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宏聽到這個消息還好一些,劉東臉色煞白頓時身體支撐不住,跪在地上,他毫不掩示失聲痛哭道:“八極門沒了……我父親呢……我父親呢!”說完兩隻眼睛生出一絲絕望中的希望,看向了葉天雲,以期能從他那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葉天雲深知痛失親人的痛苦,不過他清楚這件事情早晚是要麵對的,與其活在幻想之中忐忑不安,還不如直接麵對現實!人要學的堅強起來,就必須經曆這些東西。所以也沒有隱瞞他,一臉平靜的說道:“你父親隨著八極門去了,接受現實吧!”

劉東兩眼無神,如同癡傻了一般,眼淚如同珠子般一顆顆接連落下!

林清宏看到劉東的神情有些不忍,他雖然能明白葉天雲的用心,可是還是稍有責怪道:“葉兄,他與從小就被寵大的,這樣的打擊我怕他會受不了…………”

葉天雲要將他帶到香港,以他這樣的狀態,別說重建八極門了,就連自己能不能認真對待人生都成了一個問題,嚴肅的說道:“八極門花費很多精力將他這份血脈延續下來,難道是讓他幸福的過完後半生嗎?人要學會在逆境中成長,這點都做不到,我想八極門也就在他的手中消失了!”

林清宏可不是三歲小兒,這些事情他當然清楚,話雖然是對他的說的,可卻是說給劉東聽的,不禁為葉天雲良苦用心而暗暗感激。

劉東被突如其來地殘酷現實打的體無完膚。長時間地等待竟然是這個結果,又大聲的哀嚎起來。

葉天雲沒有理會他。而是對林清宏說道:“讓他冷靜一下,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林清宏顧不得劉東急忙點頭道:“準備好了,護照還有你的行李都在屋裏,我去拿給你!”說著就進了屋子裏。

葉天雲跟著他進去後,林清宏將一個包遞給他,說道:“葉兄,護照有兩份。怕你在那邊有什麽事情,也能夠用的上!”

繼而沉重道:“我們八極門還有沒有兄弟了?長老們……”

葉天雲接過來眉頭皺了皺,回憶道:“昨天生死鬥後你們八極門逃出了一些的弟子,應該是和我同輩的,還有葉無涯,何山……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對了,還有陳米拉!”說完又有些疑惑道:“你帶著劉東走時門內沒有留下聯係方式嗎?”

林清宏低頭將自己地手機拿出來看了看後說道:“門內知道我的號碼。如果他們穩定下來,會給我打電話!”

葉天雲的手機放在了八極門,想必是取不回來了,自己的號碼也全部丟失,不過腦中還記得大部份,想給許晴打電話,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聯係上又能如何?看了一眼林清宏說道:“你也要去香港嗎?”

林清宏微微搖了搖頭道:“掌門還有事情交給我,不能陪你們了!天雲,謝謝你在八極門危難時伸出援手。我想隻要是八極門的弟子就不會忘記!”

葉天雲歎了口氣道:“這些不用提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武當現在早就進駐了冰城。我們無法坐飛機離開,我想開車到另一個城市,這樣能更能穩妥些!”

林清宏點了點頭,說道:“外麵車子早就準備好了,你放心,在這方麵我們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就在此時林清宏地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頓時就是一顫。立即接了起來。

葉天雲不好窺伺人家的**。便走到客廳,看到劉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起自己那時候。估計也差不了多少,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隻有時間能填平一切,希望他能夠挺過去吧!

誰想劉東突然站了起來,雙拳緊握,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堅定,自言自語道:“報仇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將八極門重新建立起來,讓八極的精神發揚光大!”

葉天雲心中到是覺得欣慰,能如此快的走出自身的困境,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林清宏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眼圈有些發紅道:“葉兄,你的電話!葉天雲心裏隱約清楚是八極門的,便拿起電話,裏邊傳來何山地聲音:“天雲,我是何山,昨天謝謝你能將門下的弟子救出來,他們目前很好,還請放

葉天雲一怔,何山平時說話可不是這樣,大約經曆了這些事情,有所改變,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們沒事情就好!對了,陳米拉大哥怎麽樣?”

