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隻是一照麵,陳米拉與吳立森便知道氣氛不對,因為武者的感覺十分敏銳,況且兩個人在眼神交鋒的一瞬間,周圍的人都看的清楚。
葉天雲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見麵,他覺得韓宗仁有些過於寵愛韓冰,致使她父親幾次都是沒有給好臉色,讓他心裏稍稍有些不舒服。但是二個人總歸是有些熟悉,見麵需要打個招呼,便點頭開口道:“伯父!”
這一聲按理說應該拉近兩個人的關係,至少能讓雙方緩和一下。可是韓宗仁一聽到這聲總是不自覺的想起在香港的女兒,而讓韓冰遠走他鄉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葉天雲。
韓冰根本就不給他打電話,他想念女兒的時候,還需要通過中間人韓韻才能交流,這如何能讓他心底舒服,微微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葉天雲打過招呼就算是盡到義務了,所以就想離開這裏,陳米拉與吳立森兩個人看到這副情形,心中都是冷笑一聲。
陳米拉這些日子氣就不太順,武當像座山一樣壓在頭上,他不找別人麻煩就謝天謝地了,誰想到還有人自動上門,輕哼一聲道:“沒有教養!”
吳立森更是等著上演好戲,他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在旁邊不冷不熱道:“天雲,你朋友?”
幾個人表示不滿不要緊,但後麵有兩個警衛員都如蒙大敵,陳米拉的長相就不是什麽好角色,加上他的身材巨大,隻要打量一眼就知道是個惡漢。讓兩個人不自覺得上前走了兩步,擋住韓宗仁。他們也是武者,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的來頭不簡單,更何況他們早就聽說過葉天雲。
兩個警衛都是練家子,眼前的兩個老者若是動手。隻怕今日不能善了,向韓宗仁急打眼色,想要他明白形勢。
葉天雲不想生事,畢竟韓宗仁與他說到底還是認識,微微抱歉道:“兩位老哥。咱們走吧!”
韓宗仁看了兩個人一眼,沒有理會身邊的警衛。皺著眉頭道:“怎麽?還要耍橫!”說著一使眼色後麵的人就想要上前。
旁邊的老者剛剛並沒有阻止,隻是兩邊地事情越鬧越大,抬眼一掃,那雙有些滄桑的雙眼看到陳米拉後,頓時睜的不能再大。露出大吃一驚的神色,伸出有些微顫的手指說道:“陳英雄,是你嗎?”
周圍都被這出其不意地話震住了,都向陳米拉看去。似乎想將他整個人都看穿。
陳米拉有些茫然的看了說話地老者一眼。他根本認不出來,不過在聽到陳英雄似乎有些印象,回憶了半天才不太確定的說道:“你是誰?”
老者聽到陳米拉的口氣,竟是老淚縱橫,一把抓住陳米拉的手,激動的話都無法說出來。
韓宗仁看到這副情形,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老者道:“父親。你到底是怎麽了?他是什麽人?”
老者激動了半天才明白對方還沒有認出自己,有些混亂地說道:“放牛村……陳大俠。陳英雄,救了我們一個連隊!”
陳米拉聽到這裏,似乎記了起來,盯著老者的麵孔看了看,拍了拍腦袋哈哈大笑,將老者的手握的更緊,同樣有些動情地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初你還是個連長,叫韓什麽來著,韓路!
對,是你吧!我路過放牛村時候救過你們,這都是多少年地事情了,沒想到至今你還記得!那時候可真痛快,沒少殺小日本
周圍聽到這句話簡直要下巴都要貼在地上,陳米拉與老者放到一比較明顯是差的太多了,根本就是兩個時代的人!
韓宗仁有些傻眼,連著掃了好幾眼,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陳米拉和他的父親是同一輩人。
老者激動了半天,有些舒緩過來,微微顫抖的手抹了把眼中的淚說道:“我就記得你臉上那道疤,實在是想不到,一別這麽多年,你竟然還是那麽年硬朗!”
陳米拉用手摸了摸臉上的半尺長地疤痕笑道:“當初不是為了躲那一槍,也不會被小鬼子刺中,這一道疤痕也跟了我幾十年啊!”
