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來對付他,”長孫錢向前走去。
“你是誰?”小幺笑盈盈的問他。
“我是長孫錢,你想殺的人,就是我的大哥。”心思陰沉的二爺回答。麵上不動聲色。
“怪不得你們很像,這次不會弄錯的,唉,又一個替死鬼。你家裏都是些腦子出毛病的人,沒一人為自己想想的,為一個喪心病狂的人賣命,值得麽!”小幺搖頭。
“你為錢賣命值麽?”長孫錢不動聲色的問他。
“是啊,接這趟活,很虧,才四兩金子,原本我們少一千兩的活是不做的,可是師父動了慈悲心,看那幫鹽農太可憐了,才接了它。既然接了,清江團自成立以來就沒有完不成的任務,這是個金字招牌,命可丟,牌子是萬不可倒了的。也就是說,不殺了你哥哥,清江團不會罷手的。千人的清江團,每個都是精英,比我差的少,比我強的比比皆是。嗬嗬,你一個小小長孫家族,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可殺呢。”說完臉上現出一絲美麗的笑容,但對方看在眼裏,如同麵對是毒蛇猛獸,臉上已經沒有了人色。
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哥哥,二人心中都是一般的心思:凡事原來不可以做絕啊,不然報應早晚要來的。深深的後悔也已經晚了。長孫我再轉回頭來,眼睛裏隻有一股熊熊燃燒的殺意。
長孫家必須過了今天這一劫,也許明天,這裏長孫家的人要舉家搬遷,但是前提就是先打發走麵前這個瘟神。所以就剩下了最後一條路:殺了他!
下了決心,長孫錢將大棍子極沉重的抬起,他不能再範多行色的錯誤,那樣的錯誤是致命的。所以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從他嘴裏輕輕說了出來:“嚐嚐長孫家的四重轟吧……”
一聽到四重轟的名字,後麵長孫重精神一震,這是個高級中階武技,是家族用了一大車銀子才從拍賣所裏搶回來的。家族中一直視為珍寶,也隻有他們兄弟二人嚐試著修煉過。但因為屬性關係,他自己根本煉不了,弟弟雖然正是雷屬,卻是終日苦修無果,沒想到今日滅門之災麵前,弟弟終於還是把它練成了。
他心中登時一寬。回頭一看,修先生還沒請到,不禁有些不快。
空氣中已經響起隱隱雷音,四重轟在長孫錢全部武能的支持下,施展了出來。一棍子接一棍,一連四擊,但四擊沿著相同的軌跡砸下,半空裏,隻看到一隻巨大棍子,瞬間膨脹到一人的粗細,四力合一的巨大武能,在這一刻一同朝著小幺頭上落去。
未及身,小幺已經呼吸難以為繼,重壓使得地地麵上的灰塵向他身體四周飛逸。
小幺臉上一白,光屬性的速度馬上發揮到了極處。腳下發力,手中的笛子向那個巨大武能虛形一撥,
“轟——”一擊落地,沙石飛濺,小幺在最後一刻,借一撥的巧力,逸出了他的攻擊。
來人一進入百米之內,路修就察覺了。長孫重下過嚴令,他的居所百米之內,不得有人輕進,沒有他的允許一直還沒一個人能有膽,冒冒失失的闖入。
他其實早就醒地過來,正沉浸在生息大法的修煉中。他現在越來越喜愛這個妖邪的功法了,最近突然間醒悟過來,這生息功所帶來的疼痛和不適,原來竟然是因為功法對他身體經絡的緩慢改造而引起的,這個發現讓那一點痛苦變得無足輕重。
能主動改造身體經絡的功法,在迦特古國根本不存在。眾多武者,隻是一直修煉,直到身體再也盛放不下那麽多的武能時,才迎來一次突破,而突破所帶來的就是一次對身體經絡的大改造,從而使得身體內有更多的空間,以便以後的修煉。那樣的突破極其危險和不測,而痛苦更是巨大。
那不是說路修這個功法使得他處在一個不斷突破的境界中嗎!這樣的發現怎能不讓欣喜若狂。他才第一次明白了媽媽做了雙份標記的原因。
路修還是進行的是,生息功中的水係醫養功,他驚異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內視可見的經絡裏,竟然仿佛生出一隻很大很精巧的手來,這隻手不斷的清晰可辨,水潤光潔,隻要他一處在修煉生息功的境地,它就會在內視中出現。這是怎麽一回事呢,他一直想弄明白,卻也是一直沒能明白。也許同他所修的屬性有關嗎?
