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聲清脆的響聲敲在了每一個人心裏,太強悍了!葉天雲的身上便有外家功夫,可是以他的實力卻無法使出這樣的力道,外家講一力降十會,這個大漢的身手讓人暗暗咋舌。
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用蠻勁來降伏各種打鬥技法,“一力降十會”基本上屬於外家功夫的練法,此人必然是外家無疑。尤其是這個身材,二米的身高,粗壯結實的身體,全身的肌肉如同盤龍一般,讓人見到便是先懼上三分。
大漢哈哈大笑了兩聲活動了身體,看了看幾個人有些呆滯的眼神,不由得笑道:“這兩個玩意兒困了我好幾年,到是有些感情。”
葉天雲盯著鐵鏈看了看,才有些恍然,鐵鏈掙斷的地方卻是齊的很,明顯做過了手腳,看起來此人很早就有出逃的心思!
與吳立森不同,他的眼中顯現出了仇恨的光芒,然後又緊接著盯著葉天雲看了一眼,顯示出了親近,大有深意的點了點頭道:“很好,小小年紀不驕不躁,難得!是個走江湖的材料!”隨後話音一轉道:“今天你放我出來了,我便欠了你一分人情,你叫什麽名字?日好必有所報!”
葉天雲和蕭瑟再加上一個吳立森,他們三個人才能和這個大漢體積差不多,連與他說話都要仰視,蕭瑟剛要答話,葉天雲卻搖頭道:“江湖朋友。不必報什麽名姓,我們還是快些離開此地,不然一會武當地人將咱們堵到這裏,插翅難飛!”
蕭瑟急忙點頭,出去後什麽地方都能聊,這裏太危險了,稍有不慎便會被武當發現。
大漢聽了葉天雲的話到是頗為欣賞葉天雲,可是口中卻淡淡的搖了搖頭道:“咱們不急。這武當不好進,更難出!這裏整個是被山包圍著,若是想逃出去,難上加難。武當裏邊的防禦不說天下第一,那麽也與少林相差無幾了。我雖然被困了多年,可是對於武當的很多東西都是了若指掌!”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若不是我爭一時之氣,也不會被困十幾年,武當的周圍幾十裏內都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若是咱們逃出去被追上,給你來上一個劍陣。那麽你們想跑簡直是妄想。我曾經親自試過,若是想要安全從這裏離開,那麽一定要謀而後動!”
吳立森想了想也讚同道:“沒錯,這裏麵相對來說還算安全的,除了那個老匹夫,一般還真沒有人到這裏來,多呆上一會,也不會那麽巧!”
蕭瑟聽到此人地話心中卻是大定,眼前這個巨漢說話有一種包容山與海的氣質。雖然張相凶惡,但從話語間似乎表明並不是這樣一個人,讓人不自覺得產生一種好感,這便是所謂的第一印象。
蕭瑟看了葉天雲一眼,對於他來說葉天雲便是主心骨。低聲詢問:“我看咱們現在不能分頭去走。若是這樣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有很大地弊端,隻有擰成一股勁兒。才能發出最大的威力,我們逃生才會有希望!”
葉天雲如何不知,他剛剛這樣說是因為怕兩個人心懷不鬼,到關鍵時刻拿他和蕭瑟當成誘餌,然後擺脫武當。如今看起來兩個人並不像是這種人,便沒有出言反對。不過他心中卻還是有著一層防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與人相處,特別是武林之人在一起,要多多謹慎,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陰上一把,隻怕到時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唯一的結果便是蕭瑟與他成為兩具屍體。
大漢顯然聽到了蕭瑟的話,他皺眉想了一下,隨口問道:“你們不是武當之人吧?都是如何來到武當的?”
蕭瑟看到幾個人齊心協力,豪氣頓生,心裏對於逃出去有了不小的信心,當下便答:“武當地真武大殿落成,不少地武當人士都住在武當觀禮!”他說完這話自己的眼睛也是一亮,隻要有了武林人士,那麽逃生的希望便多了不少!
吳立森和眼前的大漢不同,他們的眼中是一陣向往,任誰被關在這裏多年都會這樣,整天一個人住在又暗又潮的屋子裏,長期會讓人瘋掉,好在兩個人都不是平凡之輩,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挺到現在。
吳立森一把抓住蕭瑟的手,有些急道:“這裏有沒有我們太極門之人?來了多少?”
