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萬字,求讀者大大們收藏支持,麻雀萬分感謝。
劉零星怒極,喝道:“你還敢輕視於我,你目中還有沒有天月派,還有沒有我這個掌門人?你擅自帶人到無常用境去,又擅自抓人回來,這都還能容忍,師父被困,年少不更事理,但入天眼卻是奉了誰的意旨!那可是門中十年中最大的事,你竟然敢擅自為之,盜取了上代掌門人方大洪的無上生命精元,這件事總要有個交待,不然天月派天威何在,萬年的派規,森嚴的戒律,人人等同兒戲,天月派將來還如何傲立於靈界。幾萬年的傳承,絕不能毀在你的手裏。今天我就要你知道,有些規矩是必須得守的……”
路修點頭。也認為這位天月派掌門人說得有理,點頭說道:“事起倉促,這事是我不對,怪不得別人,我事先也沒想到會入天眼,都是當時境形所趕。我願意受罰,隻是不知天月派會怎麽處罰在下。”
劉零星沉聲說道:“很簡單,把你得來的生命精元還回去,沒有門派允許,誰也不能擅自得到天月派的至寶!”
路修一皺眉,劉零星這樣的說法也不無道理,隻是沒聽說已經化成分神的生命精元還能再還回去,再說自從得到五重無上的分神巨力,路修修為已經幾倍的增長,他根本也不會還回去的。
“還能還回去麽?”路修輕輕說道,同時環顧了下四周圍上來的天月修士。
“當然,你現在就吃了散靈丹,到天眼神廟之內,一天後,生命精元自然重回天眼之內。任何靈息,天眼都會自動吸取的。”劉零星說道,暗中已經在凝聚神能,身體忽然散出一股神光,在他頭頂處現出一隻類似天眼的漩渦來。
這是他進入過天眼的標誌。
路修笑了,笑得有些苦澀。打過了外麵再對內,他發現自己就如同弦上的箭,發出後,就再無法回頭,戰鬥,戰鬥再戰鬥,打過了敵人,再回來內鬥,沒完沒了。
打夠了,他真是煩透了不止息的戰鬥與修煉。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想讓我死,嗬嗬,我不會死的,劉先生,來到天月派半年之久,我對您還是心生敬意的。我尊重您這一派之長,不過憑您現在的修為,能強得過無常境上萬修士嗎?你這幾千人在我眼裏,與無常境相比,也不會強上多少,現在,得益於您的天眼,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路修說得極其真誠,但聽到別人耳朵裏,卻是對劉零星赤裸裸的蔑視。
幾千修士中倒有幾人轟然的布出神能,要路修當場好看。天字輩中的劉天富與劉天際一同上前,神能大漲,手中的靈能刀長出五米有餘,怒聲喝道:“姓路的,好大膽子,你在同誰說話。還不跪下受死!”
一時間神能的流光將路修困在了中間。
路修一動不動,隻是一臉戲虐的盯著那掌門人。
六重分神生成,實力的提升讓二十五歲的路修不再讓自己為難,他想用更直接更簡潔明了的方式告訴別人,我絕不會怕你,隻是麻煩罷了。眼神中沒有一絲的不安,更象是在看一個小孩子。
實力。
“你要我親自送你去嗎?”劉零星問道。
路修緩緩搖頭,說道:“借口,是想拿我們師徒獻給天魔吧,我想不出一時辰,那位兩界山的界主就會趕到這裏,到那時,你姓劉的,就不會這麽說了。天眼之過,天魔之過,說來說去,你是不會容我們師徒再留在天月派了!姓劉的,天魔若來,諸多罪名你可以放到我身上,路某一人做事一人擔,但現在請你讓出一條路來,不然我就從你身上開出一條路來!”
