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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蟲的獸能光球撞到雷公天魔的掌雷之上,能量波動,將這片天域攪得昏天黑地。

路修頭也不回,奔出幾裏之外,忽的一展冰翼,飛上天空,向著師父與小可消失的方向趕過去。

追出一百餘裏,也看不到他們的蹤跡,路修體內武能用盡,慢慢落身到一處小鎮外。

自己全身精赤,沒有半點遮身衣服,不敢冒然入鎮,打開手上的空間戒指,裏麵還有幾套衣褲,穿好,尋了一處安靜所在,沉下心神,開始恢複身體。

這一番恢複,一直到第四天頭上,才算全部複原如實發,這才起身,奔最近的一戶人家奔了過去,

此時,武能即複,展開身法,速度已經不是普通人能看得清楚的。

有位三十多歲的壯漢正在院子裏幹活,路修突兀的出現在他麵前,讓他嚇得一連退了幾步,驚慌問道:“你是人是鬼,想幹什麽?”

路修說道:“我當然是人,煩勞大哥,能給些水喝麽。”

那人連連點頭,跑進門去。再出來時,手上已多了個水杯。路修一連喝過三大杯,喝得肚子咕咕的叫,那位壯漢咧著嘴看著他,再一次返回屋中,過一會,就端出小飯桌來,上麵一盆糙米飯,幾盤鹹菜。

路修也就不再客氣,坐下來風卷殘雲。

“大哥,聽說過滄海這地方嗎,該往哪個方向走。”路修邊吃邊問。

“……一直向北。”壯漢說道:“那個地方很遠,聽說很荒涼,你去那做什麽?”壯漢詫異。

“哦,就是打聽一下。”路修放下飯碗,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兩本功法書來,這還是從武能院複製來的。遞到壯漢手裏,說道:“大哥,我身上沒帶銀兩,這兩本書,你拿去賣了吧,有識貨的,會多給你幾個。”

壯漢嘿嘿一笑,起身說道:“不用給什麽,就是一頓粗飯麽。”他沒想到,後來這兩本書的所得,整整置下一片田產。

路修告辭出來。宏極的神識展開,一展冰翼,人如流光,衝上天際。

沒有向北飛行,路修反而返身回去。

沒到方雨山十裏之內,路修已經探到了美人狐的能量波動,他心頭一震,速度超過了以往,隻一閃,就是幾裏。

林間空地上,三位神獸愁眉苦臉的對著三人,他們奔出百裏後,等了一天一夜,然後小可再也坐不住了,一個人就要返身回去,希炎也早有此意,六位就一路跑了回來。

美人狐獨自去了方雨山,回來後說那裏沒人了。一行人才一同趕了過去。

一片焦土,地麵翻騰得不象樣子,兩天前的戰鬥,此時的地麵兀自熱得冒出股股白汽。

方雨山原來的瑩光寶山,此時已經不見了,徹底抹去了。

希炎說道:“我們走。”三位神獸負著三人,離開了這片是非之二。

走出十餘裏,小可已經放聲大哭起來。個個心頭悲傷,都是預感沉重。不甘心的幾位就坐在方雨山不遠的這片空地裏,一坐就是四天四夜。

等路修神一般出現在幾位麵前時,幾位還以為是個幻夢,一時呆呆看著他,反應不過來。

路修笑道:“我回來了,你們不認得我了麽?”一句話,引來哭聲一片,第一個衝入他懷裏的卻是那隻一直悲劇的風狼。

他高大的身軀一衝入懷,嗚嗷的一聲長嚎,眼瞳中竟然有淚流下。

然而他二位還抱在一處,卻忽的四足離地,二位已經讓大猿一把抱到了半空,大猿大笑道:“主人,你可回來了,我們以為再也不到你了啊……”

隻要小可站在三步遠的地方,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一動不動,小臉如春花初綻美得不可方物。

沒提那一年之約,路修帶著三獸三人,一同向著靈界的最北方行去。

十天之後,三獸四人出現在北滄海之濱。

比之南方之暖來,北滄海有點太過冷了。海麵一望無涯,深色的海水湧動著激流,拍得海岩,發出地段的轟鳴。

打聽過後,幾個終於來了滄天天神所在的天下寺前。

這是一片大寺,也有萬年的曆史了,高大門楣之上,天下牆頭一個鍍金大字,筆力入木,剛勁大氣。

寺起一個這樣的名字,倒有些怪異,路修上前,還沒有打門,山門已然開了,一位小沙迎出來,和氣的施禮說道:“尊上有請各位。”聲音清脆好聽,對那三個龐然大物,竟然視而不見,轉身前邊帶路,一行走進入寺中。

