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長孫重請來的幫手嗎?”刺虎漢皺眉問道。
“不是,就是路上碰到那個小孩子,說要救他的爹爹,就順便幫他一下,”路修淡淡說道。
“嗬嗬,原來是碰巧啊,小哥,碰巧的事還是不要管的好,你說呢。”一身雪白衣衫的少女般的青年輕聲笑道。路修向他一看,但覺得他媚眼如絲,向他嫵媚的望過來,如同一個多年未見的小情人般,溫情脈脈。
路修一愣:“這位……是男的還是女的啊?”他不禁問道。
“你想我呢,嘻嘻。”他細聲一笑,更加楚楚動人。向前走了一步。
路修身上一哆嗦,禁不住後退一步。“你要過來我就不客氣了,”他不禁將一隻水盾釋放了出來,舉到身前。
“別鬧了小幺,再不出手,等長孫重回去,再想殺他就難了。”刺虎漢子說道::“這位兄弟,如果真如你所說,犯不上淌這混水的。你再不讓開,隻好連你一起殺了。”說著,他的大刀上青光一閃,武能也提到了最高。
“你們來吧,我不想一個孩子沒父親。”路修淡然說道。
“你擋不了我倆人的,雖然清江團沒有二人打一個的先例,但事出從權,我們也隻能從你身上過去了。”那個刺虎漢提醒道。
路修沒有再說話,隻是一隻天涯劈的青光瑩然的真氣刀,已然現於他的右臂。這隻刀一出,二人臉上已經鄭重起來。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敵手。
二人眼中戰意漸濃,小幺淺笑著,一隻白笛已經發出簫聲,“虎哥,你先截住長孫重,殺了他,再回來不遲。”
“你擋不住他的……”話沒落,刺虎漢已經揚起了他的巨刀。一刹那間,天地間仿佛隻有這隻刀存在。大刀以破開一切的威力撲麵而下,他身邊的樹木都為之搖晃,落葉紛飛。同時的,那隻白色笛子也如標槍般從刀光中直透而出,空氣穿過笛子中空的笛身,發出震人心魄的厲嘯。
路修感受到未及身已經有些痛感的刀光,冷哼了一聲。那隻水盾又抬了起來,這一次,並沒有擋向刀光,而是迎向那隻槍笛,右手的天涯劈卻直接對向那隻真正實體的巨刀。以真氣凝成的武能刀,對實體刀,不說能否一擋,單這份膽色就讓人驚。
“哢!”槍笛落在水盾上,水波一蕩,擋了回去,而那兩刀相接,卻是一聲長長的類似刮鐵的聲音,刺虎男隻感到大刀,砍在了一根大木上,眼前光芒一時大盛,與刀相接的地方,放出刺目的光華來,隨著碧綠光華大漲,眼見就要被自已劈碎的武能刀,隨著他重達七八千斤的刀壓下,武能刀如絲錦般一直開裂到一寸寬下,再難以突進半寸。
凝住了!!!
刺虎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實質刀竟然被武能凝聚成的虛形刀給攔住了。難道說,這個小小少年竟然將他的真氣提純到了百分之百以上?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是什麽人啊,隻有在傳說中才有過的讓人驚羨的事。幾百年前的武神軒轅至才有過虛刀對實刀的事。而那也已經成為傳說,人們早不相信了。
路修接下了對方這極重的一刀,心情出奇的好,他印證了自己這隻天涯劈的實力,信心大增,相信已經立在不敗之地,心頭一寬,左手水盾,右手虛形無涯劈,一同對那二人砸了過去。
小幺咯咯一笑,不明白用個虛形盾砸他是什麽意思,這小子狂得沒邊了吧,以為他的防禦盾是件刀劍呢……他手中的白色笛子猛然向那盾上點去。
驀然,手上吃重,笛子竟然在不斷震顫中發出鳴叫。他這才大吃一驚,飛身而起,一隻秀氣的小足用盡全力向那盾上踏去。“噗!”的一響,水紋波動,竟將他送出四米開外,險險站住。臉上已不複先前的輕慢。
“沙……”一長聲相接之聲過後,天涯劈與那把超級巨刀再一次相撞,兩個人各退了一步。
“是雙屬同修……”刺虎男沉聲說道。
“什麽意思?”小幺詫異的問。
“你沒看出來嗎,他的刀形是木屬的,而他的盾卻是水屬性,而且起碼是一個武師,這小子……”
刺虎男的實力明顯高過小幺,而且小幺走的是陰柔的路子,刺虎男則刀刀霸氣十足,形同性命相撲,純剛猛路數。
刺虎男大刀一擺,目光中戰意已經熊熊燃燒起來,“戰吧,小幺,這小子值得一戰!”吼聲中,刀光已經砸地而起,剛猛無匹的在林中閃出一道電光。
小幺輕叱一聲,笛子如輕絲柔縷,以極其怪異的路線繚繞而上。
路修一手水盾一手無涯劈迎擊而上。
“噗!”
“沙……”
聲音過後,樹葉紛飛。三人一撞即分,再次撲上。
夕陽如血。林中一片紅光透過葉隙落在三個少年人身上,三人已經成為三團戰火,不住撞擊在一起。
“哢!”的一聲,巨刀猛斫在一株大樹上,大樹轟然倒地,三人再度分開。
三十多回合過去,三人隻有更強的戰意和能力。
“你小子究竟是個什麽怪胎?雙屬同出還能堅持這麽長時間?”刺虎男稍有鬱悶的問道。
路修淡淡一笑:“你們也不錯,在我手下能打得這麽痛快還是第一次。我們不要費話,還是刀上見真章吧!”路修臉現一絲戲謔,雙手一合,再分開,兩俾已經是兩隻防禦盾,一個碧如翡翠,一個晶瑩剔透,他一個飛身二盾竟然同時向二人頭上砸去。
兩個防禦係低級武技,雖然威力大減,但武能的消耗卻是少了不少,路修不想速戰速決,他要盡情享受一番放手一搏的快感。
兩隻防禦盾在一個武師的手中,如千斤石盤同樣沉重。他們三人之間的差距並不大,一個武師戰兩個武者巔峰,哪個不傾盡全力都在瞬間有倒地的可能性。
三人凝神大戰,林子中相撞之聲連續不斷,樹葉木屑亂飛,間或一株好好的大樹,轟然折斷。
一個時辰過去,三個人已經將戰火燒到了巔峰,由於夕陽已落,林中暗下來,刀光,笛影更是驚世駭俗,而那兩隻防禦盾光芒也是大盛,絲毫沒有清減。
刺虎男禁不住喃喃罵道:“媽的,怪物,打這麽久你還不累啊,兩個虛形,別把你武能耗盡,突然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