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江冰兒一笑,“它有些髒了,我怕下人弄不好,就自做主張幫你洗過,你隻要再稍等到一會,我就熨好了,你就能穿了。”她輕笑著說話,沒有一絲尋常女兒的靦腆和嬌柔,仿佛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隻是她的手腳顯然是也沒高明到哪去,衣服在她的手裏總是弄得很亂,看來平時也是個從不理女紅的主。

忙過了好一陣子,這位大小姐總算把衣服遞給了路修,路修衣服到手,剛要起身,想起自己裏麵也穿多少東西,忙又縮回。

“你怎麽不穿?”那位小姐納悶兒看著他。

“嗯,這個……”路修可沒讓女孩子看他穿衣的嗜好。

“沒事,我經常服侍我父親穿衣的,今天就服侍你一下。”小江冰兒說著伸手過去,將被子拉開,竟然真的幫他更起衣來。

路修臉上一紅,非常尷尬,自從十歲懂事後,他都是自己做這些事,丫環仆人一律不再近身。今天倒是被人強迫著服侍了一回,果真比自己動手辛苦得多。

汗都出來了!

再見到江湖海,他已經明顯的好轉,臉色恢複了好多。

見路修進來,從床上坐起,兩個人互相點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路修就來到他的身後進行第二次的醫治。

三個時辰過去,路修再出來時,已經中午,眾人為他鋪設了豐盛的飯食,路修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吃飽,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從裏一插,相信那個小丫頭再進不來了,才來到床邊,先休息過後,才在神識裏打開了光能空間這本高級功法。

又溫習過一遍,路修這才小心翼翼的進入第一次的修煉中。

再在身體中增加一項屬性的武能,這種大大逆天的事,越來越變得艱難,真氣在經脈中的每前進一步的運行,都痛苦不堪,不時的與前三屬的經絡相交,更是如同一次次的突破一樣,變得緩慢而危險。幾次三番,路修甚至於想放棄算了,但一想到家族中將對父親不利的消息,還有有武聖相助的可能化為泡影。都讓他不得不勉勵為之。

……拚了!

求人不如求已,隻要掌握了那個可怕的光能洞,就能多出一分的勝算。

一路破壁前行,第一個周天一直搬運到了華燈初上,才算在極度疲憊中完成了。最終武能匯合到小樹身上,那株碧綠瑩瑩的小樹,接受到這股新屬武能,不由得一陣技搖葉擺,一層柔光就融入進它的身體。

倒在床上,路修能清楚感覺到身體裏的生命氣息又上了一個新的層次。

嗬嗬,老樹師父的生命空間,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四種武能同處一地,竟然沒有一點抵觸的地方,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

第二天一早起來,路修一躍下地,感覺真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全身精氣彌漫,每一抬手投足都讓他有種輕飄飄的不適感,推開小窗,神識大開,他甚至於感覺到了百米外正有人坐在一塊大石上,守著他的大屋。

路修一愕,看來增加的這一個屬性,比起以往雖然艱難得多,所得到的好處卻是以前的二倍還多。

他走出屋去,想看看是誰在看守著自己,難道說我還想跑了不成,我想跑除了那個老不像樣的武聖外,還有誰攔得住麽!

轉過屋角,一塊大石上正歪著一個結實而美麗的身體——江冰兒,似乎睡了一夜,有些朝露還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象極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

看她睡得極香,路修沒有驚動她,繞過她到江湖海的房間,進行第三次醫治。

這一次依然還是接續兩條主脈,隻是比起昨天快了許多,二個時辰後就走出了房間。而且,疲憊感也少了許多。

用過飯後,路修再回到大屋,江冰兒早已經走了,門前地上一張大紙,上放了一雙新鞋。

路修看看自己腳上,確實,這雙鞋子已經不象樣子了。

轉身進屋,他隨手落下插閂。

休息一會,路修再一次沉入修煉中。有了第一次的周天運行,他幾乎沒費多大功夫就走完了一個周天,自此輕車熟路,一次次的周天運行,一次快上一次,而武能也在一次又一次的運行中慢慢增加著厚度。

進屋後他再就沒出來,晚飯也沒有吃,隻是全心沉入修煉之中,不眠不休。他要在家族大事前,修成第三屬性,並將那個光能洞發揮到極致。有了壓力,他哪裏還敢有半點懈怠。

一連四天過去。江湖海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是夜,清江團一間大屋內,圍坐了五個人,老武聖玄空玄,清江團主江湖海,大師哥武季,江冰兒,還有一人,卻是團裏的第三人,此人高瘦,一雙又長尖的瘦手,突兀地出現在袖口上。他叫鬼爪行天涯,不光是一雙手爪厲害,一雙腿更是飛快,為人心思沉重,早年受到江湖海的點化和感悟,進入清江團,著實幹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江湖海已經能夠在床上穩坐了,這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這麽說你打聽清楚了?”

他問那個行無涯。

“是,小弟親自去的星照,路家確實近來變化很大,東西鐵騎衛本來都在長支手裏,可是就在五天前,其中一支已經轉歸二支的路鋒為頭領,而另一支路尋手中的三個百人隊,隊長也突然換成了二支內係人物。還有很多路家人去了紅林,目的當然就是那隻火烈猴,其中帶隊的還是二支大長老路炎。如果他們得到了,不用問,二支中的一人就有成為武聖的可能。路家據說唯一的武聖還是長支的路武。”

“那家主路逢春呢?他在幹什麽?”武季問。

“奇怪的是,他終日不出,誰也見不到他,連一些族中的大長老想見他一麵也難,族裏已經怨氣很大了。”

“這位路先生是不是……”

“正是,就是路修,路逢春唯一兒子,半年多以前,去了烏瑪家,據說同他家的烏瑪美珊是從小的婚約,隻是一直在傳已經解除了……”

江冰兒搶著問道:“為什麽呀?他太優秀了,自從來就沒停過修煉,飯有時一天隻吃一頓呢!”

“嗬嗬,你不知道,這位小路先生在到烏瑪家之前,是個練不成任何武技的廢物。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之間,靈竊大開,好家夥,兩個大武修,讓他打得重傷而逃。嗬嗬,這也是我聽說這小子叫路修後,才打聽到了,幾乎源田郡沒有不知道的。”老武聖咧著他的無齒大嘴笑著。

“是啊……”小江冰兒雙眼迷離,眼前似乎正出現那驚心動魄的場景。一個灰布少年獨立在廣大平麵上,他的身前是無人敢同他對視的萬人……

“好威風!這才是真英雄!咱團裏怎麽沒有一個這樣出色的人呢!”她悠然神往的說道。

“爹爹,你還有多久就徹底好了?”她轉頭問自己的父親。

“最多三天,實際上我此時已經可以動用武能了,隻是還不敢嚐試。”

“別試,爹爹,你再讓他給你多治十天半月的,反正團裏也沒有要你做的事,”

“那為什麽?”江湖海問完就有些明白過來。女兒已經十五歲,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而她一直心高氣傲,看不起總纏在一起的小夥伴,她又很少出去,突然來了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年,還是個絕對少有的妖孽,能不讓她心思大動嗎!暗歎一聲,看來自己一心放在了團務上,對自己的女兒關懷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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