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開山隨手橫向一掃,武能風過後,那把小劍就消於無形。
他的那一隻手再一次落向她的肩背,似慢實快的一抓,就算一個武師也要為難,小女孩隻有一連的後退……
路修驀地大喝一聲,雙眼直直的望向古維支慧的背後。
古維支慧隻覺得背上生寒,一頓轉身。
身後一群人圍繞著巨猴正在拚殺,另些弟子已經在準備另兩隻刀網。人們都在十幾米外,什麽人也沒有。
詫異回轉,古維支慧被路修的舉動弄得一愣。
青光閃耀的天涯劈已經收了起來,路修一手向上,一手向下,一個大大的圓在他的雙手畫出的弧度裏形成。而那個圓裏,暴漲的能量波他大吃一驚!
……這個是?
灰色的深洞越向內顏色越深,武能波動就越狂暴,互相撞擊,劈啪的武能爆就在這圓的深處不斷發出。
“風能洞——”
路修用一聲大叫爭取到了這個難得的空隙,將這個地級攻擊在雙手上完成,釋放了出去。
空間在他的身前一扭曲,風能洞過處,空氣一齊吸入它狂暴的體內,一米方圓的一個能量柱“咻”一聲,瞬間跨過十幾米的距離,從古維支慧身邊穿過,直直奔向路開山的背心。
古維支慧下意識裏一躲,他可不認為自己能輕鬆接下這個怪異的武技。經驗告訴他還是避開最好,同時他也發覺這個武技的目標似乎並不是自己。
手已經搭在了小女孩柔軟的香肩,路開山正欲收成一鋼爪,將她擒在手裏,然後再用她引那個暴怒的大火烈猴,自己投到刀網裏。
驀然的,他強大神識已經明確無誤的告知了他危險,他倏地回過身來,風屬的武能使他這個動作完成得極度完美,而下一刻,他雙眼大瞪,雙手艱難的推出一隻二尺長沉厚的風屬防禦盾,雙腳同時間做著一個後蹬的助力動作,這樣的一串作為全在電光一閃般的時間內完成,這份難度已經是他的極限。
“咻——”
破開一切的力量觸到他的風盾上了……
路修心裏有個聲音大叫出來:開始啦!一切的鄙視一切的冷眼,從這一刻讓你們連後悔都來不及!這個自從廢掉丹田後,再從沒正眼看過自己的二爺爺,打一聲招呼,狗都會搖動一下尾巴,但這位親人連抬下眼皮都懶得做,你禮行了半天,他人已經沒了,這就是親人麽!
風能洞!絕不能用風盾擋的,風盾在它有麵前不如一張紙有用!它有張力,有吸力,風盾,風能凝成的一隻擋得了開山一擊的防禦盾,在接上了風能洞後,極速的化去,被旋轉的風能吸進了它的體積裏,隻一眨間,風盾就消失在他的手上,而破開一切的武能洞更加的力量加倍,全部轟在了他已經再無抵禦的胸口上……
“轟……”
路開山的身體一路飛起,再落地已經是五十米外,落地就再沒動一下。他從沒想過,如果當年稍稍對這個少年表示一點示好,一點起碼的尊重,他今天隻會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誰死也不可能輪到他。但是沒有,他沒有那樣做,欺一個少年是要付出代價的。
內髒全碎了!
一個以推翻長支為終生目標的武修巔峰,就在莫名其妙的一個地級攻擊下遺憾的沒了。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樣的事是誰也難以相信的,一個毛頭小子,一個被古維支慧攆著打的小武師,竟然會用一個奇異的武技將一個震懾當場的一位武修巔峰給秒殺了。
還有多神奇的事他幹不出來?