“你怎麽知道外麵有人來了?”小可好奇的問道。

小沙彌微低著頭,輕聲說道:“尊上在百裏外就看到了你們,隻是沒想到你們走得這樣慢,本來以為早晨就能到呢,想不到傍晚才來。”

“哦,尊上就是那位滄天天神麽?”小可問道。

小沙彌說道:“是的,外人稱他為滄天天神,在寺中法號心遠大師,是我們靜修堂元老。也是我的師祖。”

幾人中路修神識最宏,但自從入寺,他的神識竟然看不透這位十幾負的小沙彌的修為深淺,不禁心中駭然。

幾位隨著這位十幾歲的小師傅,一直穿過幾重佛堂,直入後院。一路不少僧人,向他們投來詫異目光,但見小沙彌前邊帶路,都躬身有禮,並無人上來打擾。

天下寺建築破敗不堪,有些年久失修,長年處於海風之中,已經廢棄了。幾個一直來到一處大堂前,隻見大堂倒是威嚴極重,進入十米之內。幾個人心頭忽然一片平和,就連小可心脈之毒火也為之一暗。

大堂前迎出一個人來。此人寶相端嚴,四方的國字臉,雙耳垂肩,身體高大而微胖,但是眾人目光落到他的臉上,卻是大吃一驚。此人醜到了極點!說相貌猙獰凶惡,一點不過。粗眉斜立,吊死鬼的雙眼,嘴巴與鼻子處於極別扭的位置,看上去很讓人心裏不舒服。

那人舉手這禮,目光在幾位來客身上緩緩看過去,目光一一掃過,每人心頭一震,這一眼,就將他們看看通透了。

“請問大師,您就是滄天天神麽?”路修上前問道。

那人點頭說道:“老僧法號心遠。施主還是稱法號的好,名字雖然都是身外的虛妄,但天神一說,讓老僧心頭難以清平,壞了修行意境,各位看來是身受陰毒啊,請入室,待我一一看來。”

說著,這位天神自行帶路,,幾人隨著升堂入室。

小沙彌就退了下去。

進入內室,路修就要撲身跪倒,隻是雙膝怎麽也彎不下來,以他現在的修為,硬跪之下,當然天神的神能波也攔不住,但就有些失禮了,路修站直身子,心裏駭然,口中說道:“大師,此毒是南雷公天魔所中,不知道能解救得了麽?”

醜和尚點點頭,說道:“別人也許不能,但我可以。他們身中的是極陰的火毒。唯一解救之道就是老納體內的純陽之水。”

希炎心頭一凜。體內的純陽之水,難道這位老僧已經開辟出了自己的小世界了。

正這樣一想,老僧忽然向他點點並沒有,緩緩說道:“你猜得對,我的修行已經化實返虛,體內自有一個天地,取點純陽之水還是無大礙的。”

希炎更是目瞪口呆,自己心裏所想竟然在別人眼裏如同掌上觀紋一般,怎麽不讓他驚訝至極!

老僧又回過頭來,目光如同虛化一般停留在路修身上,久久不移,許久,才輕歎一聲,口稱了一聲悲苦,沉聲說道:“孩子,你之苦為眾生所苦,一路修煉的艱辛心誌之艱,吃過了旁人沒吃過的大苦,曆盡了旁人無法承受之重,短短十幾年,你走的路,正是一條天路,你經過的苦,正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今日到了這裏,念你為我為他人的一片摯誠,所有的苦,至此而終了,我會幫你成就天神之境,一年後的方雨山,與雷公天魔的約鬥,以及回到你們大地上,為民除害之願,皆能達到,不必再將煩腦悶在心頭,放下心結吧。“

話聲如流水漫過了路修的心頭,多日以來,一直擔心著一年後的約鬥,以及戰敗的種種後果,如千斤巨石,一直壓在他的心上,他不說,不等於這件事就不存在。苦一直都有。但此時老僧的幾句話,讓這位青年心頭一鬆,淚水磅礴而出,慢慢的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一場哭一直哭了近半個時辰,方才泄盡了心頭鬱悶,站起身來。