路修手上一震,嗡的一聲,龍呤虎嘯過後,屠龍刀在手端,瘋狂漲大!激蕩的勁氣帶出無數漩渦,路修立刻置身在漩渦之中,長刀已經過了六十米,提在手裏,如同提著一麵刀嶺,刀背之上,紫目血龍的刀靈體蜿蜒起伏,巨眼含煞生威,一身王都氣度。它一經顯現,眾修士手中的靈能刀一同俯縮,兵器魂,已經在向他俯首稱臣。
天地存此一刀,生殺執掌手中。
路修此時的刀威已經超過了他師父希炎,門重分神統統加持在這把刀上,若是一般的天階重器,早受不了如此偉巨的威壓,而碎裂毀掉了。
威能已經布出幾裏之外,圍在路修周圍的修士勉力相抗著這股無上威壓。
劉零星早知道此戰勢在必行,不留下路修等人,隨後趕來的雷公天魔就不好交待,此戰已經關乎了門派存亡。他慢慢布出神能,將九重分神之力逐一加持到手中的靈能刀上,刀光震顫不止,鳴唱聲裏,刀光直達百米。這把天月靈刀,曆經了幾萬年,是曆代掌門人手手相傳的寶物,如今在他手上咆哮生風,刀靈更是威風凜凜,竟然是條白虎,伏在刀背之上,雙目金黃而暴虐放光。
神能布出一裏之外,劉零星麵沉如水。
“路修,門派從未虧待過你,你卻一再惹下滔天大禍,今天無論如何你是不會走出方雨山聖地了,束手吧!”
路修笑了,再不廢話,揮刀而出!
一經揮出,刀光如龍,倏忽之間,不過六十米的刀身,忽的蕩起漫天刀光,隻一眨眼罷了,劉零星已經麵色大變,飛身後退!
三裏的刀光!
嗡!
方雨山在下,蒼穹在上,路修的刀光就立在之間!
眾修者已經看不到了路修的刀光達到哪裏才是終點!
能量呼嘯而下,紫目血龍長嘯著行於天地,於劈天天月山之境已經天上人間之比。
轟!
突然而起的無上刀能,讓方雨山上的一眾修士這才震動得如驚濤駭浪一般。
這樣的刀光是他們一生也沒見過的,就算掌門人,也不會擁有如此威加天地的刀威啊!路修在他們眼中再次的升級,成為了超強者中的一位,立刻就與希炎,掌門人列在了同一序列之中。
其實不止的,此時的路修,得到了五位天月派前任掌門人的生命精元,又接著煉化了無常道人達到八成的生命元,他現在的修為,早就不是劉零星所能比肩的!
劉零星避無可避,揮起天月靈刀接了上去,靈白虎發出震天撼地的巨吼,靈刀如山挺立……
而同時的,一直呆立在他身後五位天字輩精英也同時明白過來,一同揮刀而出,六把靈刀行與天地,終於同路修的屠龍刀接到一處……
……震動!天空在震,大地在震!隻是一震,轟的一聲,空氣激出的漩渦如同無數兵器,紛向八方暴開。隻一震,六把靈刀口的五把,就在五位天字輩的青年手中化去。同時他們一向狂傲的臉上慘白一片,哇的同時噴出血箭出來。
嗡……
劉零星的天月靈刀在屠刀龍在遊走,一連九重分神從本體上突出出來,猛然在刀下形成一連九位劉零星的虛形體,九把天月靈刀一同向著屠龍刀反擊回去。
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撞擊聲中,路修冷冷收回屠龍刀,雙眼異常平靜,這一刀已經讓他確信了一件事,這裏無人能攔得住他的腳步!冷笑中,路修毫不猶豫,第二刀已經開天辟地般的在天地行走開去!第二用上了武技,再不是普普通通一劈而下,已是屠龍刀法中的第一刀,行走!
天地之間,一條看不到頭尾的紫目偉大血龍五爪盡揚,傲然經過方雨山山體,緩緩走行過去……
白色的刀光之下,真空開辟出的一條刀路,無遮無擋的開辟開去!
屠龍刀前,劉零星手中百米的天月靈刀弱得可憐不堪,刀靈白虎,已經全然伏在刀體之上,不敢再顯形出來。兩千修士不約而同在一件事,四下奔逃。無人敢攢其鋒,一刀驅逐兩千修士,這樣的事,路修也是沒料到的。
他衣帶橫飛,雙眉劍立,雙目中神光如海。
屠龍刀立慣而下,首先劈開的卻是方雨山頭的那座天眼神廟,然後是方雨山山體,從中劈為兩座山峰,然後我直劈而下,在路修全力轟擊之下,地麵隆隆震動,刀光最終撞到了百米的天月靈刀之上,隻是一閃,有過一瞬間的停滯,幾萬年傳承的天月就散成了一片霞光,傾刻化為虛無。
屠龍刀再無遮擋,向磁卡劉零星頭上劈了過去!