兩個人自顧自地說話,並沒有理會周圍的人,幾十年前地朋友再次相見,自然有很多的話要說。
無論是葉天雲還是吳立森,又或者是韓宗仁,都將剛剛的不快拋在了腦後,因為他們都很好奇兩個人是如何認識的。
半天後,老者將一旁的韓宗仁拉了過來,正色道:“宗仁,這位就是我從前和你提起的陳英雄,你就叫聲陳叔叔!當年抗日的時候我們連隊被小鬼子圍困到了放牛村三天三夜,結果你陳叔叔一晚上殺了五十六個鬼子將整個連隊救下,還因為救我挨了一刀,看到臉上那道疤痕了嗎?那便是鑒證!今天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叫你上前認一認,以後我不在了,你時常代我走動走動!”
周圍的人肅然起敬,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惡漢竟然還有如此的英雄事跡。
韓宗仁被懸在了半空,他剛剛還與陳米拉有些不快,隻是沒想到眨眼間就成了人家的晚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在一旁吭吭哧哧的叫了一聲“陳叔叔”,隨後瞟了看了葉天雲一眼,臉色微紅!
陳米拉坦然的受了韓宗仁一聲,向旁邊一擺手將葉天雲叫了過來,說道:“我與你父親還有些交情!”他話一轉,看著葉天雲道:“天雲是我過命的朋友,以後有什麽事情不可找他的麻煩,從前之事一筆勾銷!我的話擱在這裏,他日若真的是有了不快,我可饒不了你!”
韓宗仁臉色有些難看的點了點頭。
葉天雲哭笑不得,這陳米拉真是會以老邁老,便解圍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麽過節,隻不過當初有點誤會罷了!”
韓宗仁看到葉天雲為自己說話,而且兩方都是熟悉的人,在從前還有些恩情。最重要的是韓冰到現在任然喜歡他,想到這裏便從兜裏拿出一張卡片道:“這是韓冰在香港的地址,若是有機會到那裏,就請你幫忙勸勸她,讓她回冰城,說父母很想她!”
葉天雲接過了卡片微微點頭,香港他是不一定去,但是有機會他會見上一麵。
老者對於見到了救命的故人很是高興,滿臉紅光的說道:“既然碰上了今天就由我請客,以謝陳老弟當日救命之恩!”說著就要拉他離開這裏。
陳米拉微微的搖了搖頭,才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就改日吧!若是遇到什麽困難的事情就給我打個電話!”拿出紙和筆寫上了號碼,然後道:“還是當初那句老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說著將紙條遞給了老者,然後和葉天雲、吳立森匆匆的離開這裏。
韓宗仁看到他們離開,覺得陳米拉的口氣實在是有些大,便問道:“父親,他是什麽人?”
老者有些感慨的看了消失的陳米拉一眼,眯著眼道:“中華的奇人!宗仁,若是你日後在官場之上有什麽差池,他也許真能救你一命!”
韓宗仁心中一驚,沒想到父親竟有為他鋪路的目的。陡然想起了葉天雲,這個與韓冰在一起的青年越來越神秘了。
回到了八極門後,幾個人便也就散了。葉天雲回到房間後,又將身體沉在了藥水中,這一天竟然沒有離開水。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那種灼熱感遍布全身,身體早內到外都感覺到了力量,那是一種發泄的力量,這種力量似乎從藥中流出來,滲入到了皮膚,到達血液中,然後又跟隨著血液到達全身每一個角落,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是卻讓他的身體非常亢奮。
葉天雲在木桶之中堅持著練習著功法,就在一念之間,內息如同螞蟻吞噬身體一般,他心中頓時一驚,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從前閉起眼睛時感覺身體裏麵有氣流在不停的遊走,隻是那種感覺很舒服,不像今天這樣的狂暴。
金鍾罩分成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一至五層,它的作用就是練出氣感,並且疏通經脈,不斷的擴大內息,稱為基礎階段,而第二階段是第五層到第九層,這階段則主要是把擴大內息的同時進行煉化,從而使內功更加精純。
葉天雲運氣感知進行查探,發現自己的內息在不停的與體內經脈衝撞,好半天才抓住了一點規律,內息在與經脈對衝的同時,後者在不停的碎裂,又不停的進行修補。
新修補的經脈要比原來的經脈堅韌一些,感知到這些後,他強行克製著疼痛,心中充滿了喜悅,這是突破的一種征兆,隻要全身的經脈重新修補一遍,那麽他就要達到第七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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