“咚咚……”來人急切的打門,這在路修進來以後還是第一次,敢有人如此無禮。
路修微微皺眉:出事了!
“進來,有事吧?”路修淡淡問。
進來的是那個老仆,他一躬到地,急得眼淚也下來了:“修先生,您快去看看吧,那……什麽團的又來人了,正在前邊打呢,家主讓老仆前來請先生一助……“
路修微愣,沒想到他們來的還真快。
他下意識裏竟然有些高興,該來的還是早些來的好,隻是有些為難,一想到小無忌。不過為了小無忌一人,讓眾多鹽農再次遭受長孫重的報複,路修還是不忍,一想到長孫重殘忍的笑意,路修就背後生寒。
“修先生,您看……”老仆一臉的汗水。
“好,我去看看,”路修淡然說道,下了床,同他一起向前院趕去。
聽到腳步聲音,長孫重回過頭來,那個老仆正沒命的跑來。
“老爺……老爺,修先生來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長孫重的目光落到他的身後,那裏,路修正腳步懶散的慢慢走來。
“修先生,”長孫重如同見到八輩子老祖宗一樣,快步迎上,一躬到地。“本來不想打擾先生清修,隻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那清江團的二邪虎又來了,”
“哦,”路修點點頭,一轉臉,發覺大堂一側的柱子後,忽然有一顆不小腦袋一伸縮回。是小無忌,他怕父親罵,偷偷躲藏到後麵。
……“轟……”
院心再一次響過四重轟的大震,小幺急速逸出攻擊圈外,他不知怎麽想的,盡往人多的地方逃,這樣一來,二爺那威力極盛,攻擊麵極大的高級武技,往往落到自家人身上,已經有數個護院躲藏不及倒地不起,眼見出氣比進氣多,活的希望極其渺茫。
二爺雙眼通紅,武能發揮到了極處,但總是功虧一簣,全吃虧在他沒有一個好的身法上。
路修對他的四重轟很感興趣,覺得似曾相識,想起了烏瑪美珠的平湖偎浪,一樣的力量疊加,一同釋放,看來天下的武技也是殊途同歸,大同小異,而這小異才是精華所在。
“修先生,本來不需用您老出現,可是聽家人回報,後院門處還有那個大刀小子在呢!”長孫重放下心來,臉上恢複了清明。
“哼!真正的麻煩來了,你沒感覺到嗎?”他的修先生心裏已經是驚濤駭浪!!!
路修納悶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茫茫然,才知道他並沒有感覺到,心裏倒是驚訝。因為一股強大的超出路修想像的威壓已經近了。這樣的威壓似曾相識,隻有在源田郡玄機武能院那片平整的草地前,路修從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身上體會過:一個武聖!!!
長孫重驚異地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心頭一沉,從這個少年身上已經布出一股強橫的武能,隻是他控製著不讓這武能達到更遠的地方,但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他退出幾步,順著少年緊張的雙眸望去,大門口處空空如也,一個人影也沒有。
正奇怪,見一個人,手裏牽著一匹馬,馬上坐著一人,一人一騎走了進來。來人不過四十開外,長得中等身,頭上一條青巾覆發,臉膛微黑,倒有七分像個農民,馬上之人骨瘦如柴,老得滿臉褶皺,坐在馬上,微合著二目,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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