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斯是個老油條,把握規則的能力極強,他在梁襲的暗示下放棄了作弊。但其他人似乎並不這麽想,剛開始有些人隻是偏頭看附近人的答卷,到後來發展到湊過和對方進行洽談。唯一的監考裁判視若無睹。這麽反常的情況也讓部分想作弊的人放棄了作弊。

在考試結束後,六個人因為作弊被驅逐出血月邀請,金幣全部清零。

大家的分數伴隨著考試時間的結束出現在平板中,梁襲拿到了60分,梁襲最欣慰的是孫悟空和雅典娜這題果然都沒懷孕。錯的幾題挺冤的,比如宙斯與撒旦是什麽關係?朋友,情敵,愛人和夫妻。這道題將梁襲推理細胞給全部捏爆,梁襲完全猜不透。最後梁襲選擇了愛人,結果他們竟然是情敵。

分數出來之後,又有數人因為金幣不足被驅逐出邀請。

目前還留在血月邀請的嘉賓總數為23個人,血月管家並不滿意,他和兩名裁判在禮堂的角落低聲議論,又打電話給某人商議。

血月管家掛斷電話後走到禮堂台上,對23名嘉賓道:“首先謝謝大家,辛苦了。應該有不少人已經猜到,行李大戰和學習是為了精簡正賽嘉賓。23人的規模還是超出了我們的預計。因此我們必須再進行一輪的預賽,希望大家能理解。這也是最後一場預賽,即使最終23人全部過關,我們也將進入正式邀請節目。”

血月管家道:“本次預賽,失敗者將直接淘汰,我們會以一百萬一枚的價格回購普通嘉賓的金幣。VIP嘉賓失敗將扣除一個金幣,如果所擁有的金幣超過一個金幣,這位VIP將不會被淘汰。大家請跟我來。”

……

血月管家將大家帶領到了一間和梁襲房間差不多的臥室套房,一客廳,一廚房,兩副臥,一主臥。

血月管家道:“大家有五分鍾時間進入房間,觀察這套房子,請不要移動任何擺設,不要觸碰任何物品。”

五分鍾之後,大家回到套房門口,這時候胸口貼著1、2、3數字的侍女站立在大家麵前。

血月管家道:“1號,我要一個蘋果。”

1號侍女點頭,進入套房,裁判關上門,不到一分鍾出來,1號侍女出來,將一個沒削皮的蘋果遞給管家。

血月管家道:“2號,請清潔客廳的茶幾,一會我要接待客人。”

2號侍女點頭,進入套房,大約兩分鍾後出來。

血月管家道:“3號,我剛剛出門,發現我的懷表落在套房內,請你把它拿給我。”

3號侍女點頭,進入套房,大約十分鍾左右才出來:“對不起管家,我沒有找到你的懷表。”

血月管家道:“不,我很肯定懷表在套房內的主臥床頭櫃上,一定是你們偷了懷表。我的問題是,是誰偷了我的懷表。各位,請不要打亂這個房間的擺設,打開櫃子,就請關上櫃子,翻開衣服,就請疊好衣服。時間20分鍾,大家有問題嗎?”

一名哥們舉手:“可以搜身嗎?”

血月管家道:“隻有警察才可以對嫌疑人進行強製搜身。”

1號侍女道:“如果給我一個金幣,我允許搜身。”

2號侍女道:“我隻要5個銀幣。”

3號侍女道:“給我兩個金幣,可以對我進行搜身。”

血月管家道:“注意,本次預賽是最後一次預賽,沒有任何金幣獎勵。每個人隻能對一位嫌疑人進行搜身,在搜身之後必須給出答案。”

克裏斯問:“可以向她們提問嗎?”

血月管家回答:“可以。”

血月管家等待一會,道:“既然沒有問題,現在計時開始。”

梁襲第一步看1號侍女給管家的蘋果。第二步觀察2號侍女清潔的茶幾。第三步觀察管家放置懷表的臥室床頭櫃。

前後花費了不到兩分鍾,梁襲從套房中的人群中離開走到門外,從裁判處那了便簽和筆,寫了一個數字交給血月管家。血月管家看便簽後點頭:“答案正確,梁先生果然名不虛傳。你可以在這裏稍等,也可以回自己房間休息,等待進一步的通知。”

好多人注意到這一幕,好多人中還有一部分人一直留意著梁襲。在梁襲過關之後,他們學習梁襲的步驟,進行三次觀察,但是沒有人能從三次觀察中獲知誰是小偷。也因為梁襲這麽幹,導致大部分人放棄尋找懷表,轉而開始專注終極問題:誰是小偷?