何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還好,他昨天也是丟掉半條命,好在他有硬功護身,暫時沒什麽問題,看恢複情況吧,現在還說不好!劉東地事情老哥就謝謝你了,一定要將他送到香港!”

葉天雲“嗯”了一聲算是應下,口中說道:“你們多多保重吧,希望我回來後能見到你們平平安安的!”

何山也不開玩笑了,用認真的語氣道:“我們這裏還算安全,放心吧,我掛了!你有什麽事情就打這個電話號碼!”

葉天雲看了一眼上麵的手機號,將它記在心裏,對林清宏道:“我和劉東就現在出發吧,越快越好!”

林清宏有些擔憂的說道:“我怕他的狀態不好,適應不了…………”說到這裏卻見到劉東拿著旅行包走了出來,差點沒叫出聲來。

劉東麵色極差,緩緩說道:“我準備好了,葉大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香港香港國際機場在香港島的西麵、新界地南端。具體點地是在大嶼山島中北麵地人工島上。機場很大,眺望四周有種一望無際的感覺。

整整兩天,葉天雲和劉東與交通工具打著交道,先是花費了六七個小時,從冰城到沈陽,隨後乘坐第二天地飛機,直到現在才到達香港。

對於葉天雲來說,這樣的日子雖然過的有些匆忙,但是不用麵對那些強大的武者,相對起來還是較為輕鬆的。況且到了香港,他感覺似乎一切都重新開始了,對他來說是一種新的生活,新的嚐試。

劉東這兩天雖然精神好了些,可是一直不想說話,每天心事重重的。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到香港,都是眼前發黑,這裏的發達程度不是冰城能夠比擬的,大都市的繁華讓人生出一種渺小的感覺。畢竟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粵語平時很少接觸。經過指點,他們坐上了巴士,直接到達東方文華酒店。

葉天雲以為隻要到了香港就會有人來接應,誰知道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簡單,他需要帶著劉東在這裏住上三天,才會有人從美國趕來。

葉天雲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先和孫永仁打上一個招呼,就不會這樣被動,所以一下榻到酒店,就給孫永仁打了一個電話,隻不過是他的秘書接的。

讓葉天雲有些好笑是,孫永仁那副德性還配上個秘書專門接電話,不知道他能幹什麽大事業,挺為他家族擔心的。

兩個人哪裏都沒去,畢竟沒有個熟悉的人,在莫生的環境很不方便,事情當然越少越好。

直到晚上兩點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劉東打開門,一個聲音在門外有些痞氣道:“葉天雲是住在這裏嗎?”

劉東剛一點頭,一個男子帶領著兩個外國大漢就魚貫而入,進門就喊道:“天雲,他***,今天去開會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秘書到晚上才通知我,我把她辭退了!”

葉天雲聽到聲音後,從自己的臥室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孫永仁,頓時有些故人重逢的欣喜,笑道:“我還以為要明天才能見到你呢!”

孫永仁跑了幾步,上前就是一個熊抱,狠狠的給了葉天雲一拳笑罵道:“你真是不夠朋友,到香港就要早說,還要給我來一個意外驚喜嗎?離開冰城後我就一直想念你,還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變了!”

葉天雲早就習慣了這種幽默,打量著孫永仁,還是那一頭白色的短發,耳釘依然在,隻是氣質看起來稍稍有些改變,但是他一張口就全破壞掉了!

孫永仁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劉東道:“你朋友嗎?是個啞巴嗎?怪可惜的!”說完還有些同情的摸了摸下巴!

葉天雲真是想給他來上一記形意拳,他這張嘴還是當初那個樣子,在美國時,沒少因為他惹禍。

孫永仁真摯的看著他說道:“你還是老樣子,隻是變得新潮了,還染了白鬢角,和你形象很配嘛!”

葉天雲無語,反到是劉東的注意力被孫永仁吸引了。

孫永仁完全沒注意,拍著胸脯說道:“香港就是我的地盤,上次是你招待的我,這次我也要款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