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
漫天的黃煙中接連三聲巨響過後,三道暗紫色身形先後自黃煙中爆退出來,而緊接著,又是一道銀白色武鬥服的黑發青年直追其後!
在那黑發青年也出了黃色煙沙範圍後,那黃色煙沙竟是一下子爆裂開來,劇烈無比的氣浪瞬間將方圓百丈的士卒都吹卷在空中翻滾著,剛剛踏入戰場的陶誌遠手中的劍甚至還未來得及碰到哪一個攻伐大陸士卒的兵刃就不得不倒飛出來,總算他鬥師高階的修為,再加上距離那黃色煙沙爆炸的範圍還有些距離,雖然有些狼狽,卻也不至於受傷了。
而此時,那三名暗衛也在空中頓住了身形,嘴角都已經溢出了一絲血跡,望向林鑫時,眼眸中更是禁不住露出了駭異之色!
這真的是大鬥師初階該有的實力?盡然連三個高階武鬥士層次的暗衛加起來都不是對手!
高空之上,那暗衛首領更是抿緊了眉頭,從明麵上看,那小子確實隻是初階大鬥師的修為,但其鬥元不論是質還是量竟起碼都有中階大鬥師的程度了,而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小子竟然在戰技與戰場戰鬥的把握居然也達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地步!甚至讓他這個武鬥師級暗衛都生出了一些不是其對手的感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暗衛首領稍稍沉吟一番,微微晃動了一下身形,便已經落在了三名暗衛前邊。
終於舍得出來了?林鑫嘴角微咧開,對於這個擁有武鬥師級實力的暗衛首領,林鑫可是準備了一份大禮的呢!
從後麵趕過來的張書翰等人很快與陶誌遠匯聚到了一起,與一眾已經紛紛停手了的攻伐大陸、鬥元大陸直津城塞的守城軍們一般望向空中,那四個暗紫色武鬥服與一道銀白色武鬥服對峙的身影。
那幾個暗紫色武鬥服的家夥自是不必多說,定是傳說中那在攻伐大陸軍營中也是高高在上的暗衛了。可是銀白色武鬥服、紫色披風的披風,這家夥會是誰呢?怎麽總覺得似乎有點眼熟?
隻可惜相隔的距離有點遠,而且空中的風也不小,吹得那家夥的頭發總是飄啊飄的,看著是很飄逸很**的樣子,可也把那家夥的臉遮住了大半。
‘不會是頭兒吧?’張書翰、葉瓊他們忽然想道,但旋即又搖了搖頭,頭兒今兒穿的確實是銀白色武鬥服跟暗紫色披風,可大夥都知道頭兒今天帶隊出來時用的兵刃是兩把劍,而空中的那家夥使得卻是一杆長槍,而且頭兒也隻有大鬥師級的修為,壓根不可能跟武鬥士層次以上高手一般可以在停留在空中啊!
不過旋即,張書翰他們卻又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頭兒的速度的確很快,這是他們剛剛親眼所見的,可到現在連他們都已經趕過來了,可居然不能在城頭上見到頭兒那非常顯眼的銀白色武鬥服與紫色披風的身影,似乎頭兒是個非常嚴重的路癡啊!該不會是又——遊雲要塞與雲霄城之間這麽短的距離,那近乎直線的,可以同時並排跑四駕馬車的官道頭兒都能夠迷路,而在這更崎嶇的地頭上,頭兒會找不到點兒也沒什麽值得奇怪了。
至於頭兒會不會在他們趕來之前就完蛋了?開玩笑,就頭兒那速度,張書翰他們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連鐵血軍驍騎師的師長大人都未必能及得上,他會死在這裏?除非那四個暗衛級的家夥親自出手!
隻是就在他們想當然的以為林鑫不可能是那個高空中懸浮的家夥的同時,水蘭心卻是一顆心緊緊揪住了,四個暗衛,鑫他能應付得來嗎?
空中,那暗衛首領微微撇過頭,傳音吩咐道:“一起上,能擒下則擒下,不能擒下則將其斬殺在此,動手!”
傳音一畢,四名暗衛同時動了,與之同時,林鑫手中的長槍槍尖也亮起了金黃色光滑,五道身形瞬間便撞到了一起!
地麵上,攻伐大陸士卒與直津城塞城牆上的士兵們的廝殺聲再次響徹戰場。
“我們也上,遠子、君浩還有水姑娘注意護衛好陣法師跟藥師,尤其是遠子,我們現在登上城頭要緊,上了城頭,你想怎麽殺就怎麽殺。”張書翰低聲說道。一行人結好陣型再次向直津城塞城頭的方向殺去。
空中,林鑫已然將長槍別回後背,雙手各持著‘流風’、‘疾影’與四個暗衛廝殺起來,誠然,槍殺法確實是戰場上絕佳殺伐戰技,但那大開大合的打法固然極具殺傷力,在這空中與四名對戰技、身法掌握的明顯極為細膩的暗衛們拚鬥卻也是不大適合的。
此時,親自自高空下來與林鑫戰在一起的暗衛首領在真正與林鑫交手之後,卻又生出了其實這小子也不過如此的感覺,誠然,這小子蘊含劍意的劍戰技之威能甚至不會比自己這個武鬥師差上半分,那飄逸無比的身法也僅比自己略遜一籌而已,或許他能跟自己手下的三個高階武鬥士級暗衛纏鬥,甚至壓著他們打,但時間一長,以他不過相當於中階大鬥師的鬥元卻絕對是耗不過自己的三個手下的。不過話雖如此,以他如今不過初階大鬥師的修為能做到這種地步,也是極為難得了!
‘罷了,還是早早將之擒下,免得一會又忽然橫生枝節。’那暗衛首領想道,不知不覺間,暗衛首領對陣林鑫的心態竟是變了許多。
下一瞬,暗衛首領竟是棄掉了左手的短刃,凝聚起了暗紅色錐形虛影,尋了個機會,徑直對林鑫右膝關節處使出了幾乎已經讓他遺忘了的鬥師級玄級戰技‘手錐’。
‘先廢了這小子一隻腳,而後要擒下他就容易多了!’那暗衛首領想道,可他卻不知道,在他左手手錐對準正狼狽的應對三名高階武鬥士級暗衛的圍攻的林鑫右膝關節狠狠砸下的時候,林鑫眼眸也瞬間閃過一絲光華,終於來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