾後波比給梁襲打來電話:“誰說老子被除名了?他們是擔心我參加血月邀請導致其他人沒有存在感,考慮到你們脆弱的自尊心,所以才沒通知我。”

梁襲:“哦!”

“後天血月城堡見。”

梁襲道:“那你最好準備一下。”

波比本很有氣勢,但考慮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故作姿態問:“需要準備?準備什麽?”

梁襲道:“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可夫家族和孤老會這攤事。重點圍繞可夫家族的小安遇害展開。但在此前血月邀請已經傳達,因此我猜測有兩個項目。第二個項目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但我認為應該是他們內部的事。”

“他們內部?”

有外人在場,梁襲沒有說明摩多的推測,摩多推測孤老會,可夫家族,聖旗等都是黑暗會的子公司。梁襲道:“這次真有難度,你確定要參加?”

波比有些遲疑:“克裏斯參加嗎?”

梁襲道:“好像沒有。”

波比想了一會,問:“那你行不行?”

梁襲道:“我應該可以湊個數。”

波比道:“我抄答案。”

梁襲反問:“憑什麽給你抄?”

波比反反問:“你憑什麽不給我抄?”

這兩個問題都是沒有答案的問題,如果不是電話溝通,而是真人見麵,說不定又打起來。梁襲不習慣在外人麵前接打電話:“行,回頭再說。”

梁襲掛斷電話,車內又恢複了安靜和尷尬。梁襲覺得難受,這過去還得20分鍾,梁襲問:“你們是不是在分享愛的同時產生的矛盾?”

“愛?”

“你母親,你妻子。”

羅密歐一句話說明:“我反對她加入MI6,但我無法說服已經14歲的她。”記得那天,朱麗葉非常興奮和神秘的跑回家,關上所有的門和窗戶,將父母叫到書房,從書包內層拿出了MI6的信件,告訴父母,自己三個月前申請加入MI6獲得回複。

朱麗葉和幾個同學本著好玩的態度,給MI6招募處發了郵件。MI6招募處的人員對他們進行了數月的觀察和了解,發現朱麗葉具備成為一名優秀特工的潛力。MI6正式回函,請朱麗葉和父母在三天內前往MI6的一個臨時辦事處,招募處要與朱麗葉父母會談,同時朱麗葉需要接受體檢。最終結果將在七天後電話通知。

朱麗葉回答:“我有權做決定。”

羅密歐怒:“你有狗屁權利,你那時候還未成年。”

梁襲疑問:“你不是同意了嗎?”不同意朱麗葉不可能加入。

羅密歐不想回答。朱麗葉為了得到簽名,甚至想出開具斷絕父女關係的法律文書。母親最為難,一方麵她不認為加入MI6有什麽不好,為祖國工作,薪水又高,待遇又好,而且會對朱麗葉進行專業培養。另外一方麵她理解羅密歐的想法,羅密歐提醒自己妻子回憶朱麗葉學鋼琴的經曆。當時六歲的朱麗葉接觸鋼琴時愛不釋手,強烈要求學鋼琴。羅密歐告訴她,學鋼琴必須堅持,她一定堅持不了一年。

朱麗葉答應了各種條件,於是家裏添置了鋼琴,請了鋼琴教師。別說一年,幾個月後朱麗葉就無比後悔,每天20分鍾彈琴時間如同在地獄中煎熬。最終他放棄了學琴之路。羅密歐一開始就知道朱麗葉不是對音樂有興趣,她是對鋼琴這個大玩具感興趣。但凡是玩具,必須帶來快樂,而不能帶來任何痛苦。

加入MI6也是如此。羅密歐知道朱麗葉喜歡的是那份與眾不同的神秘感,和超越同校學生的優越感,並沒有為國效力的堅定意誌。羅密歐也知道不簽字會成為朱麗葉此生永遠的心結,於是他還是去了,並且簽字同意朱麗葉加入MI6。

朱麗葉不僅要上學,還要接受全麵的專業培訓,完全榨幹了她的時間,這一切讓她苦不堪言。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越是痛苦,朱麗葉越是不想和羅密歐說話,因為羅密歐說的都是對的,這讓她非常不滿。不知道為什麽,她討厭一個從來都是對的父親。羅密歐偶爾的關心也被她當作諷刺,在這種動力下,她完成了中學階段。

中學結束後,她獲得海外大學的上學機會,此後她開始一個人麵對所有的一切。父女之間溝通越來越少。

因為羅密歐在倫敦警察廳頗有聲望緣故,朱麗葉的背景自然多了一條。在挑選特工入主刀鋒時,地中海找上了朱麗葉。同時告訴朱麗葉,一旦暴露身份,不可能再成為一線特工。即使在刀鋒呆不下去,回到MI6隻能做後勤工作。

朱麗葉就這樣回到了倫敦。從18歲去國外至今的六年時間內,她和羅密歐沒說過幾句話。今天還是因為梁襲在車內,兩人沒話找話,否則能一路安靜的到達刀鋒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