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巔峰武修,一個六級武修,同時震驚了。是什麽力量讓這個看上去隻有20歲的年輕人抗過他們的雙擊!

在人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路修支撐著坐了起來,一張口,一口鮮血噴到了地上,他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淡然的笑容。雙手一支,修長的身體終於站了起來。

破碎不堪的八卦仙衣,碎片花成蝶狀,紛紛而落,露出裏麵一層幽幽的鱗光。

龍鱗甲!

天階護甲,這份意外得來的護甲,讓他在如此的重擊下,存活下來。他的內息亂成一團,體內自然而然的,有了那隻醫手出現。理順著幾條震蕩受損的經脈,他雙腿發軟,微微抖動。然而,在兩個強敵麵前,一個尺長的、晶瑩剔透的水盾還是出現在他的右手上。

“龍鱗甲!”炎黃傑驚詫的叫出來。“你怎麽會有龍鱗甲?”

作為皇族,他曾經有幸同當今的皇上有過兩次陪練的經曆。在兩次的打鬥中,皇上身上穿的正是這件天階護甲。因為皇上的緣故,他的印象極深,而且能抗住如此沉重打擊的也隻有此甲。此時一眼就認得出來。驚駭之情難以言表。

他猛然想到了路途中遇到的一人。十皇子!

難道說……

這個穿著不三不四,長得醜陋不堪的小子可以肯定不會是皇家的人,但一隻天階護甲跑到了他的身上,這件事就比火烈猴更重要了。

他的火屬武能達到頂峰,急步走向那個年青人。

他的目光變得冷冽。第一個進入他腦中的念頭不是問他何處得來的,而是利誘熏心的是:拿到這副天階重甲!

在這裏不會有人任他去審一個人,而且也沒那個時間。眼見另一處的那隻火烈猴動作已經越來越遲緩了……

作為一個皇族,一隻火烈猴也不足以讓龍鱗甲的出現更讓他覺得沉重。

路修意識有些混亂,身前的一隻黑金裂雖然強橫,但在兩隻護盾的支持下,著在身上的武能量已經極弱,然而後背受到的一沉風棍,卻是實實在在的硬扛下來的。

神識告訴他,還有三分之一的武能,而麵前又多出了一個武修,嘿嘿,還真要糟了!路承風與那個古維支慧再一次走過來。

這個麻煩不徹底解決總是個事。三個武修,三股氣勢,場中的空氣也在這裏變得灼熱。

而值得三武修同時出手的人,卻是個名不見經傳,連家族師承都看不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小子。

“還不出手麽?死老頭!”低垂著頭的年青人,突然叫了起來。

三人一愕:還有幫手?

遊目尋找,並沒見到有人出來。三人臉上都是一絲戲謔,使詐見得多了,有用麽?

三人距離路修二米處站定,看向中間小子的目光變得輕飄飄的,如同正看著一個死人。

吼……,互看一眼,三人發出不同的吼叫,這個站著一動不動的年青人,成了他們三個人,三個最大家族表現實力的標靶。

路修已經把最後的一股武能聚到了身體內的小生命樹旁。他的內息瘋狂運轉,醫手飛速的完成著最後一條經脈的療養。

他等著……

路承風的一隻沉風棍,一棍徹地搜魂狂卷而出,棍頭撲出的灰蒙蒙武能封向路修的下路。

古維支慧一記黑金裂奔了路修的前心,達到頂峰的黑火武能霸道的罩住了身前一米內的空間。

炎黃傑顯現的火屬斧子,斫向路修的。一招高級絕殺技,立地劈立慣而下,聲勢浩大。

路修依然呆立著,他本來還可以打出他的天級武技,風能光能洞,但這個天級武技的直接後果就是武能耗盡,不能再靠外力擊打小腹了,接連的動用身體內的老樹師父力量,他已經嚐到了副作用的加身的痛苦。一擊的透支,不下十天的苦修才能複原。

他等著。因為強大的識讓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一股比任何一人都強大得多的武能波動,在不遠的人叢裏已經布了出來。

老玄空玄,這個猥瑣的小老頭還是趕來了!

