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林鑫麵門就是一鞭:“小子,這不是你來的地方,你給咱家少爺……”隻是那奴仆後麵的話卻說不下去了,林鑫已經雙手得固定著林東水,抽不出來,但就是隻用一雙腳,也不是這內勁三層不到的家仆能比擬的!
身子不過微微一側,擦著鞭子躲了開去,整個人卻腳步不停,甚至連氣勁都還隱而不發,徑直朝著那家仆衝撞過去……
“砰——”那家仆竟是給直接撞飛到金仲勇麵前!全無準備的金仲勇竟是被那家仆給撞的後退半步!
雖說金仲勇吩咐下人時,距離林鑫尚有一段距離,而且也是壓低著這聲音說的,但以林鑫內勁七層的修為,耳目之聰,自是一字不落全聽進去了。
自家仆不得力,給直接撞飛就算了,還恰好撞在自己身上,這也算了,但這該死的,據然讓自己在表妹麵前後退了半步!
金仲勇已經惱怒了,隨手將家仆往地上一扔,一身的內勁六層中階的修為爆發出來,隻是這時,林鑫後腳一勾一帶,又是一個家仆接著一個家仆的向金仲勇飛去,而林鑫此時居然依舊速度不減!
好精妙的氣勁操縱!水蘭心黛眉微抿,會是元戍城裏哪一家的子弟?也不對,元戍城三大家的內堂、核心子弟,都應該是在同仁館就診才是……
接二連三的被辱,金仲勇已經怒不可赦了,大喝一聲:“該死的畜牲,你找死!”一個疾步,已經到了林鑫麵門,雙手化而為淡淡的金色,赫然便是金家的一流戰技:煉金掌!
原來是金家的人!林鑫嘴角微抿,這時候背著人,雙手不便,卻也沒將金仲勇這煉金掌放在眼裏,定住了左腳,右腳滑步上前,再左腳一個回旋掃向金仲勇的雙拳!
對於金仲勇這渾然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的世家子弟,而且還是惹到自己頭上的子弟,林鑫自是不會有半點留手,而且,他也想試試究竟是內勁六層中階配合一流戰技,究竟能厲害到什麽地步。
見林鑫掃過來的鞭腿竟是直接朝著自己的拳頭去,金仲勇暗暗冷笑,很好!本少爺就成全你,先廢了你一隻腳,再宰了你!
也變拳為爪,指尖處,宛若生出一道刀芒,抓向林鑫的腳!
隻不過,在爪腳相接的刹那,林鑫那一身內勁七層中階的修為才陡然爆發出來!
“轟!”這爪腳相交,一聲巨響後,林鑫微微後撤一步,再旋而爆發出更快的速度,自金仲勇與水蘭心身邊衝過去。原來,內勁六層加上一流戰技,爆發出的力量竟是隻比內勁七層差一些,難怪上一次會覺得林長平那一拳竟是無法抵禦。
而金仲勇的拳頭,讓林鑫那一腳掃過,竟是完全變形了!一聲慘叫後,剛怨毒的抬起頭,卻見林鑫也回過頭,目光冰冷:“金家子弟是吧?我林鑫記住你了!”
林鑫、林鑫!本少爺定要你命!金仲勇心中狂喊,卻是一邊,水蘭心似是喃喃自語道:“林鑫?難道是林家的子弟?這麽說來,林家這一輩還真人才濟濟啊,除了個林鋒之外,居然還有一個林鑫更是內勁七層中階的高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一年參加年終測試。”
可傳到金仲勇耳朵,卻讓金仲勇心中哇涼一片——林家,居然是林家的子弟,他還說,他記住我了……
看著金仲勇全沒了男兒的樣子,居然在當街嚎嚎大哭起來,水蘭心抿了抿額頭,畢竟是一個自家二姨的兒子,還是吩咐自家的家仆扶著金仲勇往同仁館的方向去了,至於金家的家仆,是進不了同仁堂的,當然,要是他們膽子夠大,也可以到那林家子弟剛進去的最近的那家濟人館去,若不然,就隻能繞老遠去城南的濟世館去了。
林鑫這時候已經到了濟人館,濟人館門外已經排出了一條長龍,林鑫略一皺眉,直接用巧勁穿插進去,嘴裏還喊著:“對不起各位讓讓,醫師大人,救命啊、救命啦!”
看著林鑫就這麽插進去,一眾看病的人當然也是不滿:“這混蛋,難道他看病是救命,我看病就不是救命了?”不過再看清林鑫一身的血漬還背著一個血人後,也都漸漸安靜了。
“誰啊?誰在外邊嚷嚷的?難道不知道這裏是醫館,不準嚷嚷嗎?”說話的是剛從內堂轉出來的,穿著藍色花邊裙,紮著兩條辮子的大概在十四五歲的姑娘,瓜子臉,叉著腰正怒目瞪著林鑫:“是你嚷嚷的吧?醫館外堂左手邊就有急診登記處。你瞎嚷嚷什麽呢?”
林鑫知道壞了規矩,但也隻好腆著臉賠罪說道:“對不起啊姑娘,我還真不知道醫館的規矩,隻是我朋友受了重傷,又落水感染了,真的拖不得了,還請姑娘通融一下。”
這時候洛心硯怒氣一過,也看清了林鑫此時的模樣,與他背上的那個血人,抿了抿眉頭問道:“你說你朋友需要馬上看醫師,那你自己呢?”
“我?我這身血都是凶獸的,就不用了,隻要姑娘給個地方讓在下洗一下臉就可以了。”林鑫笑道。
“那好,你等等吧。”說罷,洛心硯安排了兩個醫館的仆役,將林東水送進了內堂。再領著林鑫到後院給林鑫找了個臉盆將臉洗淨了。
“咦,居然是你?”將一臉血汙洗淨後,林鑫也恢複了原本清淨的麵龐,再次抬頭,正要再次感謝一聲,卻聽見洛心硯輕咦一聲。
“怎麽了?姑娘你認得在下?”林鑫也有些疑惑,隻是在他記憶中,似乎完全沒有這個少女的印象……
“認得,當然認得了,林家的子弟是吧?上個月你也是渾身是血的讓你朋友給背到這兒呢,怎麽,不會這一次就是你那個朋友吧?不過你朋友那一次送你過來,可比你威風多了,要不是小姐心腸好,看那混蛋,仗著自己是林家子弟的身份,還真想把他轟出去了,哼!”洛心硯小姑娘重重哼了一聲,才想起要是上一次自己把那家夥轟出去了,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家夥說不定已經完了,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我可沒說你什麽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