小可陪著他一直哭喪著臉到最後。

老僧也不阻止,也不勸說,隻是平靜著一張幾乎算得上天下間最醜陋的一張麵容,等他自己平複下來。

哭過,路修才駭然驚覺,自己的這些天來的沉鬱,原來已經深入心脈,傷了心經,而自己卻不自知,此時此刻心脈一和,頭腦清楚起來。

小可見老大一張臉變得明朗,不禁破涕為笑。

當下心遠大師就動手為受毒最重的希炎武帝破解,隻見他伸出手去,一隻手在幾人眼前,忽然變得水晶般晶瑩剔透,上麵寶光流動,神能在手上形成一個個,如星光般的精元物。

雙手分天了武帝希炎的胸膛,心遠就直接將這雙晶瑩剔透的手掌,伸入了希炎的身體之內!

小可驚叫了一聲。

路修也是大驚失色,不自禁的而出些許武能出來。

心遠麵相平和,而入手之處,卻不見任何血液流出,希炎老師更是臉上沒有半點痛感,反而泰然的是享受一般。

路修忽然恍然大悟!

這就是醫師的至高境界啊!化實為虛再化虛為實,老僧任意為之。他們眼中所看到的不過是虛中的實體罷了。

老僧忙了片刻,醜臉上竟然也有汗水溢出,隻不過瞬間化化成霧氣散去了。

他回過一隻手來,回手處,希炎的皮膚恢複如常,完好得就如同沒有被什麽東西插進去過一樣。

他回過的那隻手,卻拉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緩緩拉開了自己的胸膛!

小可不能呼吸了,止住了心跳,路修也一樣,張大眼睛看著麵前這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一個人用自己的手,在打開自己的胸膛,這是什麽的景象啊……

隨著他手上的動作,皮膚整齊破開,掀起……

沒看到鮮血,沒看到髒腑有什麽東西流出,在三人三獸麵前,隻有一個小世界慢慢打開了……

一重天與地,遠山隱隱,溪流緩緩,高天上兩輪日與月,地麵上樹與山,不進看得見走獸飛禽的影子。這就是心遠胸中之物,一片天地!

心遠的一隻手就向著那輪太陽伸去,伸過了這重空間,將極其熾烈的太陽扯了下來,放入溪水之中,立刻水華大漲,小溪瞬間化成了一條光河,沸騰洶湧起來,這時,無盡的神能向著河中湧入,河麵突然的熾烈燃燒起來,邁出名符其實的火河。

這一切都在路修與幾位的眼前完成,一切那麽不可思議,如夢如幻。

這位法號心遠的老僧,竟然在臨時在體內煉製極陽之水!這一番煉製,曆時一個時辰,神能消耗之巨,就算滄天天神已經到了天神的極境,也真元大損。

一個時辰之後,天神手上一挑,分出一條細流出來,這條細流,就從他的體內取出,一出身體,竟然放出璀璨的虹光,上麵波流不定,如同無數隻細小入微的小太陽,正沉在河水之中。

倏地一點,細流沒入希炎武帝的胸膛,武帝身體一震,臉上現出一分痛苦之色。能讓他現出痛色,那是痛了極點了,極陽之水還是過於暴烈,一覆向他的心脈,就於極陰之火鬥到一處,然而,以水滅火,卻是天下皆然,這場鬥毫無懸念,片刻過後,人們眼前就不斷有黑色霧氣從希炎的身體冒出,黑霧出來,同時帶出了那股陰煞之氣,隨滲出隨飄散。而希炎武帝的臉上越來越紅潤起來,再過一刻鍾,雙眼一張,武帝體內的陰毒,已經全部消失了,而那縷極陽之水,卻被天神有意留在了他的體內。這小小的一條陽極細流,卻讓希炎已損的武能,破開壁障,成就了另一番境界。

醫治結束,希炎伏地拜謝,老僧擺擺手,說道:“你們先行出去吧,明天再給這位姑娘治療,老僧先靜臥片刻。”

他一臉疲憊這色,一張醜臉上沒了神采。希炎心下感動,又拜了兩下,起身帶著幾位起出室內。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