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這是什麽?

終於還是點開了騰訊新聞(請騰訊公司聯係作者就廣告費事宜進行商酌),瀏覽了一邊,關於經濟的新聞,和前幾天差不多,幾乎都是在報道這幾天的北美地區經濟的變化,尤其是紐約股市的持續大跌。

如果不是官方方麵的宣傳口吻通過狂浪財經報社進行了統一,恐怕還不知道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會怎麽寫怎麽猜測和評論這幾天的經濟大事件。

忽然,當光標從天氣那一欄劃過的時候,李麥注意到了一條不引人注意的新聞通報。

氣象台表示,台風虹彩已經在西太平洋形成,已經到達了巴士海峽海域,未來幾天將會對南方省造成影響,全身未來七天估計會迎來大雨到暴雨,以及部分地區有10級陣風。

天氣這種自然現象是從來難以預測的,氣象台所表示的,也隻是一個猜測,絕對無法準確地預測台風的具體情況,比如在哪登陸,登陸的時候風力會達到什麽程度。

實際上是一條非常非常平常的天氣通報,因為南方省尤其是南港市,是台風多發地區,每年都有多則七八次台風經過,少則兩三個,太正常不過了。

然而,當李麥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忽然就和心中的那絲不安給對上了——不安來自於天氣,來自於在巴士海峽那邊的台風虹彩!

但是,虹彩隻是一個普通的台風,10級的風力根本不值得一提。要知道,南港地區這種迎接台風的地方,建築物啊等等種種的抗風能力都絕對是超過12級的。

10級風力的台風又能有什麽影響?頂多就是刮走或者吹出一些垃圾,帶來兩三場大雨。

但是,不安是分分明明的!

李麥坐不住了,雖然他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他起碼知道有一點是極度反常的——現在可是冬季,怎麽可能有台風光臨南港!

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所有的這個季節出現的台風,都還沒有看到陸地的影子,就在大海之中慢慢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非常的乏力。

難道說,虹彩會繼續壯大繼而直奔南港?

否則心中的不安如何解釋?

他拿起電話,準備給天文台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虹彩的具體情況,想了想,他放下電話,抓起車鑰匙和手機就起身出門——不親自前往了解情況,他無法消除內心的不安。

跟秘書部的人交代了幾句,李麥就飛快驅車前往海軍天文台。他沒有考慮地方天文台那幫不學無術的官僚,說到底,還是軍隊係統的天文台可靠。

一路上打了一個電話,馬上就得到了批準。李麥一路狂飆來到了位於距離海岸八公裏的兩百多米海拔的無名山上,海軍在這裏設立了一個天文台,用於觀測周邊地區以及南海西部的天候變化。

李麥知道這裏的天文台沒有觀測遠在巴士海峽的虹彩台風的能力,但是他知道,軍隊係統所有的天文台都實現了信息共享,可以輕鬆地從最高級別的天文台獲得相關的數據。

天文台的台長是一名海軍大校,整個天文台學術級別最高的人,親自接了李麥。

“李先生,你在電話裏提到,虹彩有可能在南港登陸。”台長明顯的是死搞研究的,一邊引著李麥進去一邊就直接說,“我剛剛從總台獲取了虹彩的所有數據,經過研究分析,虹彩將會在南海東部海麵,距離香港三百多公裏處的海麵,降為熱帶風暴,再靠近大陸,就徹底消失無影無蹤了,沒有持續加強並且奔襲近千公裏登陸南港的可能。我們的分析結果和總台的是一致的。”

李麥看了眼台長,點了點頭,說,“陳台長,我知道根據目前的數據來分析,虹彩是一個後繼乏力的台風,不會對南方省產生什麽影響。但是我總感覺虹彩不是現在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感覺?”陳台長愕然,隨即笑了笑,說,“李先生,我知道你之前是特種兵,有異於常人的直覺。但是那不科學。退一萬步說,有記載的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冬季強台風登陸南港這種例子。嗯,不說南港,就是全國範圍,也沒有。”

“我記得以前南港的冬天沒有現在這麽冷。這說明,自然氣候是一直在發生變化的,以前沒有,不代表現在和以後沒有。”李麥微笑著說,“陳台長,根據目前虹彩的移動速度,假若會登陸南港,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陳台長看得出李麥不想他和爭辯,事實上他也不願意和行外人士廢話,即便是艦隊司令部親自來的電話讓他接待解答提供幫助。

說話間已經走進了值班室裏,幾個技術人員在崗位上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看了眼數據,陳台長很快就算了出來,雖然他不願意做這樣荒謬的推算,但是嚴謹的態度還是讓他報出了答案,“現在是一月十二日,根據虹彩現在的移動速度,如果移動路線直奔南港,那麽會在十四日下午兩點左右登陸。”

看了眼時間,李麥說,“也就是說,留給我們做準備的時間隻有五十二個小時的時間,也許會是五十個小時甚至更短。”

“李先生。”陳台長心裏是有些不高興了,但是他還是能夠忍住了的,他說,“我不知道您對天候懂多少。虹彩是一般的台風,中心風力也隻有10級。當前第三艦隊就有一個特混編隊在巴士海峽海域活動,他們不但輕鬆地經過了虹彩,還發揮了第一手相關檢測數據。在很多確切的數據基礎上,總台也好我們南港分台也罷,所得出的分析結果都是一致的——虹彩將會在香港以南三百公裏左右的海麵上減弱為熱帶風暴。”

李麥就算再不了解天候,也知道熱帶風暴什麽意思,那是常識。熱帶風暴聽著名字覺得恐怕,實際上說到底就是大一點兒的風大一點兒的雨,甚至都沒能刮到陸地上。

李麥走到大屏前麵,看著上麵的實時雲圖,卻是問道:“陳台長,這是實時衛星雲圖?”

“是的,我們天候係統早就實現了資源信息貢獻,這些都是總台那邊共享過來的實時衛星雲圖。你可以看一看,巴士海峽上空的就是虹彩。”陳台長說著,示意技術人員,“把往年登陸南方省的台風雲圖調出來。”

大屏右下角馬上就出現了一副等比例的曆史雲圖,陳台長說:“你看,這是去年登陸南港的鷗海,鷗海的中心風力達到了14級,威脅是很大的。但是之前我們成功預測了登陸的時間和地點,所有地區抗風措施很得力,損失很小。鷗海和虹彩的對比,一目了然,跟鷗海比,虹彩實際上什麽都算不上,根本沒有看到陸地的機會。”

李麥當然記得去年的鷗海,當時鋼鐵城還不是他的,剛剛接了填海造陸工程,也就是那個時候出了事,引出了秦家來。

忽然,李麥指著實時衛星雲圖的中部位置,問,“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