三擊向著同一個方向,任誰想到的下一件事,就是那個小子會碎成一種什麽形態。

然而……

“轟”的一聲,幾乎地動山搖的巨響過後,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人們目光集中到一點上……

那還是莫名其妙站著那個青年人,一臉的淡然,似乎連衣服也沒被帶動過一點。

也確實是這樣。

他的身前,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隻寬達二米的重型風屬防禦屏突然出現在那裏。一切的打擊在它的麵前象個玩笑,消失得如同一陣小風而已。

路修的身側慢慢的走出一個瘦骨嶙峋的小老頭,一張沒有肉的臉上,一雙顯得出奇大的一雙眼睛,神光凜然,強大的武能從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布出來,對麵三人在他的武能麵前氣焰一瞬間壓得如雨下的火堆。

武聖!

三人同時一凜,清清楚楚感應到了對方的實力。

武聖在這個國度珍稀至極,眾口相傳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炎黃家的炎黃無敵,另一個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的花雲星落。

而這一個肯定是一個隱者,隱於無數平凡人之中的真正高手。

三人更願意相信這個瘦老頭會是這個怪異小子的老師。

路修看了一眼身邊的瘦老頭,鬱悶說道:“你就不能早一點出來嗎?你跟我來不是隻看熱鬧的!”

老頭一臉無奈:“你小子連連惹禍,惹的還都是大禍,你真不知道他們都是誰嗎?我都不敢惹的勢力,你小子愣是照打不誤,純粹是個小瘋子!”

路修這才注意到,這個老頭竟然在他的瘦臉上抹了些個泥土,不過他這張臉太過於突兀,恐怕抹再多也沒有大用。

“廢話少說,幹活吧,打他們!”路修叫了一聲,野性難馴的目光直視向那三個武修:“把他們都殺死!”他又補了一句。

對麵三人麵上一白,但隨即清醒過來,此戰勢在難免,三個武修倒也不會怕一個武聖,但要說能打得贏他,卻是誰也難以相信。

老頭見路修眼光已經轉到別處,歎了口氣,雙掌一擺,一股排山倒海的能量波就在他的身前湧了過去……

呼修頭也不回的走向另一處,那裏,已經有三個大武師將那個小姑娘牢牢抓住,其中一人將一件長大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兩隻在袖一捆紮,她就被牢牢捆了起來。

小姑娘掙紮不脫,急得臉上全是淚水。

而那隻巨大火烈猴,此時此刻再次被刀網所罩,無數倒鉤一瞬間刺入它龐大身軀,更多的血液流出,動作明顯遲緩,吼聲連連,長臂撕扯一番,沒有功效,突然的狂性大發,四肢著地,帶著巨大刀網,猛地狂奔起來,一時間帶倒了十幾個架網支杆的弟子,長網脫手,在地上拖曳,火烈猴就帶著這個網子,衝出人叢,幾個起落,已經是十幾米外。

被打鬥聲強來的武者陸續趕來,很快就超過千人。

人們大喊著擁過去,更多人趕向大猿的頭裏,無數刀劍暗器瘋狂地射向那個龐然大物。

一時間,高達五米的身軀成了一個巨大的刺蝟。血液不住流下,雖然不止,但卻不見增多,它的身軀已經沒有多少血液可以流出了。

倒地隻是個時間問題,這一點眾人看得很清楚,人人爭先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看誰第一個將那枚六階生命核拿在手裏。

眼見那三個武師將女孩子交到低級弟子手中,一齊急急趕向那隻越跑越慢的火烈猴。

路修直直的來到那二位低級身前,那二人見他過來,忙把刀架在小女孩脖子上,示意他站住。

路修笑笑,還是不停步,那二人臉上變色,想急急退到人叢裏去。路修忽然一長身,飛速跨過十米距離,一記狂濤訣擊出。二人上前一步相拒,卻沒想到這是一記地級的四重轟,看以平平常常的一記拳法,加到低階武者身上,效果極其明顯,二人直接飛出幾米之外。

打過這一記,路修心裏一涼,武能已經不到四分之一了。

他來到小女孩子身邊,動手解開她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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