“……路大哥!”一聲叫,淒愴到極點,抖得如風中的那點天月靈刀的霞光。
劉天雪衝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親爺爺,劉零星。蒼白著一張小臉,向磁卡路修望過來。
嗡!
刀光一凝,就停在了祖孫倆頭頂一米處。
狂暴巨大如山嶺般的紫目血龍回過身體,大過幾十米的巨大龍睛,藏不住的暴虐的盯著二人。鱗片如血,龍身不知道經過多少生靈祭過,嗜血就是它的天性!覺醒了的刀靈,隻要輕輕俯身,就能將那一對微小如蟻的祖孫,吞入它的刀光之中。
刀能激蕩,能量波抽碎了劉零星身上的衣服,他上身盡赤,一道道暗紅色的刀氣抽過的痕跡,布滿半身。
輕聲一歎,路修已經決心一刀劈碎劉零星的鐵血之心,忽然一軟,收回了無上刀光。
劉天雪一直盯著他看,眼神複雜。
路修回身向小可說道:“我們走吧。”他一步當先,三位神獸各負起一人,美人狐肩上坐著軒轅小可,大猿托著希炎武帝,風狼背起了那位大師兄,家國柱。一行幾位,向著天雨山下走去。
山上兩千修士逃逸出遠處,呆看著他們一行,眼中全是敬畏,這樣的修為,自己一生也無望達到,那已經是神的存在了,一切驕傲之心,在這個青年麵前,輕如鴻毛,不值一提。無人再敢出言相阻,隻盼著這位煞星,別再將他的刀光在麵前。
劉零星更是麵如死灰,明知道雷公天魔將來不遠,但在路修刀下揀回一條性命,那一刀將他一顆天月派百年掌門人驕傲之心,也劈得碎了,哪還敢出言阻止。
隻有那位大姑娘劉天雪,怔然片刻,想到從此以後,也許永生再也見不到這位給她奇特感受的青年,淚水再也止不住,一簌簌的流了一臉。
路修等人速度很快,隻一抬步,就是百米過去。但他們隻走出一裏之地,天地間一個宏極的聲音,已經隆隆震響。
“誰也不許走!”
眾人駭然回頭,南天之上,來了一人!
劉零星更是大驚。
路修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雷公天魔。他終於還是趕上了他們。就在他的身後,一條帶子,係著一個青年,卻正是那位厲響雲。
騎在一隻九彩三足的鳳凰身上,雷公天魔極年青的一張麵孔。通紅的一張醜臉上白眉丹鳳眼,塌鼻巨口,雙眉間隱然的顯出第三隻天眼來,那是他後天所修。一身羽衣,天風一吹,萬千羽毛隨風飄浮,浩白如雪,端坐在鳳凰之上,雷公天魔神光不顯,看不出悲喜。
路修腳下一滯,明顯的壓力上身,一層無形的神識之力,已經布在他們身前,看不見的神力,有如刀劍之壁,淩厲之氣,讓人遍體生寒。
此時的方雨山上,天月派的寶地,方雨山已經讓路修一刀毀了。
方雨山從此成了雙峰,而那隱於地心的,神廟之下的擁有了靈性的天眼,那個以吞噬能量才出現的天眼,不知道處於地下多少米外,此時不斷的有生命精元的微粒,絲絲縷縷的飄蕩上半空,直消失在看不見的天際。地底處,人人能感到,有著不安的氣息,正慢慢變得沉重而清晰。
“劉零星,你好大的膽子!”雷公天魔停在百米外的半空中,羽衣輕揚,沉聲喝道。一句話一出,空氣頓時冰寒。方雨山頭,有細碎冰晶緩緩落下。
劉零星慘然一笑,一向自傲的心,此時已然被擊得粉碎,微搖著頭,說道:“雷公天神,你來得正好,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他才是。”
他赤著胳膊一指一裏外的路修師徒。C