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才剛剛開始呢,就全部縮回去了?鬥元大陸的斥候,就隻有這個水平?”一道暗紫色的身影自叢林中緩緩走出,身上的武鬥服與陶誌遠一行以往所見的攻伐大陸影衛隊小隊長大同小異,卻要比一般的影衛隊小隊長華麗的得多了,雙手中各有一把匕首匕尖落在中指指尖上緩緩旋轉著。

年紀不大,初階大鬥師,是條大魚!隻可惜,同樣也是他們啃不下來的大魚。

陶誌遠苦澀一笑,不過,至少他人出來了!對身後低聲吩咐道:“你們各自選一個方向逃走,我來拖住他。”

“就你一個,你行嗎?”楊子傳不放心問道。

“他的匕首速度太快,除了我,你們有誰能攔得住?死一個總比全部都交待在這裏好!趕快走,我未必能拖得住多久!”陶誌遠催促道:“等他的人都到了,就來不及了!”

真該死!最近日子過得太安逸了,竟然被凶獸暗行蛙跟蹤了都不知道,而偏偏讓暗行蛙引過來的第一個對手,就是擅長遠距離攻擊的大鬥師級高手!

都是天天遊走在生死邊緣,見慣了生死的了,也知道所謂留下來給陶誌遠幫忙,隻會是送死而已。也不再多話,楊子傳跟仲君浩重重地拍了拍陶誌遠的肩膀,身後,葉穹已經收起了陣法盤,迅速交接了陶誌遠的兵牌,分成四個方向遠遁出去。

一定要多活下幾個啊!日後也好給老子清理一下墳頭……

陶誌遠暗暗想道,仍舊死死盯著眼前密林中的大鬥師,沒有往後看一眼,而那大鬥師竟似乎對張書翰他們先一步離去絲毫不在意,戲謔地看著陶誌遠笑道:“你說,我該先取你的左手好呢,還是先拿掉你的右手好?”

陶誌遠神色微凜,這個影衛不同於以往所見,不在意張書翰他們逃走,也不是一見麵就下殺手,給陶誌遠的感覺,竟是與帝國中的貴族少爺們一般無二……

隻要自己死晚點,其他隊友就能活長一點,但晚點死,又要多遭點罪了,陶誌遠心下苦笑,能拖得久一點,就就盡量拖吧!

對麵的大鬥師似乎見陶誌遠許久不答話,也等不得了,輕聲笑道:“下不了決心啊,那我幫你決定好了,剛剛你先出的是右手,我也就先廢掉你的右手好了。”

話音一落,那人右手中一道暗紫色流光已經疾射而出,在空中分出六道流光,卻並未如那人所言盡數射向陶誌遠右手,而是分別射向心髒、丹田、喉嚨、頭顱跟左右雙肩!

不過,陶誌遠也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物,在暗紫色流光爆射出來的同時,身形也驟然後退,讓過了射向右肩的流光,左手迅速攔下射向額頭跟喉嚨兩處的流光,右手匕首自丹田處起,向左肩斜刺上去!

在匕首柄端將射向丹田處的流光攔下的同時,匕首尖端也已經護在了心髒前麵,將射向心髒的暗紫色流光截住,匕首柄處和尖端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道讓匕首也讓陶誌遠險些拿捏不住,向內陷下,匕首尖端的方向更是偏移了一些,直接刺進左肩肉裏!

‘叮’一聲脆響過後,陶誌遠左肩上已經血肉翻飛,但也算是攔下了射向左肩處的流光,沒讓對方將左手完全廢掉……

“嗯,居然讓你攔下了?”那大鬥師詫異道:“能做斥候的,果然不好騙啊,不過,這樣就不好玩了。”

那人撇了撇嘴,右手再度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這樣如何?嗯,這次就要了你兩隻腳好了。”

話畢,竟是兩把匕首分別分化六道流光,甚至速度也較之方才提了一截!

十二道流光,隻有兩道是真正射向陶誌遠雙腿,其餘十道匕首依舊對準陶誌遠身上各處要害!

所謂的要廢掉陶誌遠的雙腿,全是狗屁,這混蛋分明就要直接拿掉他的命!

陶誌遠大駭之下,竟是隻來得及格擋住射向要害的十道流光,真的攔不住的,也隻好讓過身子,交由護在武鬥服內嵌鱗甲承受住部分傷害,至於能減少多少創傷,隻能聽天由命了。

卻也正如那大鬥師所言,陶誌遠防住了周身要害,兩條腿卻再也護不住了!

兩道流光也不分先後的同時在陶誌遠大腿上炸開大片的血肉……

“我這次說話算數了,說隻要你的腿,就隻要你的腿吧?”那大鬥師得意笑道。

陶誌遠已經痛得一顆顆細汗自腦門中滾下,心下也暗暗驚駭,這人就算是攻伐大陸那邊的公子哥兒,也絕對是其中厲害角色!才短短交鋒數次,自己實力如何,就已經完全讓對方摸清了!

“掌握風元素之力的鬥師,也算是比較難的了,隻可惜,兩條腿廢了,也等於什麽都不是,不玩了,玩一個被廢了的風屬性武鬥士也沒意思,還是早點讓你的同夥跟你團聚了,我們再玩個餘興節目吧。”那大鬥師輕笑道,輕輕拍了拍手掌,陶誌遠當即瞪大了眼睛:剛剛才各自選了個方向逃跑的張書翰他們,竟一個個又從他們各自逃跑的方向被扔回來了!

陶誌遠苦澀道:“你們……”

“如你所見,他們都很舍不得你,一個個又回來陪你了。”那大鬥師笑道。

隻是他剛說完,密林中已經又多了五個身著暗紫色武鬥服的家夥……

“我說,遠子,沒想到,咱們還能見麵啊。”陶大芬蒼白著麵色笑道。

“是啊,沒想到咱能最後聚一聚啊,**、耗子、大糞、葉葉,居然……嗯,少了一個?猥瑣哪去了?”陶誌遠忽然麵色一變。

對方的影衛們也發現不對了,多出的五個身穿暗紫色武鬥服的家夥,沒錯,但是其中一個身上的暗紫色武鬥服卻不是他們影衛的式樣!

“喲,居然玩出花樣來了?”那大鬥師雙瞳微微一縮,旋即冷笑道:“我還以為是來了什麽樣的高手了,原來隻是個鬥師,膽子倒是挺大啊,這場麵,你居然還敢插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