克裏斯徹底死心,他已經確定推理領域自己與梁襲的差距不可能依靠努力來彌補,他完全不知道蘋果、茶幾和床頭櫃之間有任何聯係與奧秘。克裏斯很確定梁襲看的很仔細,甚至把臉都快貼上茶幾。即使有這麽多信息,他也不明白梁襲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道題難嗎?對於梁襲來說不難。

看蘋果,蘋果未削皮有水,說明1號洗了蘋果。再看茶幾,上麵沒有任何殘留的水漬,說明2號用幹布擦拭和整理了茶幾。懷表所在的臥室床頭櫃有淡淡的水漬。2號和3號都不需要接觸水,隻有1號接觸到水。一個可能是手沒有擦幹,在拿懷表時滴落到床頭櫃上。一個可能是發現有水滴在床頭櫃上後,擦拭了床頭櫃。有水和沒水擦拭的平麵大為不同,

1號可以選擇擦幹手去拿懷表,或者用幹布擦床頭櫃。不過注意兩點。第一點,1號進入臥室的房間不到一分鍾,擦幹手和幹布擦床頭櫃首先要知道幹布在哪,還要考慮幹布上的水漬。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手擦掉肉眼可見的水滴,再用衣褲擦幹手。

第二點:這是臨時增加的題目。

這道題要坑就坑在3號身上,3號進去了十分鍾左右,她搜索尋找了很多地方。嘉賓最不應該想的問題是:懷表在哪裏。

3號尋找了十分鍾未找到懷表,已經說明要麽3號是小偷,要麽懷表在1、2號身上。一旦想通這一點,接下去就是搜身的選擇。3位侍女給出的搜身條件是一個坑,她是最貴的侍女,需要兩個金幣才能搜身。管家已經說明這次沒有金幣獎勵,誰會用兩百萬英鎊去搜身呢?更重要是有多少人手上有兩個金幣呢?

兩個金幣的要求讓3號的嫌疑增加,不少人會直接填寫3號是小偷。這就如同狼人殺遊戲,3號雖然是平民,但是她的發言已經吸引了平民們的懷疑,對3號的懷疑直接保護了1號小偷。

如果沒有從線索上發現1號是小**況下。梁襲認為比較好的做法是鎖定2號,對2號搜身隻需要5個銀幣。在大家舉棋不定的情況下,出5個銀幣對2號進行搜身,排除2號的嫌疑,在1和3中選擇一名小偷,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VIP安東尼想到了這點,他拿出五個銀幣對2號進行搜身。不是真搜,他與裁判進入一個房間,裁判告訴安東尼,2號身上沒有懷表。同時安東尼不能再返回賽場,他必須寫下小偷的號數。

1還是3?

3的嫌疑更大,因為3要兩個金幣,明擺是阻止別人對她搜身。安東尼本想反向思考選擇1號,因為他知道血月邀請的題目沒那麽簡單。但安東尼發現一件事。如果自己要反向思考,應該寫2號,自己遵循嫌疑最大法則,應該選3號。安東尼考慮梁襲很快拿出答案,於是一咬牙在便簽上寫了一個3字,交給了身邊的裁判。

裁判搖頭,示意安東尼選擇錯誤:“請從後門離開。”

芬妮此時正代表部分嘉賓向管家表達不滿:“本案很顯然是見財起意,這不是慣偷的行為。能進入城堡工作的人背景都很清白。我想說的是,這不是真正盜竊案,如果是真正的盜竊案,小偷會很緊張,我能看出誰在緊張。”

梁襲道:“在犯罪數據中,存在一小部分人在犯罪後無任何愧疚感,甚至包括初次殺人。”

芬妮辯駁:“一小部分是很低概率,我要做出高概率的選擇。我相信你的選擇也非肯定性答案,而是高概率答案。”

梁襲:“沒錯,但是你能分辨是哪種緊張嗎?”

芬妮:“嗯?”

梁襲看三位侍女:“能對你們進行輕微的身體接觸嗎?”

在三位侍女同意情況下,梁襲招呼:“波比。”

波比走過來梁襲對他耳語了幾句。

波比點頭,思考一會,走近1號,左手抬起1號的下巴。被渣男帥哥快靠貼臉上,1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想幹什麽?