不要說蕭瑟,就是葉天雲也是對此不清楚,太極門雖然強大,不過卻一直都淡出視線,做事情也同樣是低調,這幾日根本就沒有見到太極門人,因此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吳立森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似乎是想到一會便能走出去又是高興了起來,大笑道:“看來我也該回去見見我的門徒,太極門應該變得更強了吧!”那又變得希翼的眼神中也道盡了被困在武當幾年地怨念。
葉天雲考慮了一下,也並沒有想到如何利用這些來觀禮的江湖人士,便問道:“前輩,那你有什麽好的計劃?”他話說的到是極為誠懇,他本就不是一個自作聰明之人,而且對於好的意見或者是建議都能比較虛心地接受,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大漢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刻意緩和了一下目前地氣氛道:“什麽前輩不前輩的,我姓陳,托大你就叫我一聲陳老哥。”他看了看周圍地幾個人,這是目前所有的人手了,便也不故作玄虛,直言道:“我到是有個辦法!我們來一個火燒武當,然後利用觀禮之人,將武當所住的江湖人士全部亂起來,也才好趁亂逃出去!”
蕭瑟與吳立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計謀到是好計,火燒武當,這倒算是一個壯舉。武當地不少建築也都是木製的,隻要加上一點風,這條計十有**能成,不過這招也是過於狠毒了。將火放起來,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挑起後,趁亂逃出。這樣現在是安全了。可是以後怎麽辦,武當萬一被燒沒了,那麽以後所有的仇恨全部要集中到幾個人頭上。武當肯定會派出高手四處追殺幾人!
蕭瑟有些遲疑道:“這樣是不是太絕了些,若是真的被發現了。那麽我們肯定會遭到武當的報複,後果誰能承受的起?”他與葉天雲都是形意門的,他不能不考慮這方麵地事情。不過下意識的看了看那盞並不算亮的煤油燈,顯然也是對他的意見極為動心。
葉天雲看到他此時還在為形意門做打算,不由得淡淡一笑,蕭雄為了形意門將他舍棄了,他現在可能還不知道。葉天雲沒打算告訴他。因為這對蕭瑟來說實在是有些殘忍。
吳立森似乎也在猶豫,不過聽到了蕭瑟地話,眼中也變得怨毒,道:“絕?我還是以客人的身份到的武當,誰想到被他們扣下了快十年,這便不算殘忍了?他不仁我不義,這也不能怪咱們狠!隻怕我們被武當發現也逃脫不了一死的下場,既然都死了,我們還管什麽身後事?就算我逃不出去眼下我也能出上一口惡氣!”
葉天雲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表示同意!他看了陳姓大漢一眼,此人武功與心計同樣的厲害,隻怕被困當年應該是一個風雲人物!從他進到地牢後,步步都在大漢的掌控中!更重要的是他利用了形勢主動算計了武當一把。放火多半是出於對武當地怨恨。才出了這麽一個損招。
葉天雲若是自己出去到是不成問題,關鍵是還有一個蕭瑟。兩個人非常容易被人發現,目標也很大!跑出武當容易,因為武當地地方並不算大,就算被發現也有時間逃走,可問題是如何下山,如何逃出武當的勢力範圍,這才是整個逃亡過程的關鍵所在。他對於武當的地界並不熟悉,現在有這個大漢的話,也頗為心動。
三個人商量好了計策,便開始行動,吳立森和蕭瑟信心充足的走在了最前麵,而葉天雲則是和大漢走在了後麵,兩兩行動,機會隻有一次,隻看他們能不能抓住了。
大漢邊走邊提著剛剛還栓在腳上的鐵球,竟是一點也不影響速度,一邊走一邊冷冷的道:“武當派到是給我找了一個趁手的兵器,十年之恨全在這鐵球之上,今天晚上我便要給他們償還償”
葉天雲剛才悄然提了提鐵球,稍稍感到有點吃力,將這個東西當成了兵器讓他心中暗暗吃驚。這個球是實心地鐵球,至少要有一百多公斤,這人的實力肯定超過了他理解的範疇。如此重物在他手中輕若無物,這便是實力。武學的道路上,他又前進了一步,因為救出的這個大漢讓他開了眼界,似乎一個新地武學目標在他地心裏生根發芽!而另一種武學的境界也會等待著他去領悟。
在人少地時候可以憑著空手而戰,可是人一旦多起來,那麽就需要一種能夠威懾敵人的凶器,讓別人不敢輕易近身!
蕭瑟的手中拿的卻是那盞煤油燈,兩隻手捧著小心無比,這裏邊的煤油便是今天行動最重要的部份若是弄丟了,那麽一切謀劃全部都成為空談。
從地牢走了上來,一切有驚無險,不得不讓他們慶幸,到了後殿,裏邊一片漆黑,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摸索著前進!葉天雲也顧不得什麽走在了最前麵,他看的異常清楚。因此能夠起到向導的作用。
幾個人都在為能夠逃出地牢而慶幸時,無巧不巧門卻突然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提著燈籠的人!大殿根本就無法藏身,四個人被一眼掃到,兩個武當弟子顯然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葉天雲暗道好險,就在這一刻吳立森與大漢同時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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