三屬同修和一個武技,不會就此而止的。
新趕來的一群人正好看到了這樣一幕,才從重傷中恢複過來的炎黃傑趕到了路事山身邊,不用細看,人已經軟成一堆泥。死得不能再死了。
抬起頭來,他看向那隻火烈猴的眼睛裏有一股火在閃,服過寶藥後,他此時的身體能發揮的武能還是超出全部的一半,打這個小子也許夠了,他想。
但是這些路家人和古維家族的人呢,這是使他頭痛的一個問題。
火烈猴是絕不能落在別人手裏的。
他的身後有不下三百弟子,大多是武師一級的,武修除了他,隻有個一直低調的家族長老,炎黃無會,八階大武修,距武修巔峰隻一步之遙,比較而言,他還要強過自己的六階武修。隻是這人一直不願出頭露麵,所以也一直都是他來打理這裏的一切。炎黃無會是他的叔叔輩,和炎黃家的唯一一位武聖巔峰炎黃無敵親兄弟。
但是古維支慧在場,他是一位武修巔峰。如果炎黃慶在,對比之下,也沒有路、古兩家的力量強大。他權衡再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這場拚殺結束,雖然眼看著兩大家族必勝無疑,但那個穿著張氏六鬼衣服的小子,也絕不會再無做為,隻要他再放倒一名武修,那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決定後,他們這一夥人就站在一百米外,瞪眼看著雙方撕殺。
路承風已經放棄了對火烈猴的攻擊,他先撲到叔叔跟前,隻一眼就已經明白無可救藥了,他於是忍住了一股酸淚,將全身的武能盡出,撲向那個再一次同古維支慧戰到一處的路修身邊,一隻沉風棍化一道灰光落向路修的頭部。
古維支慧武能腳形連連進擊,他絕不再給路修再次的機會,讓他有時間將那個恐怖的武技再製造出來。
路修在強大的攻擊麵前已經疲於奔命,驀然,再來一個武器加頭,更加忙亂,他收回了天涯劈,兩隻武能盾揮動起來,一路飛奔,竟然從兩個武修之間突出出去。
被打鬥聲強來的武者陸續趕來,很快就超過千人。
趕來的人對於二個大武修去打一個年青人很不理解,一個夢寐以求的火烈猴就在眼前,兩人不去抓猴,卻和這個小子較勁,不是吃錯藥了嗎。
一些家族開始手忙腳亂的架網,就欲衝到最前麵去。
此時火烈猴正在滿穀亂走,身後已經有三四隻刀網一直設法跟上他的神速。另外的武者武師武修們,則不斷將各種武技兵器暗器向它身上招呼,使得幾次險險突圍的巨猴不得不再次陷入圍困中。但它長臂的每次揮擊,都是一道罡風,長短兵器在風中飛上半天,間或有一人也飛了起來。目光如炬,嘶叫連連,一張大嘴猴猙獰張大,一時間,雖然身上傷勢新加,但卻沒人能耐何得了它。
“轟……”
手上水盾一散,路修飛一般躥入一棵大樹後。穀中樹少,稀稀的幾棵,長得也不高大。
但他這一躲,路承風的一隻沉風棍就落在了樹上,“轟”的一聲,大樹的上截在棍子下橫飛出去,樹後的路修才喘過一口氣,另一個水盾才要凝成,古維支慧已從半天將黑金裂發揮到了極致。
半天中都是腳影,黑色火能將路修身前一米的空間都占滿了。極速後退的路修將兩隻防禦盾都迎了過去。
轟轟連聲,防禦盾在腳形前碎了一隻,另一隻也是現出裂隙。
而路修的身側,路承風的一隻沉風棍,以一個高級高階的絕殺技,徹地搜魂!將他的下身全盤罩入他的棍風之中。
路修兩擊加身,心頭一慘,身體一滑,想躲開身後的一棍,而身前的一隻黑金裂再一次鋪天而來。
“轟……”
風塵大起,沙石揚起兩米多高。
這一擊後,兩位武修飛退出戰圈,定睛看向那棵斷樹,樹木已經碎成一地木屑。那個年輕人就伏在碎屑之中,寬大的八卦仙衣,呈長條狀,掛在他的身上。披散的長發,在武能風的餘波下,直飛向半空。
死了麽?
在如此強大的雙擊下,還能活著,除非真的出現奇跡。
古維支慧將目光轉向火烈猴,這一擊傾進全力,他已經不想在這個小子身上再浪費時間。而路承風腳下邁出了一步。
驀地,那個不再木屑中的身體,動了,這一動,衣服上的碎片紛落。抬起他一張慘白的臉來。
竟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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