波比放開1號,走到2號麵前,側頭湊近2號的耳朵,輕聲說了幾句。在波比離開自己身邊後,2號好一會才緩過來。

接著是3號,波比毫不客氣親吻了下去,3號掙紮,拍打了波比兩下,波比放開3號轉身,3號似乎很聖旗再追打了波比後背一下。

梁襲在一邊道:“3人中有一人帶有憤怒情緒導致的激動,請問是誰?”

芬妮思考,1號憤怒?有可能,被人調戲憤怒很正常。2號憤怒?有可能,波比可能在她耳邊說髒話。3號憤怒?也有可能,打的挺重的。反過來說,也都存在沒有憤怒的可能。1號害羞緊張,2號被約緊張,3號就不用說了,根本分不清楚到底是喜歡還是憤怒。

芬妮舉下雙手,後退,表示自己放棄抗議。

血月管家道:“還有最後三分鍾,請大家抓緊時間。”

波比走到梁襲身邊,好奇問:“誰憤怒?”波比負責製造緊張,但不清楚誰在緊張的同時還帶有憤怒的情緒。

梁襲反問:“你為什麽選擇這三個動作?”

波比道:“哥的水平你不懂。1號顯然是沒有多少戀愛經驗的人。2號比較成熟,我告訴她,她懷孕了。”

梁襲疑問:“真的?”

波比道:“假的,我隻是看她很滋潤,猜測她生活很美滿,嚇她一下。有正式男朋友或者丈夫的女人,我是不碰的,所以我沒碰她。3號喜歡我。別問,你不懂,從她的眼神我已經看出來她喜歡我。她打我是因為我不應該在這麽多人麵前對她無禮。”

波比道:“你需要三個人都緊張,我成功讓她們緊張,麻煩你誇下我。”

梁襲道:“沒得說,女人方麵你是行家。”梁襲始終沒說明誰憤怒,因為他也不知道。

兩人距離血月管家不遠,血月管家聽的很清楚。在兩人交談結束後,血月管家向前一步,攔住波比去路,問:“波比克萊門特?”

波比很有禮貌道:“是我。”

血月管家道:“我很佩服你對女人的看法,所以你晉級了。”

沒有進入套房的人聽聞管家這麽說,一起看向波比。芬妮的眼神很犀利,著實端詳了波比一會:“女性專家?”

波比笑著回答:“不敢,隻是渣男一枚。”

芬妮回道:“我喜歡渣男。”

波比回答:“可惜渣男不喜歡你。”

芬妮扭動身體走向波比,眼神充滿挑戰,問:“不喜歡還是不敢?”

波比回答:“既然有昆蟲可食,我何必去惹黑寡婦。”

芬妮道:“黑寡婦的味道遠不是昆蟲可以比的。”

梁襲看看波比,再看看芬妮,臥槽,這兩人是絕配。他們一對線,有種火星撞地球的感覺。說他們之間有感覺吧,又似乎在爭強鬥氣。說他們爭強鬥氣,卻有一股互相欣賞的味道。

波比微微一笑,道:“聽起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芬妮靠近波比:“我隻是擔心你愛上黑寡婦的味道。”

波比不同意,回答:“獵奇者不留於奇。”獵奇人對新奇事物很好奇,但是在熟悉新奇事物,獵奇人不會再有過多留念。

芬妮問道:“你是獵奇者嗎?作為一名浪子,你是不是在尋找一位可以統治你心房的女人?”

波比:“或許是,可是你是那位能統治我的女人嗎?”

芬妮雙指在紅唇上一點:“等我,寶貝。”

“好呀。”波比保持微笑。

梁襲在一邊道:“原來當配角的感覺是這樣的。”人明明在,卻被當作空氣,好不爽,沒有任何參與感。

波比很自信對梁襲道:“在女人的問題麵前,我永遠是主角。”

這時候已經進入了一分鍾倒計時。這十分鍾故事很多,梁襲交卷帶節奏,安東尼的搜身,波比橫刀插入,最後芬妮和波比的火星撞地球,讓大多數人一直沒有將精力集中在案件上。

蔻蔻突然道:“我要搜身,搜3號。”

作為一名普通嘉賓,蔻蔻在行李大戰環節賺到了兩個金幣,她果斷的將兩個金幣砸向了3號。梁襲很佩服的對蔻蔻舉了一下大拇指。未曾想結果這個動作被好多人誤會。

蔻蔻和裁判進入房間,裁判告訴蔻蔻3號身上沒有懷表。蔻蔻權衡數秒後在便簽寫下1號,將便簽交給了裁判,裁判點頭表示她進入下一輪,請她從後門離開。這是金錢戰術,即使是血月邀請,有錢也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