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宗——
“什麽?你說,宗海他,死了?”虛芸騰地站起,麵色卻一下子變得煞白。
看著虛芸這副模樣,邧達有些心痛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快意!黃宗海那廝終於完了,從今往後,整個虛若宗內虛芸小姐最大最信任的心腹,就隻有自己了!隻要再施點手段,還怕不能將虛芸小姐弄到手中?
此時卻也一臉悲憤,誠惶誠恐的模樣,哽咽道:“錯不了,黃師兄他、他,宗門已經確認了,黃師兄他是死了!”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子?”虛芸嘴唇抖動著,喃喃念道。腦海中一陣眩暈,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回椅子上。
“是誰?誰殺的他?雲馨月?”虛芸忽的厲聲問道。
“這個……不大清楚,不過聽宗門仵作弟子說,黃師兄是死於一種叫做‘黑風蝕骨針’的暗器手下,而‘黑風蝕骨針’對於大鬥師級以下的武鬥家而言,是一種中之立斃的奇門暗器。而且黃師兄剛死,宗主、副宗主,還有宗門內長老們也恰好趕到了飄渺崖上,而他們這一路上來除了黃師兄與馨月小姐之外,也沒發現還有別人在飄渺崖了。”邧達說道,卻似乎才剛想起什麽一般,又補充道:“對了,那仵作弟子還在幾位宗主、副宗主在飄渺崖發現馨月小姐時,馨月小姐的站立處也找到了一枚‘黑風蝕骨針’!”
“不清楚,你說這不清楚?這還不清楚嗎?整個飄渺崖上,就隻有宗海和那狐狸精在!不是雲馨月那小婊子還有誰能殺得了宗海了?”虛芸猛地一拍案幾,渾厚無比的鬥元擊下,竟是連著案幾下的青石地板都碎成了粉末!
邧達不自禁吞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有些發直,這虛芸小姐的修為似乎又提了一分了啊!
‘黑風蝕骨針’,好歹毒的婊子啊!”虛芸恨聲說道:“對了,我爹、副宗主,還有幾位長老是怎麽說的?”
“這個……”邧達有些為難的看了虛芸一眼,才狠狠咬了咬牙說道:“除了黃長老之外,宗主、副宗主,還有其他幾個長老都認為黃師兄是死有餘辜,所以不追究馨月小姐任何責任。”
“宗海是死有餘辜?嗬嗬,宗海確實是死有餘辜啊!”虛芸倒是絲毫不驚訝宗門內的判決,畢竟,她當時也沒想過黃宗海居然會死在‘雲馨月’手中,讓邧達暗中向幾個宗內高層求救時,連帶著把丹霞派過來的人也叫上了,而這一次丹霞派來人的目的就是與虛若宗聯姻的,聯姻對象就是丹霞派少主羅奕文跟雲馨月!可就在這節骨眼頭,居然發生了黃宗海企圖褻瀆雲馨月的事!這不是赤果果的往虛若宗和丹霞派兩派高層各扇一巴掌嗎?
若是雲馨月沒事,黃宗海不死,這件事還可以直接揭過,當然,虛若宗宗門對黃宗海的懲處是少不了了。可如今結果卻是雲馨月沒事,黃宗海死了,這黃宗海也就真的是死有餘辜了!
“雲馨月啊雲馨月,我萬般算計,卻怎麽也沒想到,這小婊子居然也會弄出‘黑風蝕骨針’這樣歹毒的暗器出來!不過,宗海,你在下麵看著,我一定會替你將這小婊子折磨的生不如死!”虛芸咬著牙恨聲說道,攢入拳心處的指甲甚至嵌入了掌心,嫣紅色的血液沿著指尖的縫隙緩緩淌下……
“對了,邧達,我記得上個月似乎有一批說是什麽攻伐大陸的人找上門來是吧,你現在還能不能聯係的上他們?”虛芸忽的調轉了話題,開口問道。
“嗯?”邧達先是一怔,才回道:“這個沒問題,他們在我們虛若宗山腳下、柱石王國國都都有一個據點。”
事實上,若不是攻伐大陸那些人,邧達還未必能搞得到‘黑風蝕骨針’這樣的好貨了。
“那就好,你找上他們,隻要他們給我辦成一件事了,我就答應替他們和我爹爹談談,上一次關於柱石王國的問題。”虛芸淡淡說道。
“小姐,您是要他們給您辦什麽事?”邧達問。
“很簡單,給我把雲馨月那婊子的小情人,那個叫林鑫的給我殺了!”
宗海死了,你的那個林鑫也別想活著!不隻是林鑫,還有你爹、你娘、還有……統統都得下去給宗海陪葬!虛芸目光中一抹狠戾劃過,卻瞬間恢複了平靜,才擺了擺手讓邧達退下……
而虛若宗正殿處,宗主、副宗主、幾個長老和幾個丹霞派的貴賓們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而他們爭執的對象,卻不是死去不久的黃宗海,而是雲副宗主的愛女雲馨月!
“你們丹霞派不是已經確定了嗎?確實是你們丹霞派少主對我們家馨月沒意思啊,你們丹霞派在我們遊龍帝國,也算是僅次於遊龍派的頂尖大派了,說過的話,總不能自己再吞回去吧?”雲天昊連連搖頭。心下卻暗罵宗門內那個沒點眼力的仵作,那數道貫穿黃宗海手臂的傷,能隨便當著外人的麵說出來嗎?劍氣,一個不過十六歲,才中階鬥士的修為就掌握了劍氣,而且自家女兒回到宗門內,真正開始修煉的時間還不過幾個月啊!這要是培養好了,定是宗門內又一個武王級頂尖高手,至不濟,也起碼是個武鬥師級的超級強者!這樣一棵苗子,能拱手讓出給丹霞派嗎?何況,馨月還是自家女兒呢!
“我們家少主年紀還小,小孩子家說的話,又怎麽能做得了數了?以馨月小姐的音容相貌,又有幾個年輕男子能夠抵擋得住的?上一次,肯定是我們家小子不對,堂堂男子,居然跟馨月小姐鬧別扭了。小孩子的那點破事,做不得數,做不得數的!”一丹霞派長老也是連連擺手,渾然忘記了數天前,正是他說的丹霞派少主對雲馨月沒興趣了。
“什麽做不得數?他是你們丹霞派少主,他說的話,在你們宗門裏也做不得數了?”虛若宗大嗓門宋長老立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